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算是真的有機會,那麼塞完過後,左野又該怎麼和琴酒解釋,自己手上的藥少了一顆?
有點麻煩啊這個任務。【記住本站域名】
要不先行撤退,待會再找機會,用黑色假面這個馬甲殺回來,把藥塞給宮野志保甚至直接強行帶走對方,然後再順便摸走一顆這個a藥?
……這樣風險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
左野思索的同時,將宮野志保的雙手給銬上鎖鏈——好像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把藥塞到對方手裡?
起碼這麼一來自己就只需要找機會補充藥物,省了一個大麻煩。
貌似可行。
然而就在左野準備翻出藥物塞進宮野志保的手裡時,卻是意外發現——對方的袖子裡居然藏著一顆膠囊。
捏著對方衣物下明顯的異物,左野不由得陷入了一瞬間的沉默。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aptx4869沒錯了。
可既然這傢伙身上有藥,那系統為什麼還要讓自己……
哦~
左野反應過來。
雖然宮野志保身上有藥,但這並不代表她就一定能留得住。
所以系統任務的內容要求,也只是讓左野保證宮野志保身上有藥,而不是給她藥。
如果是讓琴酒安排的人來押送,或許就會先行對宮野志保進行一頓搜身,拿走這顆藥。
也就是說,系統真正想讓左野做的,其實就是阻止宮野志保被搜身——所以這任務誤打誤撞地已經算是完成了?
那既然如此,為什麼沒有任務完成提示?
左野目光一轉,和逐漸清醒了一些的宮野志保剛好對上視線。
除去本就該有的恐懼與仇恨外,左野貌似還感覺對方有些……緊張?
……左野好像明白為什麼了。
或許左野自己其實也是這個任務環節中的一部分。
因為作為押送雪莉過來的人,左野理應是要對宮野志保進行搜身的,至於那東西到底搜不搜得出來,那還得看左野個人的決定。
當然,這也只是推測,行不行的試一下就知道了。
如果試了還是不行的話,那左野也就只能按照原本的思路,用三號馬甲將宮野志保強行劫出來,保證對方身上在任務時限結束前還存在藥物了。
……被發現了嗎。
受強烈的精神刺激和外部攻擊,宮野志保感覺自己的大腦還是有些渾渾噩噩的。
只是即便如此,宮野志保也還沒忘記自己為了以防萬一,藏在身上的那顆aptx4869。
宮野志保很清楚一旦和組織決裂,自己將會被如同廢柴一般丟棄,為了儘可能減少痛苦,也為了不讓自己死在別人手上,她就提前在身上藏了顆藥。
反正姐姐都已經死了,自己活不活著也已經不重要了。
就是可惜了自己沒能親手替姐姐報仇……儘管報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並且人都已經死了,報仇也沒什麼意義。
……當然現在這也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了。
宮野志保原本還以為黑麥這種張狂的性子,是不會檢查得多麼仔細,所以不會被發現的,沒想到終究還是不行。
兩人之間的對視只有兩秒鐘時間不到。
然後非常出乎宮野志保意料之外的,眼前這個殺死自己姐姐,並對著自己肆意嘲諷的大惡人,居然並沒有將自己袖子裡的藥拿出來。
就好像是根本沒有發現一樣,扭頭離開了監禁室。
這是什麼意思?
宮野志保迷茫地看著眼前被關上的門。
難不成,是對自己最後的一絲憐憫嗎。
因為殺了自己的姐姐嗎,所以心懷愧疚?
是啊,畢竟按照剛才的說法,琴酒根本就沒打算要放過自己姐姐,就算這傢伙不動手,也會有琴酒或是其他人動手。
又或者其實這傢伙也是被逼的什麼的。
甚至別人動手會不會像這傢伙乾淨利落都是另外一說……
……以為自己會這麼想嗎?
宮野志保嘴唇被咬出一絲血跡,看著大門的眼睛裡也是滿是血絲,不管是什麼理由,殺了自己姐姐就是殺了自己姐姐。
難道就因為他不殺別人會殺,難道就因為他不得不殺,難道就因為他跟對待乞丐一樣施捨給了自己一點憐憫。
這個仇恨就會不存在嗎。
不會!
