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魔尊他重返年少7

  男人腰間一條蠍尾形長鞭,揚手一甩抽向赫連綏手腕,「寒酸窮鬼。這種次等花種都要撿。」

  赫連綏生生挨了一鞭,直衝識海的疼痛震得他手背發麻。花種脫手而出,他彎下腰去撿,指尖不停顫抖,他用另一隻手控腕,終於拾起滾入泥土的種子。

  待把花种放入布袋,赫連綏才抬頭看那位不速之客,「你是誰?你認識我?」

  「你算什麼東西?我需要認識你麼?」男人愛惜地摸著自己的蠍尾鞭,「太華門派一窩廢物,聽說其中天璇宗為最次等。現在看來,果真不假。」

  看他穿著語氣,大概是與太華門派向來不和的幽琅派座下弟子。

  他們擅長用毒,行為極端,作為正道門派的唯一底線,只是不幫著魔族一起禍害百姓而已。太華門派不喜與他們來往,可又忌憚他們的手段。是以,一直與幽琅派保持著不尷不尬的關係。

  赫連綏不想在緊要關頭前惹事,只說,「道友,這裡不是宗門大會的擂台。你走錯路了。」

  「哼。」幽琅派大弟子幽柯不屑,「我知道這裡是天璇宗地界。」

  「太華向來自詡第一大派,泠宗主位列五宗之一,她的關門弟子,竟然是位未築基的修士?」

  「嘖嘖。真叫人笑掉大牙。」

  「………」聽他提師尊,原本一副好脾氣的人眉頭一皺,氣勢陡然冰冷。

  他從袖中翻出一張符,橫在胸前,腳步後移半步,語氣冷得瘮人,「閉上你的狗嘴。」

  「想打?」幽柯舔唇,「求之不得。」

  他一展手,密密麻麻的蟲從掌心飛出,直直衝向赫連綏命門,「我會把你化作一灘屍水哦。你們這種東西,就不該存活在世上。」

  好快!

  赫連綏咬破唇,快速以血畫陣,金光瞬間大亮築成屏障,擋下飛蟲。

  有些撞得猛的蟲兒抽動、燃燒,炸開火星。

  幽柯把玩蠍尾鞭,「哼。」

  飛蟲的數量驟然加強了數倍,嗡嗡作亂的蟲鳴叫的人心煩意亂,金光屏障隱隱裂開幾道細紋。

  赫連綏冷汗淋漓。

  還是……修為不夠。

  突然,懷中的布袋一動,在裡頭里橫衝直撞的花種跳出來掉到地上,在泥土裡滾了幾遭。

  轉眼間,又成了瘋狂甩動腦袋的粉嫩花骨朵,大嘴一張,層層疊疊的花瓣伸懶腰般綻開。

  花朵看了一圈,張開深淵之口,把飛蟲盡數吞入。待滅乾淨了,花朵慢悠悠晃動腦袋,囂張得很。

  幽柯握緊長鞭:「什麼東西!」

  遠處女聲和煦,「哪來的死小孩?怎麼到處撒野。」

  赫連綏立刻收了攻勢。

  師尊!

  待女人走近,她一身白色道袍,平常那雙又圓又亮的眼睛裡目光平和,氣度沉穩,像一夜之間變了個人。

  赫連綏慢慢眨眼。

  他居然認錯了師尊。

  ……是尤寧大師姐?

  「尤寧」對上他的視線,也眨眼,「小阿綏~師姐幫你收拾他啊。」

  赫連綏,「不………」用。

  「尤寧」一閃身,眉眼帶笑地攥緊幽柯的蠍尾鞭,「就是你看不起天璇宗的符修?」

  幽柯:「!」

  他拽不回鞭子,藏在身後的手輕輕散開見血封喉的毒粉,「你是誰?」

  他是高階元嬰期修士,一手毒術更是出神入化,甚至可越級與初階化神期一斗。

  可剛剛,這女人是怎麼……?

  她是天璇宗的符修?那隻要脅住她雙手,讓她無法寫符……

  「尤寧」,也就是化形後的青黛,指尖一點,幽柯手中毒粉不受控制地四散開,細小的粉末微塵竟有了神智似的,哪也不去,就往主人幽柯的七竅里鑽。

  幽柯嘔出大口血,狠狠砸向地面。

  他的毒盡數反噬己身。

  雖然那毒對他來說並不致命,但承受的痛苦是同等的!

  「你、到底……是誰!」

  青黛看著,回想起宗門大會中正是這樣一張臉,差點把赫連綏玩死。

  她朝赫連綏伸手,「讓我瞧瞧,他傷了你哪裡。」

  赫連綏看不透幽柯的修為,更不知道眼前初階結丹期的「師姐」把高階元嬰期按在地上摩擦的震撼。

  「受了一鞭而已。」赫連綏說,「大師姐,我沒事。宗門大會前,我們不要給師尊惹麻煩。」

  赫連綏補充,「但他敢看不起師尊,必須向師尊道歉認錯。」

  「他一句認錯還能比你受的那一鞭的分量更重?」

  「重要。」赫連綏篤定,神情超然冷靜,「誰都不可輕視、欺辱師尊。」

  青黛嘆氣,二話不說拉過他手腕,左右看他傷勢,「唔。傷得好嚴重,筋脈不會又要斷了吧?」

  赫連綏不自然,奮力抽手,「都還沒見骨,沒有那般誇張。還有,請大師姐保密,不要和師尊說……」

  青黛扯回他手臂,仔仔細細地看,「嗯,還他十鞭好了。」

  「……大師姐!」

  赫連綏掙不開,急得冒汗,「男女授受不親!你、你放開我!」

  青黛詫異,她只是兩指掐住了赫連綏手腕而已。從前,她還握過赫連綏的手寫符,也不見他反抗。

  只聽少年石破天驚般,「我我……我、我有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