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意外和明天誰來的更快

  「怎麼樣,今天玩得開心嗎?」徐燦帶著傑拉洛緩緩走出,他的目光牢牢地落在眼前這位洋溢著青春活力的年輕人身上,眼神中卻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一會要做的事,實在是太對不住他了,可一想到納華托那不容置疑的話語,他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別無選擇。

  「只能惡人由我來當了。」徐燦在心底暗暗嘆息一聲,隨後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鬆自然,臉上還硬生生擠出了一絲看似溫和的笑容,說道:「好了傑拉洛,你不是總是心心念念想跟我去辦事嗎?今天就有一個難得的機會,你跟我去一趟吧。」

  「真的!」傑拉洛興奮得兩眼放光,整個人瞬間精神抖擻,仿佛被注入了無窮的活力。他激動地跳了起來,手舞足蹈地大聲說道:「總算是可以找點刺激有趣的樂子了,我還從來沒有跟您一起處理過事情呢!」

  倆人並肩走向那雜亂無章的貧民窟。徐燦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在前面大步流星地領路,只見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這糟糕的環境充滿了厭惡。他們穿過狹窄且陰暗潮濕的道路,道路兩旁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垃圾,散發出難聞的氣味。徐燦不時用手捂住口鼻,而傑拉洛則是強忍著不適緊跟其後。終於,在一個毫不起眼的路邊角落,徐燦找到了他一直想找到的人。

  「華納別怨恨我徐燦,只能怪你的命里今天該絕。」徐燦在心裡默念著。

  那人用破舊不堪的紙殼勉強蓋著身體躺在路邊,頭髮蓬亂得如同雜草,臉上滿是污垢。徐燦用腳輕輕踢了踢他,同時提高聲音說道:「華納?」

  在路邊躺著的華納,睡眼惺忪,費力地抬起頭,眼神迷茫地看著徐燦,滿心疑惑,不明白徐燦為什麼會來找自己。

  徐燦不緊不慢地從兜里掏出一包香菸,在華納眼前不緊不慢地晃了晃,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輕蔑的笑。

  「華納,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徐燦的聲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卻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壓迫感。華納害怕得直哆嗦,雙手顫抖著,猶豫著不敢接過來,直到徐燦慢悠悠地打開這包香菸,露出裡面夾帶的一點私貨。

  華納看到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像餓狼看到了食物一般,瘋了一樣拼命點頭同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地搶走了這包香菸。

  徐燦看到自己眼前的獵物如此輕易地上鉤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微笑。

  「那你跟我走吧,華納,你還知道前面有個廢棄的化工廠嗎?你帶著我們倆去那裡。」徐燦雙手抱在胸前,用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同時用犀利的眼神盯著華納。

  華納一聽任務如此簡單,連忙手忙腳亂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凌亂不堪的小窩,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情,興高采烈地領起了路。

  等到了化工廠內部,陰森昏暗的環境裡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腐朽氣息。徐燦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無比,他的右手猛地從腰間抽出一把閃著寒光的手槍,毫不猶豫且動作粗暴地塞到了旁邊的傑拉洛手中。

  「今天目標就是他。」徐燦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聲音冰冷得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凍結。

  傑拉洛瞬間瞪大了眼睛,一臉茫然無措,雙手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接過手槍時甚至差點讓它掉落。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不知所措,因為他從來沒殺過人,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恐怖的局面。

  華納聽到徐燦的話,驚恐萬分地轉過頭,當看到傑拉洛手中那黑洞洞的槍口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腿一軟,「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雙手不停地作揖,涕淚橫流地苦苦哀求道:「求求您,求求您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死了,他們都沒法活了呀!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碰那些東西,再也不出現在您面前,我發誓!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大發慈悲,饒我一命吧!東西我不要了,不要了,求求您放過我吧!」

  「快啊,快,給我殺了他,你這個沒用的廢物,快點!」徐燦的額頭青筋暴起,眼睛瞪得滾圓,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見,他歇斯底里地怒吼著,那聲音仿佛要將整個化工廠震塌。

  聽到徐燦這震耳欲聾的嘶吼,華納嚇得肝膽俱裂,他哆哆嗦嗦地掙扎著站起來,轉身就準備逃跑。

  傑拉洛看著一臉憤怒幾近癲狂的徐燦,自己的雙手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著,就在這緊張到令人窒息的混亂時刻,手指竟然不由自主地扣動了扳機,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子彈呼嘯而出,一槍打在了華納的腿上。

  徐燦看著華納中槍後並沒有立刻死去,心中的怒火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他再次聲嘶力竭地催促著傑拉洛:「快點,把他殺死,立刻,馬上,你個愚蠢至極的傢伙!」

  「快點,把他殺死,快啊,你個蠢貨!」徐燦的聲音在空曠的化工廠內不斷迴響,猶如惡魔的咆哮。

  傑拉洛已經被嚇得腦子一片空白,眼神空洞無神,整個人呆若木雞,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耳邊全是華納撕心裂肺的苦苦哀求和徐燦怒不可遏的怒罵,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困惑,不明白也不理解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徐燦看著傑拉洛遲遲不敢動手,氣得暴跳如雷,他一個箭步衝上去,惡狠狠地一把搶過手槍,因為華納腿雖中了槍,但仍然不顧一切地一直拼命往前面跑了很遠。

  徐燦像一隻發狂的野獸,快速地向前跑了兩步,舉起手槍,毫不猶豫地再次扣動扳機,「砰」的又一聲,子彈準確無誤地擊中華納,將他打倒在地。徐燦仍不放心,又走上前去補了一槍,確認他徹底死了,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轉身返回來。

  「你要慶幸你是納華托的兒子,你踏馬要是我的手下,都不用別人動手打死你,我第一個就先把你給解決了,你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蠢貨。」徐燦一邊破口大罵,一邊粗暴地拽著呆傻在原地、雙腿發軟的傑拉洛,急匆匆地離開了這個充滿血腥和恐怖的化工廠。

  而在此時,另外接受到納華託命令的其餘倆人,正神色慌張、手忙腳亂地處理著眼前王虎的死亡現場。他們的眉頭緊皺,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眼神中充滿了緊張與不安。

  其中一人一邊用顫抖的雙手收拾著現場的雜物,一邊喘著粗氣說道:「這事兒可真棘手,咱們得趕緊弄好,別出岔子。」說著,他的雙腿都在微微打顫。另一人則蹲在地上,仔細擦拭著可能留下痕跡的地方,嘴裡嘟囔著:「動作快點,別磨蹭,要是被發現了,咱倆都得有大麻煩。」

  處理完畢後,一人趕緊掏出手機,聲音顫抖且急促地向納華托報告:「老大,這邊已經處理好了。」電話那頭傳來納華托的聲音:「快點弄完,然後來名迪酒吧,我請你們喝酒。」聽到這話,其中一人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催促著同伴:「聽到沒,老大發話了,動作麻利點!」 另一人加快手中的動作,回應道:「知道了,知道了,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