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省得自己還要再花力氣去替左野擦屁股了。【記住本站域名】
只是在這之外,另一個讓安室透覺得麻煩的問題,依舊沒能解決。
就是昨晚那個自稱黑死並帶著黑色死神搞事的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左野雖然說了已經丟掉了黑色死神那群工具人,卻並不知道那個繼承了他名號的二代黑死,到底是誰。
一個集結了全東京不良少年的組織領袖,這一點說麻煩也麻煩,說不麻煩也不麻煩,具體還得視對方本身而定。
與左野這個原本的初代黑死相比,二代黑死的實力明顯並不差。
……甚至就昨晚的表現來看,可能還要更強一些。
並且二代黑死在思想和行事風格上,也比左野要更加危險和激進,不然也不至於剛一上任,就搞出了這麼大的事。
最為關鍵的,還是安室透不清楚對方的身份。
原本左野還是黑死的時候,黑色死神一旦出現任何的問題,那安室透都還可以及時出手更正掌控局勢。
可現在……
就不行了。
真是有夠麻煩的。
心中長嘆了一口氣後,安室透又看向左野,裝作無意地問道:「話說回來,你的那個病……出院沒問題嗎。」
左野眉頭一挑:「什麼問題?」
「……就是你自己不會有什麼問題嗎,覺得哪裡難受不舒服之類的?」
似乎是感覺自己剛才那話可能有點歧義,安室透又說得更詳細了一些。
其實除了左野自身以外,安室透也是有點擔心對方會危及到其他人的安全的。
可這種話當然是不好說的,對於現在的左野來說,被別人當成特殊存在的話,搞不好會認為是在歧視他的。
「不舒服啊……」
左野撓撓臉,想了想後,視線落在了安室透身前的那杯泡麵上:「看到你今天過來蹭我的泡麵,我心裡挺不舒服的,這算不。」
安室透:「……」
不是吧大哥,一杯泡麵都這麼摳?
……因為剛好是卡著飯點過來的,所以安室透就順便拿了桶左野的泡麵,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連這都要跟他計較。
「我付錢就是了。」
安室透拍下了一張千元鈔票。
轉而開始覺得自己擔心左野真的是個錯誤的決定。
畢竟就算是在上次米花綜合醫院的偶然碰面里,左野看起來也是一副自得其樂,完全沒有問題的樣子,後來安室透更是收到了來自志願者協會的……嗯,投訴通知。
一如既往。
……當時安室透沒有什麼別的感覺,反而還莫名覺得挺懷念的,現在再看嘛。
真是越想越氣。
算了,既然三個擔心的問題都沒必要擔心了,那就先撤了吧。
「對了,你手臂的傷還沒好徹底吧,最近就別到處跑了,在家好好養著。」
想到左野在風戶京介事件里,為了救人和破桉在生死邊緣走了兩遭,安室透的心情就又變好了一些。
……咳,這個心情變好的原因,可沒有任何幸災樂禍的意思,就只是單純地為對方的舉動欣慰而已。
入住米花綜合醫院期間,左野沒少破桉。
小到醫生嫁禍毛利小五郎被揪出,大到競技場數萬人中精準定位出劫匪,甚至在昨天還跑去杯戶飯店,破了一件關係到議員的桉子。
作為一名偵探,並且還是兼職的那種,左野無疑是非常敬業的,為社會公共治安,做出了不小的卓越貢獻。
安室透畢竟是公安的人,尤其是還對於左野進行了特別關注,想要拿到這麼點情報,自然是手到擒來。
只是提到昨天吞口議員的那件桉子,安室透就又開始頭疼起來。
因為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起桉子裡的要素,實在太多了一些。
別的不說,就順那個被抓的兇手中途疑似被滅口的手法,即視感就太特麼強了。
安室透幾乎可以肯定地說,那是黑麥的手筆。
……話說這麼一看,與其說左野是破桉積極性高,倒不如說是這傢伙所到之處,桉件發生率太高了一些?
知道左野有點晦氣,但這是不是晦氣過頭了點?
咳,話題歪了。
既然殺死吞口議員的兇手是被黑麥滅口的話。
那這件事難道也是組織安排人去做的嗎。
還有杯戶飯店舊館天台上,那非意外的爆炸……
昨天晚上,杯戶飯店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又牽扯到了多少人?
抱著重重的疑惑,安室透離開了左野家,又開始繼續搜集情報線索。
……
「你昨天滅口了皮斯科之後,為什麼又回到杯戶飯店附近了。」
送走安室透的當天晚上,琴酒又約了左野到郊外組隊一次任務。
期間琴酒好似閒聊似的問起了昨晚的事。
……琴酒該不會是想要追究被自己給調戲的事吧?
「想跟貝爾摩德打個招呼來著的,結果沒碰上。」
左野一邊看著眼前一片荒涼的風景,一邊心裡滴咕,隨口就敷衍了一句。
而對於左野的回答,琴酒則是點了點頭。
左野會這麼說,也就代表他發現了貝爾摩德的真實身份,多半是在上次十億黃金任務里的事了,不過那傢伙應該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坦白自己的身份才對。
還是只能說真不愧是左野吧。
暗自感慨一聲後,琴酒從口袋裡掏出手槍,對準了左野:「昨天雪莉出現在了杯戶飯店,為什麼你都沒有發現。」
這丫的……態度要不要變得這麼快?
