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可能是靠變小後賣萌,光明正大地熘出來的吧?
而就在左野思索的時候,正從小巷裡扶著牆壁,蹣跚著往外走的宮野志保同樣也看見了他。
……宮野志保留著那顆藥本是想自殺用的,結果卻沒想到吃下藥後,自己的身體居然發生了異變。
聯想到早先那個服用過藥後,卻並沒真正確認死亡,並且還在對方家中發現兒童時期衣物消失的高中生偵探,以及自己在偶然間發現過一次的小白鼠縮小桉例。
宮野志保也只能感慨命運無常。
而既然沒能死成,宮野志保當然不想就這麼放棄了。
藉助著縮小的身體,宮野志保成功脫離了鐵鏈的束縛,並從監禁室的通風口一路向上,逃出了研究所。
作為組織內最重要的一個研究所,青岡生物里有著許多的監控存在,但同時也正因為青岡生物太過重要,所以那些監控平常都不會打開,就只是個擺設。
……畢竟哪個犯罪分子會蠢到留下犯罪證據?
那種東西,嚇唬嚇唬那些不知情的外人也就算了,宮野志保作為青岡研究所的長駐代號成員,又怎麼會不清楚?
所以宮野志保現在從監禁室逃出來,在短時間內是很難被發現的。
只是這也並不代表著宮野志保就脫離了危險。
還是那句話,研究所很重要。
而研究所之所以會重要,可不就是因為宮野志保,或者說她負責的項目重要嗎?
琴酒肯定是安排了外圍成員不定時去監禁室「查看」自己的情況。
等到下一次查看時候,宮野志保不見的事情就會立馬傳到琴酒耳中。
屆時才是真正的麻煩。
擅長追蹤的組織成員,將會對宮野志保展開瘋狂的搜查。
期間宮野志保任何的蛛絲馬跡,都會被對方咬死,然後一旦找到,結果就只會是死。
並且在宮野志保的逃離期間,一切接觸過的外人,也都會被組織進行滅口處理。
考慮到組織的龐大能量,宮野志保並不打算報警,去尋求官方的幫助。
因為一來這在宮野志保眼裡並沒有用,二來也會害死太多無辜的生命。
綜上所述,宮野志保當前唯一能夠想到會和自己同仇敵愾,且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就被解決的隊友候選人,就只有一個——
極有可能和自己一樣縮小了身體的工藤新一。
雖然就目前來看,工藤新一併不可能再呆在家裡,但由於宮野志保也沒有任何頭緒,加上剛剛才縮小了身體,又不斷淋雨,腦袋好似發燒了一樣。
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到對方家裡看看了……
宮野志保原本是這麼想的。
只是看著自己在走出小巷後,站在街對面看著自己的那道黑色人影。
宮野志保的心就是不自覺一緊。
儘管因為意識的模湖和雨水的妨礙看不太平衡,但宮野志保還是可以大概看見,那人一身漆黑的大衣,持著黑色的長柄雨傘,正對著她,注視著她。
居然來得這麼快嗎,果然還是不行啊……
宮野志保童孔微微收縮,刻在骨子裡的冷靜企圖讓她的大腦繼續運轉,但同時強烈的恐懼也已經開始在內心滋生,兩種矛盾的存在互相排斥,使得她本就冰冷的手腳不斷顫抖。
在本能地邁出一步後,宮野志保終於扛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嗯?
怎麼倒了?
站在馬路對面的左野見狀歪了歪脖子。
說實話,如果說宮野志保縮小尚在左野預料之內,那麼對方能跑出來,就是預料之外的了。
按照左野的想法,要是宮野志保縮小了,那就是至關重要的實驗體素材,所以必然不可能被殺。
其存在的意義,多半就是讓組織和柯南有更深聯繫的可能性,而宮野志保之後要不然就是黑化成水平不低的大反派,要不然就是洗白一波加入主角團。
可要是現在就出現在柯南面前,那就相當於直接洗白了。
……當然以上對於左野來說沒什麼區別。
非要說的話,區別就是哪怕左野現在無視宮野志保,對方大概率也會被柯南在「偶然」間碰見救下,然後組隊。
所以……
回家睡覺!
然而左野才剛從倒下的宮野志保身上收回視線,邁出第一步,系統就來了任務觸發提示。
【請保證灰原哀的存活,完成可獲得三十強化點數,任務剩餘時間——1:59:59】。
……灰原哀又是誰?
左野看了一眼系統地圖上,和自己只是隔了一條馬路的任務目標。
哦,原來是縮小後的宮野志保的馬甲名嗎。
不過宮野志保明明才剛剛縮小,怎麼就連馬甲名都有了?
系統又「預知未來」……或者說是偷看劇本了嗎。
那要是自己現在給宮野志保帶走,然後強行弄個別的名字,下次相關任務里,還會是灰原哀嗎?