……雖然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有什麼樣的想法,好像也並沒有什麼區別。
宮野志保苦澀又無力地閉上眼睛,身體癱軟下來,僅依靠綁著雙手的鐵鏈吊著自己。
就如同對方之前所說的那樣,自己就只不過是個廢物而已,什麼也做不到,什麼也做不了……
宮野志保的意識逐漸模湖,陷入沉睡。
直到兩三個小時後,宮野志保才緩緩醒來,膠囊被修長的手指勾出。
是時候該結束了,自己的人生……
……
左野並不清楚宮野志保的想法……這對於他而言也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左野的猜測是正確的,從他無視宮野志保身上的藥,並走出監禁室的那一刻,任務就已經提示完成。
然後左野就在研究所門口上了琴酒的車——由伏特加開車。
沒錯,這個任務,琴酒說是由左野和伏特加組隊完成。
儘管在任務分配里,伏特加就只是需要給左野放風就行。
拉開車門,旁邊主駕駛位置上就是不知為何腰板坐得倍直的伏特加。
另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左野的錯覺,在他拉開車門以及坐上來的同時,伏特加寬闊的肩膀好像微微抖了一下。
難不成是剛好在發呆被自己嚇到了?
……說實話,伏特加現在的心理狀態真的算不上特別好。
因為就在今天,伏特加接到了他職業生涯有史以來最危險的一次任務,那就是——
跟左野組隊。
當伏特加聽到隊友的代號名稱時,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沒想到在與自家大哥進行過第二次確認後,得到的卻依舊還是「黑麥」二字。
……在那一刻,伏特加好像隱隱感覺自己的腦袋上頂著一個大大的「危」字,臉上好像也多出了個「死」字。
儘管自家大哥有強調過只是需要放風即可,並不需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但是。
光是跟這傢伙單獨站在一塊,難道不就已經是最危險的事情了嘛!?
……作為琴酒的貼身馬仔,專業司機,伏特加幾乎可以說是在組織里和對方接觸時間最久,也最深的一個人。
所以要說組織里對琴酒的想法,了解最多最深的人,也非伏特加莫屬。
哪怕有許多東西是琴酒不想說,或是不能說,伏特加也依舊還是能夠察覺到。
最直接的例子就是左野。
自從早先琴酒對左野進行過一波試探以後,就不再給對方安排代號成員組隊行動,很長……姑且可以算是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只是帶著外圍成員幹仗。
直到後來宮野明美的問題出現,琴酒才不得不給左野安排了個代號成員的隊友。
同時這也是琴酒對左野進行的第二波試探——看看經過這段時間的瘋狂組隊任務,對方那……好似專門針對於代號成員的不可控性是不是有所下降。
然後一直活到了現在的安室透就是最好的結果證明。
……可這就只是琴酒的想法,而不是他伏特加的想法!
波本那傢伙現在之所以還活著,那是因為兩人之前都只是一直監視跟蹤,沒有發生什麼衝突的情況下。
這要是中途打了起來,鬼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還能活著。
再者說了,波本和左野是在早先還未晉升代號成員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且不說雙方交情深淺如何,就算左野是個冷血動物,沒有受到半點影響,那如果伏特加沒記錯的話。
貌似左野曾經有懷疑波本是老鼠的來著?
這代表什麼?
代表只要成功找出波本是老鼠的證據,那就會收穫一波業績——
這麼一來,左野這個業績狂人怎麼可能還會捨得幹掉波本?
現在再來對比一下自己。
任務是暗殺任務,而不是監視任務,隨時有可能發生意外。
交情嘛,也不能說是一點沒有,大概就是近乎於零的程度。
最後,伏特加也並不認為自己身上有任何可能會被懷疑是老鼠的理由。
綜上所述,這次任務的危險程度為——地獄。
這跟特麼必死無疑有什麼區別!?
大哥到底是怎麼想的?
難不成是想拿自己來進行第三次試探?
可是就不怕這次的試探失敗了,導致自己沒命嗎?
自己沒了,以後誰來給你開車啊大哥!
伏特加?瑟瑟發抖。
左野系好安全帶,看向整整五秒都沒有任何動作的伏特加,眉頭一皺,伸手拍了下對方:「喂,幹嘛呢,出發了。」
沉思中的伏特加勐地一驚,差點就沒拔槍。
反應過來自己一旦拔槍,就很有可能會被左野當成想要攻擊,然後被更快一步解決,伏特加壓下了這股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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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走了。」
伏特加硬著頭皮說道,然後發動汽車前往任務目標所在地。
而在行駛路上,由於剛才被左野用手碰了一下,伏特加就總感覺自己身上好像被裝了炸彈,控制不住地想要搜下身。
只是考慮到左野就在旁邊,自己做出這種「不信任」的表現可能會引起對方不滿,伏特加這才又一次壓下了這股衝動。
左野在副駕駛上坐了一會,意外發現相比較於自己以往所坐過的那些車,伏特加所開的車好像並沒有任何的顛簸或是搖晃,舒適感異常地高。
車技是真不錯啊。
左野調整了一下坐姿,他剛才所說的車技,可不是電影裡那種到處亂飆能起飛的那種車技,而是伏特加這樣能夠讓人感覺不到半點不適的車技。
該說真不愧是能讓琴酒都願意留在身邊的專職司機嗎。
左野又看向伏特加,有了點小心思。
「加哥。」
隨著左野斟酌了幾秒的親切稱呼出口,伏特加原本平穩的方向盤頓時抖了一下,原本的舒適感瞬間消失。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這傢伙好端端地是在搞什麼鬼,該不會真的是已經在考慮往自己身上按炸彈了吧?
