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波菲特幾乎要瘋了。
她是世襲的貴族。
又和南鄰在小時見過幾次,勉強攀上了交情。
藉此,不僅在家裡備受寵愛,在外面更是呼風喚雨。
甚至在心裡,暗暗以南鄰的未婚妻自居。
哪裡受過這種對待?
昂貴的禮服,成了洗手間的墩布。
波菲特原本盤的整齊的頭髮,也胡亂的散在了頰邊。
她瞪著眼睛。
看著嬰淺的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我怎麼了?」
嬰淺歪著頭,指尖掃過波菲特的面頰,輕聲道:
「你覺得你很漂亮嗎?」
波菲特下意識就要點頭。
但還沒張嘴。
就看嬰淺皺著眉,搖了搖頭。
「我這麼說,可能會打破你過於旺盛的自信心,不過...」
她彎腰湊近了波菲特,在她耳邊輕聲道:
「抱歉,我們黃色皮膚的女孩,每一個都比你漂亮。不僅是我哦,連你的南鄰少爺,也是這麼認為的。」
嬰淺抿著唇,笑得一臉天真。
然後。
她按著波菲特的腦袋。
將她的臉,扣在了馬桶里。
波菲特猝不及防。
喝了一大口的馬桶水。
她這次,是真的要昏過去了。
手臂瘋狂的揮舞。
一雙腿更是來回的踢動著。
嬰淺仍不鬆手。
她這人,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兒。
到了這個世界,陪南鄰玩了一天的遊戲。
已經心情差的要命。
結果沒想到。
跑到外面,還能碰到波菲特這麼個奇葩。
她除了自己外,誰都看不起。
卻能一邊罵著嬰淺,搞地圖炮,侮辱她的膚色,一邊想破了腦袋,去討好南鄰。
她不挨揍,除非嬰淺立地成佛。
但即使如此。
也要物理度化了這個貴族波菲特小姐。
嬰淺口中哼著不知名的調子。
手一上一下的按著波菲特的腦袋。
讓她嘗一口馬桶的味道,再來個喘息的時間。
嬰淺嘆了口氣。
她真是太善良了。
波菲特已經半天都沒動靜。
不過嬰淺已經看過了。
沒死。
就是昏過去了。
她非常關心這個貴族小姐的身體健康。
忙去接了一捧水,潑在了波菲特的後腦勺。
讓她一睜開眼,就能看到被她的面頰,擦拭的光潔如新的馬桶。
「啊!!!」
波菲特的尖叫聲。
幾乎要震破房頂。
嬰淺靠在一邊,笑得樂不可支。
但這次鬧出來的動靜,實在太大。
沒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了凌亂的的腳步聲。
洗手間的門被從外推開。
侍者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傻了眼。
一時半會,都反應不過來。
他是認識波菲特小姐的。
或者說,這城市當中,很少有人不認識這嬌蠻任性,又無腦愚蠢的貴族小姐。
只是現在洗手間裡的場面。
多少帶著點詭異。
向來高傲的波菲特小姐,正躺在馬桶邊上,禮服和長發都是亂糟糟的,仔細去看,臉和胸口還有詭異的水漬。
而在她身邊。
站著一位美得驚人的紅裙女人。
侍者認出了她,是和南鄰少爺一起來到這的。
只不過。
她為什麼在笑?
侍者還沒回過神來。
身後便傳來一聲蒼老的嗓音
「勞駕,讓一開。」
侍者回過頭,看到是威爾管家,忙讓了身。
但退後的這半步。
也正好讓他看到了威爾管家身後的人。
是南鄰。
他怎麼會過來?
南鄰少爺什麼時候,會在意這點小事了?
侍者感覺自己的腦袋都不夠用了。
但很快,眼前一閃而過的紅影,卻讓他徹底傻了眼。
嬰淺提著裙擺,飛快的撲進南鄰的懷裡。
一把抱住他勁瘦的腰。
然後開始嚶嚶嚶。
「我好怕!」
她眨巴著眼睛,中氣十足的道:
「她欺負我!」
嬰淺連一滴水珠都沒沾上。
每一根髮絲,都老老實實呆在原位。
但波菲特此刻的慘狀。
是侍者都不忍心去看第二眼的程度。
可嬰淺窩在南鄰的懷裡,語調都不變一下,抬起頭,很是正義凜然的道:
「然後上帝懲罰了她,她自己摔倒了!」
自己摔,能摔到馬桶里?
這是什麼鬼上帝?
馬桶之神還差不多!
侍者嘴角一抽,乾脆低下頭不吭聲了。
波菲特此時也終於回過神來。
她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指著嬰淺尖叫。
「是她!是這個瘋女人!是她對我...」
她咬著牙。
當著南鄰的面前,她根本沒辦法說出來,被按在馬桶里的事。
波菲特小姐抹了把眼淚,望著南鄰,顫著嗓子委屈道;
「南鄰少爺,您一定會幫我的對吧?這個該死的平民,她居然敢對我們貴族動手,我們殺了她,或者把她送到監獄去,讓她受折磨好不好?」
頂著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
從嘴裡說出去的話,卻是兇殘的很。
這波菲特小姐,還真是心比臉都黑。
南鄰的眸光掃過嬰淺,才落在了波菲特的身上。
他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
笑了。
「嬰淺,這樣不好。」
南鄰握住嬰淺的手,緩步上前,在波菲特希冀的目光下,停在了她的面前。
「南鄰少爺...」
波菲特忙整了整頭髮,抿著唇,含羞帶怯的望著南鄰,還想伸手去勾他的衣擺。
南鄰依然在笑。
他伸出手,溫柔的撫上了波菲特的脖頸。
然後緩緩收緊了力道。
身後的威爾管家,適時關上了門。
五指逐漸收攏。
波菲特張長大了嘴,卻連一點動靜,都發不出來。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南鄰。
像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在嬰淺這個平民和高貴的她之前。
南鄰會選擇嬰淺。
還要對她動手。
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
南鄰的力道,掌握的很好。
能讓波菲特體驗到,從生到死的每一個階段。
只是這份痛苦,要持續久一些。
但很值當。
不是嗎?
南鄰眯著眼,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當中,有無比恐怖的東西一閃而過。
讓波菲特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她太害怕了。
在意識陷入深淵的最後一秒鐘。
她只看到,南鄰唇角那越發深沉的笑意。
波菲特的身體跌倒在地。
南鄰再沒看她一眼。
轉了身,對嬰淺笑道:
「下次,不要這麼溫柔了,會傷到自己的。」
嬰淺瞥了波菲特一眼。
她的教訓,對于波菲特來說,不亞於一場災難。
但在南鄰看來。
真的只是小孩子的玩意。
她只是教訓。
南鄰要的是命。
「走吧。」嬰淺揉了揉眼睛,低聲道:「去狩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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