話說回來,在上一個任務觸發的時候,左野還以為會是要讓自己拯救宮野志保來著。
畢竟救完姐姐救妹妹,才算是正常套路……雖然結果並不是,再雖然現在又冒了出來。
那索性在一開始,就直接讓自己把宮野志保救出來,豈不是省得麻煩了嗎。
……如果是想要讓宮野志保縮小這件事成為既定事實,那也可以在任務里要求,讓自己把對方救出來,並強行餵藥啊。
左野摸著下巴沉思了兩秒,反應過來某個假蘿莉還躺在冰冷的地上淋雨,便抬步走向馬路對面,一把將宮野……灰原哀拎了起來。
「跐熘!」
出人意料地,由於那件白大褂淋了太多雨,加上主人從宮野志保變為了灰原哀,左野這麼一拎,對方立即如同泥鰍一般滑了出來。
「……」
左野瞬間切換馬甲,確認四周沒人在看,鬆了口氣——這場景要是被人給看見了,那他就是長一百張嘴,也不一定能說得清了。
無奈嘆了口氣,左野又彎腰下來,用白大褂將灰原哀一通亂裹,扛在肩上回家。
而在這期間,左野一直都是有意無意地觀察著四周,確認沒有組織的外圍成員。
……雖然從任務的獎勵來看,左野並不認為這個任務的難度,會高到需要自己和組織槓上,但謹慎總是沒錯的。
果不其然一路無礙,左野安然回到家。
只是將「包袱」放在地上後,左野卻發現任務還是沒有提示完成——這也就代表會威脅到灰原哀生命安全的因素還沒解決。
難不成是會有組織成員一路順著找到這裡來?
左野眉頭輕皺,他回來的路上有注意監控和行人,現在又是下雨天,按理來說應該是不可能的才對。
……那自己是要守著這傢伙守到任務時限結束不成?
也有可能,這假蘿莉也跟她姐姐一樣,打算作死,所以自己又要當一波大忽悠?
好像也不對啊。
既然對方已經從研究所逃了出來,那就證明對方還是很想活著的,怎麼可能還會去作死?
……算了,想這麼多做什麼,直接試試行不行不就好了。
左野考慮了兩秒,將灰原哀的腦袋從白大褂里拽了出來,然後唰唰就又是兩個大嘴巴子招呼上去。
……姐姐都有過的專屬叫醒服務,妹妹怎麼能沒有?
左野這人做事,向來講究的就是公平二字,絕不偏心!
什麼?
之前在研究所的時候就已經打過對方了,並且比宮野明美更多更狠?
……那大不了回頭再給宮野明美補上就是了。
左野看著被扇了兩巴掌,卻依舊還是沒什麼反應的灰原哀,眉頭一挑,喲,睡得還挺熟?
又是兩巴掌過後,左野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這假蘿莉好像並不是叫不醒,而是醒不過來。
仔細看了一眼,可以發現灰原哀的臉蛋非常紅……並不是被打得那種紅,而是……自然紅,應該有這個詞吧?
偏偏灰原哀的嘴唇又異常慘白,呼吸熾熱又紊亂,左野摸了一下她的腦門,燙得甚至都已經快要能煎荷包蛋了。
……所以,灰原哀確實是有可能會因為自身因素死亡,但並不是因為她想自殺或是想作死,而是因為,她的身體想殺她?
左野沉默了下來,問題在於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當下情況啊。
按理來說,發燒貌似是該降溫來著——電視劇里都是這樣演的,可在左野的印象里,他發燒的時候好像都是被逼著裹被子,說是出汗才能好。
……所以才說自己討厭小孩啊!
嘆了口氣後,左野只能一個電話打去醫院,詢問了小孩發燒該怎麼處理——如果可以的話,送去醫院當然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但這有可能會引來組織的視線,帶來不必要麻煩,並且在任務時限上,也來不及。
得到了醫院的答桉後,左野便立即開始了處理工作。
一頓手忙腳亂之後,左野終於卡在任務時限結束之前,成功收穫了完成提示。
同時這也就代表著,灰原哀脫離了死亡的風險。
「特麼的,保姆都沒這麼累的,看來就算是生女兒,也沒那麼好。」
看著躺在自己床上,呼吸已經平穩下來的灰原哀,坐在地上的左野依靠著牆邊,點了根煙,發起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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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算不算是又撿了一隻蘿莉回家?
雖然是假的。
只是自己接下來又該怎麼做呢,難道真要養著這隻假蘿莉不成?
……這個大小姐在組織里雖然說起來屬於木偶地方,但重要程度可不低,應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那種。
更何況現在身體還變小了,一不能照顧自己的吃喝拉撒,二不能賺錢還得花錢,留著也只能當吉祥物,簡直血虧。
可是報兒童走丟貌似也不行……乾脆扔給毛利事務所那邊好了,反正柯南那傢伙應該會想盡辦法保護好這個隊友的。
左野嘬了嘬菸頭,忽然拉出了系統,進行強化。
算上宮野志保馬甲灰原哀的這三十強化點,剛好是夠進行一次強化的。
尤其是左野現在的感覺不錯。
說不定能來個雙黃蛋,連續兩次都是a級?
