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津潤哉的這番話一出來,白馬探的壓力又增加了好幾倍。
什麼情況這是?
先是聽都沒聽說過的鈴木裕介一分鐘精準推斷,現在又是你說密室手法已經解開了。
但不管怎麼樣,白馬探臉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妥來。
他依舊瀟灑貴氣。
但相較而言,越水七槻就有點耐不住性子了。
她雖然不能明著問,但可以旁敲側擊。
但甲谷廉三卻是直接叫停了時津潤哉的手法演示。
理由是不能共享答案。
越水七槻沒想到自己找來的人會有這麼認真負責,只能作罷。
但時津潤哉又開口道:「我現在就去把在下自己的房間布置成密室,各位可以邊吃晚餐邊消磨時間,大約需要花一個小時左右。」
越水七槻雙眸中的眼神緊了緊。
「一個小時.呵,你這傢伙可真是給機會啊」
「只要能確定當初那個偵探是你,我一定會毫不猶豫殺了你的。」
她心中暗自想著,雙手也不自覺背到身後。
這時,鈴木裕介突然橫插一腳,「我看你還是按照甲谷先生說的,直接以書面形式將密室手法交給他吧。」
時津潤哉卻是搖頭,「抱歉,小生要確保自己處於單獨的環境當中並復刻出密室來。不然.在這種或許連攝影機都沒有的場景下,第一題到底是誰最先解開可還有得爭呢。」
「小生性子就是如此謹慎,跟魯莽的鈴木先生可不一樣。」
說著,他又看向服部平次,「對了,還有你,鈴木先生如果是魯莽的話,那你完全可以稱得上莽撞了。」
這忽然的挑刺嘲諷讓鈴木裕介覺得此人註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在柯學世界中,對方這性格完美符合被害人。
就算這次救了他,未來或許還是會被人盯上。
但救還是要救的。
畢竟鈴木裕介要挽救越水七槻。
他這邊沉默以待,全當是沒聽見。
但服部平次卻是直接跳腳了。
黑皮本就脾氣火爆,立即怒火沖沖道:「喂!你說什麼魯莽莽撞的!」
「都沒確定房間裡面是什麼情況就直接撞門,這難道算不得莽撞嗎?」
不等時津潤哉開口,自覺存在感太低的白馬探垂眸微笑,「門把手上有血跡,房間裡面沒有動靜,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先從窗外看一看屋內的情況。」
「像你那樣直接撞門,很可能會破壞案發現場中重要的線索。」
「至於鈴木先生,我雖然不知道他那是什麼方法,但他在有自信的情況下,只破壞了門鎖,影響較小。」
「跟你一比,就是魯莽了。」
等他說完,時津潤哉繼續補充,「你們一心只想比別人先進門找線索,小生覺得自己說得並沒有錯。」
「破壞現場,二位可是違背了偵探的基本原則呢。」
「好了,小生時間有限,就先告辭了。」
眾人目送時津潤哉離開。
白馬探再次對黑皮開啟嘲諷,「我想你後面應該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吧,畢竟你應該有顧慮老家和父親的名譽,沒錯吧,西部代表同學。」
現在現場該查看的地方他也都查看過了,沒什麼繼續待下去的必要,說完他也走了。
就在他邁步到門口的時候。
鈴木裕介卻冷冷道:「在我看來,第一時間進入現場確定受害者是否還能搶救才是偵探的第一準則。」
「這也是我為什麼會拜毛利小五郎為師的原因。」
「在家師眼中,生命永遠排在真相前面。」
「我覺得平次這樣的偵探,可比你們兩個要可愛多了。」
單手扶向門框的白馬探聞言一怔,幾個呼吸後才重新邁開步子,「受教了。」
同樣愣住的還有越水七槻。
「生命永遠排在真相前面嗎」
「如果當初那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偵探也有這種覺悟,或許.或許」
她腦海中閃過回憶,一時陷了進去。
一年前。
越水七槻的好朋友在某個有錢人家裡當女傭。
突然有一天,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上吊自殺了。
警方調查過後,案件差不多就到此為止。
她的好朋友作為小姐的貼身人,被警方盤問了很長時間,導致其精神恍惚。
越水七槻在對方的懇求下對案件展開調查,並0開導了對方很長時間才見效。
經過她的調查,千金小姐的確是自殺無疑。
結果就在不久後,槌尾廣生偽裝成清潔公司的工人,利用這個密室手法,將小姐的房間重新布置了,好方便他以後來盜竊。
隨後就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偵探,發現了槌尾廣生留下的證據。
明明那個偵探很輕易就能發現那所謂的證據根本就跟案發時間不符合。
可為了名聲。
為了那所謂的「真相」。
為了炫耀自己的推理。
那個偵探堅持向警方和媒體宣布該案為他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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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導致她的好朋友再次被警方長期盤問,精神徹底崩潰,最後受不了自殺了。
那個偵探明明知道那個密室手法跟千金小姐自殺無關的
他卻寧願編造一個「真相」出來,寧願讓別人為此付出生命,也要貫徹自己偵探的名號。
「特殊口音,短時間解決密室手法.這些全部都已經對上了。」
「時津潤哉,我必殺你!」
越水七槻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到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抬頭,是鈴木裕介。
「你還要繼續在這裡找找線索嗎?」
聞言,她飛快整理情緒搖搖頭,露出笑容,「不用了,該看的已經看過,剩下的只需要想。」
「鈴木先生,還有服部同學,我還是蠻喜歡你們這種熱血偵探的哦。」
說完,她也先一步離開了,留下鈴木裕介三人面面相覷。
與此同時。
港口。
遠山和葉跟灰原哀莫名心中微顫,並不約而同互相對視了一眼。
小蘿莉還算平靜,但元氣少女的反應就要大多了。
「和葉,你怎麼了?」毛利蘭關切道。
遠山和葉再次撥打黑皮的電話,「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灰原哀輕笑、挽發,抬眸看向海面。
「是啊,一種可能要被挖牆角的不妙預感。」
「但是我又覺得很輕鬆。」
「裕介,看來這次你還是堅定不移地選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