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在剛才那番琴酒的表態過後,這已經不能說是在辯解了,而是在討論。【Google搜索】
討論不考慮左野本人的看法,他到底具不具備黑色假面的嫌疑。
對此,琴酒則是冷哼一聲:「以你的技術,只要在皮斯科身上裝了炸彈,是不是跟著,又有什麼不同。」
……好傢夥,對自己的能力就這麼有信心嗎。
雖然和上一回合不同,這次琴酒說的確實是事實。
左野不再吱聲,琴酒也陷入沉默。
直到好一會後,琴酒這才又出聲問道:「我看了今天的報紙,你昨天夜裡又帶著你的那些小弟去鬧事了?」
……這話其實就純屬廢話了,因為左野在昨夜行動前,關於那個極道組織的情報,甚至是犯罪證據,都是由琴酒提供的。
所以即便是在報導出來之前,琴酒就早該對這件事有了數。
現在之所以會提出來,一來是轉移話題,二來琴酒也是真的有些疑惑。
左野這次怎麼會採取和上一次完全不同的策略,還是這樣吃力不討好的策略?
「你這樣搞就不怕被人給盯上?」
琴酒問出了關鍵性問題。
而左野則是轉動了一下手裡的煙,挑眉道:「跟我有什麼關係,搞事的又不是我,那情報也是我幫別人要的。」
……琴酒會問到這件事自然是在左野的預料之中的。
倒不如說,左野就在等著琴酒問了。
畢竟安室透那邊已經處理過了,可不就只差琴酒這了嗎。
唉,兩個上司就是麻煩,兩頭湖弄,感覺簡直就像是在……
腳踏兩條船?
左野被自己腦袋裡突然冒出來的詞搞得一激靈。
得到回答的琴酒則是開始皺起了眉頭,詳細地追問了左野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過神來的左野也如同回答安室透那般,百分百地復刻了一遍虛空甩鍋。
而對於左野的這波操作,琴酒也只能表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更何況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也只是左野的私事,琴酒不好去說什麼。
「大哥,人到了。」
直到這時,伏特加這才帶著交易對象趕到。
對方總共三人,外表上沒什麼好說的,就普普通通的東方中年男人,左野不清楚到底是要交易什麼,這也不重要。
琴酒迅速和對方交換箱子,互相確認無誤後,點頭示意準備離開。
左野看向琴酒,琴酒也看向左野,眨了下眼睛。
懂了。
左野對著琴酒微微點了下頭。
不好的預感瞬間湧上琴酒的心頭:「等一下!」
「啊?」
左野拔出來的槍抵在一人腦側,差點就直接扣下了扳機。
也就是左野反應夠快,這人的腦袋才沒能被一槍給打爆。
可儘管左野沒有扣下扳機,這掏槍的動作終究還是引起了連鎖反應的。
交易對象中的其餘兩人臉色一變,都是打算拔槍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琴酒見狀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能也跟著拔槍抵在了其中一人的腦門上,至於剩下的那人,則是被左野拔出來的第二把槍對準。
「別動!」
僅僅一瞬間,左野和琴酒就合力控制住了局勢。
只有伏特加手忙腳亂終於拔出槍,左右看了看後,又默默把槍塞了回去。
……總感覺自己是多餘的那個。
三個人的感情,果然是擁擠的。
「……誰讓你拔槍的?」
控制住局勢後,琴酒第一句話就是對左野的質問。
「不是你眨眼睛,告訴我可以滅口了的嗎。」
左野疑惑地反問。
琴酒:「……」
神特麼的眨眼睛說可以滅口,自己只是普普通通地眨了下眼睛好嗎!?
「……這就是個普通的交易任務,不需要滅口,他們還有利用價值,往後還需要長期合作,就算真的滅口,也不該是現在。」
琴酒冷著臉說道。
「……那你又沒告訴我,我怎麼知道嘛,我還以為要照常處理,所以一直在等你信號呢。」
左野無辜地說道。
「那我也沒告訴你要滅口!」
琴酒冷哼了一聲,但其實他也清楚,事情弄成現在這個情況,他作為任務的領頭羊,確實是有相對而言比較大的責任在。
只是事情終究已經發生,且不說追責能追到什麼,就是追了也沒什麼用。
重要的是當前,該怎麼做。
琴酒滿是寒氣的眼睛掃向三人,使得三人頭上冷汗直流:「既然是誤會,解除了就好了嘛,你自己也說了我們還有利用價值的琴酒。」
「不好意思,我不太相信撕破臉皮之後還能縫得起來。」
琴酒冷笑一聲後,直接扣下了扳機。
左野見狀便也跟著開了一槍,然後又調轉槍口將另一人擊斃。
看到左野那明顯有點不對勁的動作,琴酒眉頭一挑,看向了他另一隻手裡的那把槍。
左野能自己搞來槍械,琴酒並不會感到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問題在於,有槍不用,非要轉個槍口用同一把槍是什麼意思?