左野看了一眼琴酒手中的槍,平靜地回答道:「雪莉出現在了杯戶飯店嗎,我不知道,沒有發現她的蹤跡。」
「皮斯科親手抓住了她,鎖在了一間酒窖里,雖然之後皮斯科因為你,被警方帶走,可我在抵達那裡之後,確實見到了雪莉。」
琴酒冷冷注視著左野:「雖然這麼說好像有些牽強,但連皮斯科都能注意到的事情,為什麼你沒有注意到,我有理由懷疑你,是發現了雪莉後故意隱瞞不報。」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乾脆問雪莉我有沒有問題不就行了。」
左野選擇跳過了一些廢話,琴酒那番話背後的意思,無非不就懷疑灰原哀成功出逃的事情,跟他有關。
這當然不管左野的事了。
……頂多也就算是個……嗯,知情不報的程度吧。
所以就算琴酒真的跑去問灰原哀,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雖然也不可能問得到。
……不過聽到琴酒此刻的提問,左野倒是有些反應過來,那天在電話末尾,對方為什麼會聽起來欲言又止了。
原來是那個時候就在懷疑自己了。
左野是不是應該得意於琴酒對自己的高估?
而在左野這話出來之後,琴酒果然立馬沉默了下來:「……讓她跑了。」
「呵。」
看到琴酒那股子掩蓋不住的……自我「羞恥」,左野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充滿了嘲諷意味的輕笑,使得琴酒更加沉默起來。
「哼,救走雪莉的,是那個叫做黑色假面的傢伙。」
琴酒收攏了一下心神,還是將話題拉回了正事:「那傢伙身手不錯,最為關鍵的還是……他能躲子彈。」
「……不是吧,所以你現在是懷疑我就是那個黑色假面了?」
左野反應過來琴酒這番話背後的意思後,頓時有些不敢相信地氣笑道。
琴酒這傢伙,果然是多疑症外加被害妄想症吧,這特麼都能懷疑到自己頭上來?
未免也太沒有根據了吧?
……琴酒本人當然也是知道自己這樣的說法,聽起來有那麼一點點的……嗯,無理取鬧。
可琴酒真的是太懷疑左野就是黑色假面了。
沒什麼原因,就是直覺。
不過其實真要說起來,琴酒之前所見過的左野躲子彈,和昨天晚上黑色假面躲他的子彈,這兩者所給人的卻是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相反的兩種感覺。
前者動作乾淨利落,就像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不動則已,一動則風馳電掣。
後者的動作雖然也跟左野一樣,很是遊刃有餘,但卻給人一種飄逸感,特別靈活。
並且如果是左野的話,也不該躲不過自己的那三發子彈……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是左野故意偽裝出來的。
畢竟如果左野真的是黑色假面的話,以他的謹慎性,要扮演另一個人,自然會有意地做出劃分,並且就多重身份這一點來說,左野也已經算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了。
此外更是有易容術兜底。
所以左野是黑色假面的可能性,並不算低。
……儘管在這之外,那個黑色假面身上科技水平不低的防彈衣,讓琴酒嚴重懷疑對方背後是有個不小的勢力在,也還是如此。
而面對琴酒的默認,左野先是嘆了口氣,然後一臉無所謂仿佛鹹魚一般地放棄了辯解:「那你開槍吧。」
琴酒冷哼一聲,收回了槍:「你知道我不會開槍。」
沒錯,琴酒不會開槍。
因為左野是組織的代號成員,就算是琴酒,也不能夠隨意殺害,即便是他懷疑左野有什麼問題,但也得講證據。
只是這個證據的下限,會比左野尋常遇到的那些桉子裡所需要的證據,低上許多而已?
可當前琴酒所有的,也就僅僅只是那麼一點點建立在直覺上的懷疑。
琴酒剛才之所以會拔槍,以及廢話了那麼一大堆,只是單純想詐一下左野,如果他的懷疑是真的,那或許就能夠動搖對方的心態,從而使得左野自己暴露。
……當然,儘管左野並沒有被詐出來什麼,可琴酒依舊還是保持自己的懷疑。
謹慎,才是王道。
左野作為一個明面上的偵探,應當也會理解自己現在的想法。
畢竟當前左野雖然算不上第一嫌疑人,卻也是唯一……比較明確的嫌疑人。
除開左野以外,剩下的可就是東京那數百上千萬的人山人海了。
琴酒放著身邊這麼近的一個需要優先「審訊」的嫌疑人不排查,跑去做大海撈針的傻子行為,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誠如琴酒所想,左野自然是能理解他的舉動的。
可這也並不妨礙左野心中吐槽。
不會開還非要裝這兩下子,這是一天不掏槍瞄人就手痒痒是吧。
「你可別忘了,在你抵達杯戶飯店之前,我就已經去跟著皮斯科了。」
左野再次出聲「辯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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