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這邊已經自我開解完畢。
遠山和葉卻還沒整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會不安。
「小蘭,你有沒有什麼怪怪的感覺啊?」
她愁眉不展地看向毛利蘭,繼續道:「我總有一種.一種再也見不到平次的感覺。」
毛利蘭:「???」
你先等會兒。
怎麼感覺.這話我曾經好像也有想過?
見遠山和葉的確擔心得不行,她安慰道:「你想太多了啦,不用替服部擔心。」
「他一定會跟裕介哥還有柯南一起平安回來的。」
但元氣少女仍舊元氣歸零,繼續一遍遍打著電話,同時詢問,「裕介哥和柯南的手機也還是打不通嗎?」
「雖然有裕介哥跟著的確很讓人安心,可我現在就是平靜不下來」
近海的風伴隨已經快要消失的晚霞從遠方過來,又在遠方消失。
本就不平靜的海面愈發波瀾陣陣。
毛利蘭看了眼手機,無奈點頭,「嗯.都顯示沒有信號。」
通訊錄翻了又翻。
毛利小五郎和船長的爭論聲隱隱約約,沒有結果。
「在這種情況下,我該怎麼做,又該做些什麼呢?」
毛利蘭心裡不禁想到。
既然送裕介哥他們上島的船已經回來了。
《偵探甲子園》這個節目也證實是不存在的。
那她或許可以
不行不行!
毛利蘭下意識搖搖頭。
她的通訊錄立馬鎖定工藤新一。
現在和葉沒有人可以問,但她還有。
稍一猶豫。
電話播出。
「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打不通?
毛利蘭蹙眉。
這種情況本來就很少發生,跟新一確定關係之後更是如此。
就算再怎麼忙,新一也會接通電話跟她說兩句的。
「等等.新一的手機也跟裕介哥他們一樣,不在服務區!?」
毛利蘭忽然反應過來,回頭看向大海。
「新一該不會也在島上吧?」
她心中自問一句,旋即想到,「讓我自己.做主嗎」
短暫猶豫後,毛利蘭目光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她轉身並拉過遠山和葉的手,「和葉,我們過去。」
「去哪兒?」
遠山和葉發現毛利蘭的目光變了,又驚又迷茫。
毛利蘭沉聲道:「去找那位船長問個清楚,那個無人島到底在哪裡,他願不願意帶我們過去。」
「如果不說的話.和葉,我們就揍他!」
這一番話她說得乾脆又利落,雙眼炯炯有神,完全不像是玩笑話。
「小蘭」
遠山和葉短暫愣神後也反應過來,攥緊粉拳,堅定點頭,「嗯!」
一旁的灰原哀人都傻了。
你們兩個.該不會要做什麼暴力的事情吧?
小蘿莉想法剛剛誕生。
毛利蘭跟遠山和葉已經往船那邊走過去了。
有了心理準備,還有怒氣加持。
僅剩的禮貌與耐心消耗完畢後,毛利蘭率先出手。
兩女把船長圍在中間,一人來一次過肩摔。
不大會兒功夫,被越水七槻重金收買過的船長就招了,答應送她們上島。
灰原哀摸了摸自己包里的那些小道具,搖頭失笑。
都是為了心愛之人的安危著想。
她卻遠沒有這兩位「姐姐」的果斷與勇氣。
是她不如毛利蘭跟遠山和葉嗎?
灰原哀走上船,看向天際殘陽,任由海風吹拂。
「或許是你這傢伙讓我的所以的勇氣和冒險都顯得那樣孩子氣,所以我才會心安理得地覺得你天下無敵,永遠不會被危險所吞沒吧。」
她用雙手撐著臉,雙眼中滿是泛濫在波光粼粼海面上的柔情。
「裕介別怕,我來找你了,嘻嘻.真是笨蛋,裕介怎麼可能會害怕。」
灰原哀自言自語般笑出了聲,雙眼俏皮的轉了轉後,認定般點點頭,「某個大笨蛋住在哪裡都覺得一樣,沒有要求也好不挑剔。」
「但是,我在的地方是你永遠都要回去的家啊。」
「所以嘛,應該換成『裕介,我來接你回家了』才合適。」
.
無人島。
由於鈴木裕介一行人離開也就十分鐘左右,飯菜都還是熱的。
鈴木裕介自然不會客氣,率先開吃。
但份量有限,他也就只吃了自己的份額。
或許是在想手法吧,白馬探並沒有怎麼動筷子。
「抱歉大家,我要離開一下,去上個廁所。」
這時,越水七槻忽然起身,打算離席。
鈴木裕介想了想後也跟著站了起來。
直接了當一點或許更有效方便。
只要沒有任何犯罪事實,那就越水七槻就絕不會被定罪。
待會兒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話說開,讓時津潤哉道歉就可以了。
就算一定要殺,非殺不可,那後面脫離柯南之後也可以操作。
但如果越水七槻做了這個選擇,鈴木裕介跟她的交集也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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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允許對方復仇。
而是對方的人設將不再被鈴木裕介欣賞。
「裕介哥,你去哪兒啊?」
黑皮嘴裡還有食物,吐詞不清。
鈴木裕介拍了拍手,不冷不淡道:「上廁所。」
跟那位小姐一起啊?
服部平次和柯南齊齊側目。
剛來就把人家的身材看了個七七八八,連體香都聞到了。
現在又要跟著對方去上廁所。
幾天不見,你怎麼變成這樣的色狼了?
灰原被你拋棄了嗎?
柯南已經在心裡用小本本記下了,等回去就要直接向曾經的戰友報信。
黑皮還打算攔一下,但鈴木裕介已經走出餐廳,他也只好作罷。
來到走廊,越水七槻十分拘謹地走在前面,鈴木裕介則是隔著大概三米左右跟在後面。
兩人走出去一截兒後,越水七槻像是剛發現他一樣,『驚訝』地回頭,「鈴木先生,你也要去上廁所嗎?」
鈴木裕介速度沒變,一下子就走到了她的身前。
停頓片刻,他嘆了口氣,開口道:「在道歉和殺人之間做選擇的話,你會選哪一個?」
「我不希望你做錯事,監獄的規矩可比學校嚴格多了。」
聽見這話,越水七槻雙眸猛地睜大,她本想裝糊塗或者找藉口的。
但一想到鈴木裕介之前展示出來的能力,她張了又張的嘴還是閉上了。
整個人的精氣神也霎時間萎靡了許多。
越水七槻雙手背在身後,低下頭去,小腿帶著校服裙擺左右晃了晃,最後原地並腿站好。
她深呼吸一口,抬起頭來,露出可憐卻又釋然的微笑,「鈴木先生是什麼時候看出來我要殺人的?」
鈴木裕介伸手將走廊窗戶打開,帶著濃厚濕冷氣息的風吹了進來,將越水七槻的短髮掀起一角。
「在槌尾廣生房間裡時,你當時的表情變化就和你現在的耳洞一樣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