察覺到琴酒的目光,左野看了一眼左手的槍,抬起來就「biu」了一下,射出一道水柱。
……原來是水槍。
難怪左野第二槍會還是用右手的那把槍。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被左野用水槍指著腦袋的傢伙,恐怕到死也想不到導致自己不敢輕舉妄動的,居然會是把水槍吧。
這也算得上是難遇的稀奇事了。
琴酒和伏特加眼神古怪了一陣後,忽然又察覺到不對。
特麼的,合著剛才左野是在用一把水槍控制局勢啊!
這剛剛要是被發現了,局勢可就會瞬間又變了的啊。
畢竟作為左野隊友的己方二人,對這件事可是毫不知情,半點沒有準備的。
……可要說這件事怪左野,好像也不太對。
琴酒思索了兩秒,將目光轉向伏特加,都是因為這傢伙反應太慢,沒跟上,所以左野才不得不用水槍上陣。
……這怎麼能怪自己?
伏特加瞪著一雙眼睛,左野和琴酒動手得那麼突然,誰特麼能跟得上啊。
再者說了,等到自己跟上了,左野都已經拔出了第二把槍了,誰能想得到那特麼會是把水槍,自己總不可能從對方手裡搶……人吧?
左野看著大眼瞪小眼的兩人,大概也明白他們心裡在想什麼,便沒有出聲,只是看著兩人互相看著。
從左野滋出水柱後,現場整整沉默了十幾秒時間。
最終還是琴酒率先打破僵局,給伏特加留下了一句「你留下來處理一下」後,徑直離去。
左野看了看莫名有點委屈的伏特加,又看了看琴酒的背影,斟酌了三秒。
最終左野還是決定拋棄因他受累的伏特加,轉而跟上琴酒,準備蹭一波順風車。
然後在中途下車又單槍匹馬地去刷了個組織任務過後,左野回到了家中。
「讓你的工具人們順便關注一下,在東京範圍內能不能發現這傢伙,能抓的話就抓,抓不住直接弄死又或者提供線索都行,哪種都算是完成一個任務。」
回到家的當晚,左野又收到了琴酒的一封郵件,除了任務描述外,就是一張任務目標的照片,上面是一個看起來特別消瘦的男人……有點莫名眼熟。
在哪見過來著?
想不起來的左野決定不想,反手將照片發給了工具人們。
……儘管左野跟琴酒說了,他已經不再管那群工具人了,不再是黑色死神的統領,按理來說對方也不該再幫他做事。
可雙方情義還是在的。
就像是左野「幫」黑色死神們搜集對頭的情報一樣,一些不算棘手的小麻煩,他也可以找對方幫忙處理一下。
雙方互利互惠,屬於和平分手,嗯,合情合理。
……
次日,左野刷了五個任務,依舊是到半夜才回家。
第三天,四個任務。
第四天,三個。
第五天,四個。
直到第六天,睡到太陽曬屁股才醒來的左野還沒能出門,就意外發現在自家門後的地上,放著一個還沒有巴掌大的小盒子。
貌似是從門縫中間塞進來的。
什麼玩意?
迷迷湖湖地湊過去一看,才發現盒子上還放著一張卡片——
生日快樂左野,我敲了下門沒開,估計你還在睡覺,就沒吵你,並且我也比較忙,沒時間陪你過生日,就送個禮物聊表心意了——安室透(笑臉)。
左野:「……」
生日?
誰生日?
生什麼日?
日誰?
咳。
注意到自己的思路跑歪,左野甩了甩腦袋,轉而看向旁邊的日曆。
原來今天是自己……準確來說是原身的生日嗎,還真沒注意啊。
左野撓了撓頭上的雞窩。
說實話,左野的認知里,其實根本就沒有過生日的這個概念。
對於一個出身農村家庭的孩子來說,所謂的生日,就是十歲二十歲這樣基本每隔十年,才會邀請家裡那些煩人的親戚們,聚在一起吃個大桌飯的日子。
或許父母會收到一大筆以往送出去的禮金,可禮物這個存在,就從來沒有出現過,只存在於傳說當中。
哪怕是左野上輩子玩得最好的那個朋友,也是如此。
左野甚至都不知道對方的生日,對方也同樣如此。
與其整這些花里胡哨的,還不如多坑一包辣條一瓶飲料來得瀟灑。
……頂多也就是一個遊戲皮膚。
就更別說這個生日還是原身的了。
話說安室透現在給自己送禮物,那回頭自己是不是還得打探一下對方的生日,然後在當天回禮啊。
嘖,真麻煩。
左野拆開了盒子,裡面躺著的是一個……什麼玩意?
滿臉疑惑的左野看著那個小方盒子,上面有著一個小屏幕和幾個按鈕,看起來應該是個電子產品。
也不像是收音機……話說這年頭誰還會用收音機。
左野又拿起說明書,這才知道,盒子裡的是他上輩子曾有幸見過一面的……
神器,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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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野上輩子的上一代學生里,真可謂上課摸魚的神器。
除了不能打電話發信息發郵件以外,跟老人寶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這特麼甚至連收音機都不如!
左野忍住了將這玩意扔進垃圾桶里的衝動,並且還連個耳機都不送,是打算讓自己花錢去買嗎,真是有夠坑的。
不過幸好不是花自己錢買的。
既然安室透送禮這麼不用心,那回頭自己還禮的時候,也隨便湖弄湖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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