第二百二十八章:殺人魔的遊戲(37)

  漆黑的小巷。

  喝的醉醺醺的男人絆上了碎裂的酒瓶。

  「草!」

  他低罵一聲。

  一腳將酒瓶踹到一邊。

  口中罵罵咧咧不停。

  他輕車熟路的走到小巷的最深處。

  空氣當中浮蕩著腐敗的臭氣。

  耳畔有微弱的叫聲傳來。

  像是動物幼崽的哀鳴。

  男人「嘿嘿」一樂,踢開角落堆放的紙箱雜物,從最深處摸出了一個鐵絲籠子。

  一瞬間。

  哀鳴聲變成了恐懼的嘶吼。

  借著月光,能看到鐵絲籠子裡,蜷縮著兩團毛茸茸的動物。

  男人的嘴咧的更開。

  他在一黃一黑兩隻動物之間,猶豫了好一會兒。

  然後伸出手去,打開籠子,想要去抓黃色的那一隻。

  「喵嗚!」

  突然,一聲尖銳的貓叫響起。

  男人手一抖。

  猛地縮了回來,低頭一看,掌背上見了點點的猩紅。

  「媽的,這小畜生居然敢咬我!」

  他頓時紅了眼。

  把籠子向著地下狠狠一摔。

  黃色的貓本想趁機逃離,但才伸出一隻爪子,就被男人重重的踩在腳下。

  哀鳴聲在一瞬間攀上了頂峰。

  一團血色,在足底綻開。

  男人的胸口,急促的起伏兩下,然後狠狠啐了一口,罵道:

  「真他媽的倒霉!都這麼多隻了,就這個不老實!媽的!媽的!」

  他發了瘋似的。

  一下下踢打著籠子。

  兩隻貓咪蜷縮在角落裡。

  連細弱的叫聲,都被遮掩了過去。

  男人發泄的夠了。

  低頭看了一眼。

  瞧著籠子裡的兩隻貓,都還有氣,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別就這麼死了。

  那多沒意思。

  他還沒想好,今天要用什麼辦法。

  來用這兩隻貓咪,發泄一下心裡的不愉快。

  男人冷哼一聲。

  想著方才在公館裡,那些女人嫌棄的眼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在小巷裡轉了半圈。

  掀開了另一頭的油紙布。

  一陣惡臭頓時撲鼻而來。

  放眼望去。

  是無數幼小而又悽慘的動物屍骸。

  男人卻像是沒看見似的,從一邊拿起了針管。

  今天抓到的這兩隻貓,相當的不老實。

  居然傷了他。

  得好生折磨一番才行。

  男人隨便拎起一隻貓,針尖對準了它柔軟的肚子,眼看著就要刺進去,他連呼吸都粗重了起來。

  這一幕。

  是他最喜歡的了。

  看著幼小的生命在手中掙扎。

  卻又無能為力。

  只能一點點走進死亡。

  他就興奮的全身發抖。

  針尖距離貓咪的肚腹越來越近。

  它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

  哀鳴聲越發的尖銳。

  爪子胡亂的蹬著。

  但那微弱的力量,卻不足以抵抗男人的手掌。

  只剩不到一厘米的距離了。

  男人咽了口唾沫。

  正想一鼓作氣,將針尖推進去,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女人柔媚的聲響。

  「里斯。」

  男人一愣。

  忽然聽見了自己的名字,讓他下意識的轉過了頭。

  視線當中,出現了一抹極為耀眼的紅。

  像是要把周邊的一切,都要焚燒殆盡一般。

  女人一身緋裙。

  容貌美艷,身材高挑。

  就站在不遠處,正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里斯下意識將貓和針筒,都藏到了背後,一臉警惕的盯著女人。

  「你是誰?」

  「我?」

  女人揚起眉。

  輕輕的嘆了口氣。

  她沒有回答里斯的話。

  而是把目光轉向了身旁的男人。

  「交給我,怎麼樣?」

  里斯這才注意到。

  在女人的身邊,還有一位黑衣男人。

  只是天色實在太暗。

  看不清臉。

  「當然。」

  男人說:

  「不用注意安全,有我在這,你絕對不會有事。」

  他的聲音很輕。

  但語氣當中,卻帶著讓人莫名信服的味道。

  像是只要從他口中說出的話。

  就一定可以做到。

  「好咧。」

  嬰淺活動了一下手腕。

  裙擺太大,她拽了兩下,回過頭問威爾管家要了一把小刀。

  從大腿中段,一把割開。

  赤色一晃而逝。

  一雙又長又直的腿,出現在視線當中。

  即使在黑暗當中,也依舊白的晃眼。

  嬰淺長舒了一口氣。

  小刀在掌心轉了一圈。

  下一秒。

  就再也不見蹤影。

  里斯眼前有銀光一閃而過。

  面頰似有涼意。

  他伸手一摸。

  滿眼的猩紅之色。

  里斯瞪大了眼睛,喉結滾了兩下,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尖叫。

  他回過頭,看到了插在牆上,還在顫動的刀柄。

  「哎呀。」

  嬰淺歪著頭。

  很是不好意思的抿緊了唇。

  「丟歪了。」

  里斯張了張嘴,他有很多話想問,但嬰淺卻沒有給他出聲的機會。

  一縷玫瑰香滑入呼吸。

  嬰淺美艷的臉,在眼前陡然放大。

  她捏緊拳頭,對著里斯的肚子,一拳揮了過去。

  砰!

  一聲悶響。

  里斯可不是南鄰。

  身上沒有那些硬邦邦的肌肉。

  肚子裝滿了酒精,軟的連個三歲的孩子,都能打動。

  他佝僂著腰。

  眼淚鼻涕和嘔吐物,一同涌了出來。

  嬰淺後退半步,趁機從他手裡搶過了貓咪,又將地下的鐵籠撿了起來。

  她瞥過一眼,頓時皺緊了眉頭。

  這裡斯,還真是個豬狗不如的垃圾貨。

  兩隻貓咪,都是幼崽。

  還沒成人的掌心大。

  瘦瘦小小的一團。

  其中那隻黃色小貓的爪子,似乎還受了重傷。

  但即使如此。

  它們也好像知道了,嬰淺是來救它們的。

  兩雙濕漉漉的眼,定定的看著她。

  連叫聲,都變得平穩起來。

  「抱著,其中一個現在送到寵物醫院去。」

  嬰淺將籠子和貓,塞到南鄰懷中。

  她轉過頭,望著里斯的眼神里,已經多了一團火。

  自己沒本事。

  跑到這欺負小貓咪。

  是個什麼腦袋才能想出來的行為?

  「你最好祈禱,讓你現在就能去見上帝,不然...」嬰淺上前一步,聲音越發陰沉了起來,「我可不會太溫柔的,送你上去!」

  里斯剛從乾嘔當中,平復過來。

  一條雪白的長腿,重重踹在他的胸腹。

  他「噔噔噔」的後退幾步,整個人貼在了牆上。

  但這,還只不過是一個開始。

  裙擺被風吹的獵獵作響。

  掩飾住了,拳腳踢打在皮肉上的聲響。

  半個小時候。

  嬰淺拍著手,走回南鄰身邊。

  她自然的挽住了他的手臂,面無表情地道:

  「昏迷了,抓回去吧。時間還早,我們去見下一位幸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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