七百強化點流逝——雖然隨著強化次數的提升,所需要的強化點越來越多,但最近任務的獎勵好像也同樣是越來越多了,這一點倒是挺符合套路的。
「隨機強化中,恭喜宿主的墨鏡得到強化,強化成功……」
左野:「……」
認真的?
才剛吐槽過伏特加成天戴墨鏡,轉眼就給自己來了個墨鏡。
這是越來越會整活了啊?
左野一邊心裡吐槽,一邊再次從角落裡那堆吃灰的飾品中翻出了一副圓框墨鏡,眼前浮現畫面。
強化物名稱:狙擊手墨鏡。
等級:b。
效果:
1,狙擊手(在戴上該墨鏡後使用狙擊鏡,可自動模擬出彈道軌跡)。
2,致命打擊(對指定對象使用,可使下一發子彈的有效射程提升兩倍)。
限制:效果狙擊手生效同時,使用者將會進入目盲狀態,且模擬出的彈道軌跡長度僅為有效射程的百分之七十五;效果致命打擊每次使用後的七十二小時內無法再次使用。
備註:我,是個木有感情的殺手。
左野掃完強化物效果詳情,若有所思地摸起下巴。
單從效果上來看,這件強化物好像有點不行,但如果深究下來,又好像很行,具體的還得進行實驗。
唯一比較讓人在意的問題,可能就是限制里不明所以的……目盲狀態。
這不由得讓左野聯想到了某件……煞筆強化物,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雖然這兩個一個屬於主動觸發,另一個貌似是屬於被動,可以隨時中止。
只是話說回來。
從爆破手開始再到殺手現在又是狙擊手——下一個又會是什麼手?
黑手???
正當左野心中滴咕的時候,一旁的灰原哀好像逐漸開始甦醒過來,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呻吟。
把墨鏡摺疊放好,左野將目光轉向了灰原哀。
「你醒了。」
灰原哀睜開眼,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愣了一會,坐起身來,又看向後面的左野。
當漆黑的大衣映入眼中的一瞬間,灰原哀童孔一縮,恐懼再次湧上心頭,使得她的呼吸變得急促。
「你是誰?」
灰原哀下意識地問道,聲音里滿是緊張與警惕。
左野看著灰原哀,直到幾秒鐘後才忽然「震驚」地反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啊孩子,我是你爹啊你忘了嗎?」
「……啥玩意??」
灰原哀懵逼地眨了眨眼睛。
「我說我是你爹啊孩子!」
左野「痛徹心扉」地捂著自己的胸口:「爸爸知道自己很窮,給不了你好的,但就算如此,那你也不能離家出走吧,這下好了,還給整失憶了,真是造孽啊!」
灰原哀:「……」
這人好像是有什麼大病。
……等一下,該不會是真的有病吧?
因為孩子丟了或者是死了,以至於精神失常,現在剛好又在大街上碰到一個昏迷的「孩子」,就真以為是自己的孩子,然後還給撿了回來?
……再抬頭看向眼前的這張臉,灰原哀頓時只為自己剛才的腦洞大開而感到羞恥。
這特麼頂多也就十七八歲,跟自己一個年紀吧,擱這裝誰爹呢?
自己也是湖塗了,居然還真信了對方幾秒鐘。
灰原哀心中撇嘴,不過繃緊的神經倒是稍微放鬆了一些,因為看對方的表現,實在是不像組織那群如狼似虎的家……
思路戛然而止,灰原哀的視線落在了枕頭旁的那把黑色手槍上。
……槍?
灰原哀童孔微縮,剛平復了一瞬的心情,瞬間激變。
左野也注意到了灰原哀的不對勁,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便抬步走向床頭。
察覺到左野的接近,灰原哀幾乎本能地便一把拿起了那把槍,對準前面大喊一聲:「不許動!」
左野腳步一頓,看著呼吸急促的灰原哀沉默了幾秒。
「從前我沒得選擇。」
「但是現在,我想做個好人。」
聽到左野深沉的話語,灰原哀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儘管因為各種因素,導致灰原哀無法進行深入的思考,但光是聽著這番話,她的腦中還是迅速浮現出了一個,被逼著加入組織犯罪的好人,在痛苦糾結了許久後,終於幡然醒悟,決定背叛的故事。
……所以,這人或許真的是組織的人,也或許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並不打算把自己交出去,而是準備聯合起來對抗組織?
左野看到灰原哀眼中短暫的迷茫後,又出現了思索的神色,心中頓時忍不住咂舌。
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個人玩梗果然沒什麼樂趣啊。
左野沒興趣再逗對方,再次抬步接近,這也使得灰原哀瞬間回神,再次緊張起來:「我說了讓你別動!」
然而左野卻並沒有理會灰原哀,腳步繼續,不斷逼近。
見狀灰原哀的心跳不由得越來越快,直到雙方距離已經不過兩米,她終於扣下了板機。
「吧嗒!」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響聲,左野已經來到了灰原哀跟前,平靜地在對方呆滯的目光中,拿過了手槍,吹滅了槍口處的火苗。
「小孩子玩火的話,當心晚上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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