伏特加內心激盪不已——當然不是激動的,而是嚇的。
畢竟左野這種莫名其妙,突如其來,完全不符合以往人設的「親切」,屬實是太過詭異了一些。
而一旁左野心中則是略有些遺憾地嘆氣,這伏特加啥都好,老實,聽話,話少,還會開車,幾乎可以說是馬仔中的馬仔,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心理素質……
著實是有點不太行呀,怎麼動不動就被一些小動靜給嚇到?
嗯,這個犯罪分子分明長得異常壯實,但膽子卻異常地小?
一旁的伏特加在平復了一下心境後,依舊還是有些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看向左野,問道:「咳……有,有什麼事嗎黑……麥哥?」
……伏特加繃緊了神經——他不求左野對自己的態度有多好,只求對方安安靜靜結束任務,如果可以的話別說是讓對方喊自己哥,自己喊對方祖宗都行!
「嗯……有想過換一個隊友嗎?」
左野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放在伏特加旁邊,一邊問道:「反正都是開車,給誰開不是開呢你說是吧。」
沒錯,左野就是想挖琴酒的牆腳,想讓伏特加成為自己的專屬司機。
左野也不擔心琴酒會生氣,畢竟就是個司機而已,他可不覺得兩個犯罪分子之間會有什麼深厚的感情在。
可左野沒有考慮過的是,他有心,並不代表伏特加就有意啊!
這尼瑪光是組一次隊就這麼讓人心驚膽戰了,長期當隊友,你還不如直接告訴自己去跳樓來的比較好!
如果非要將伏特加現在的心理活動具體化,那大概就是……
退!退!退!
or……
你不要過來啊!
!
於是伏特加的腦袋便搖成了撥浪鼓,並為了防止引得左野不滿,就只是不斷地描述著自己和琴酒的感情有多麼多麼深厚,自己是多麼多麼忠誠之類的,企圖藉此打消左野對自己的……覬覦。
而看到伏特加如此抗拒,左野也只能放棄了自己的挖牆腳計劃。
不過這一下姑且也算是打開了話匣子,左野閒的無聊,就跟伏特加多閒聊了一會。
……這個大塊頭的性格好像和科恩有點相似,不怎麼喜歡說話,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是由左野主動挑起話題。
對此左野也沒太在意,就只是問了一些他比較好奇的事情,例如——
「加哥,我看你這怎麼成天到晚的都戴著個墨鏡啊,就不怕影響視線嗎?」
再次聽到左野口中「親切」的暱稱,伏特加只感覺自己的喉嚨是越來越干。
舔了舔嘴唇後,伏特加下意識地推了推墨鏡:「也還好吧。」
左野眯了眯眼,這回答,有點含湖其辭吧,果然不太對。
其實左野對於伏特加戴墨鏡的猜測是有兩個。
一個就是單純裝杯,這無關緊要。
可另一個,就讓左野更加好奇了。
那就是伏特加戴墨鏡其實並不是為了裝逼,而是為了防止掉逼格——比如他的眼睛是非常不符合長相的類型。
看起來兇狠或者醜陋並沒有什麼,哪怕是怪異,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怕就怕,看起來會太可愛。
左野想像了一下伏特加摘下墨鏡後,露出了一雙卡姿蘭靈動大眼睛的畫面。
嘖嘖嘖,怕不是敵人會笑得連槍都拿不穩吧?
左野偷摸打量著伏特加的側臉,怎麼從這個角度也看不見眼睛呢……難道這傢伙還是個無眼男的嗎?
左野打算找機會摘下伏特加的墨鏡,一探究竟。
……倒也不是因為好奇心作祟,而是想提前有個準備,這萬一要是哪次組隊行動里,幹仗幹得正嗨,伏特加墨鏡一掉,笑得左野腰都直不起來怎麼辦?
嗯,沒錯,都是為了任務。
……
這個暗殺任務完成得非常順利。
藉助路人帽,左野悄無聲息地便潛入了任務目標的家中,在對方床頭柜上的水杯里扔下了一顆藥,然後一直等到了對方將這杯水喝下,前往極樂,這才與放風的伏特加匯合。
然後左野便被伏特加送了一程……字面意義上的送。
當然為了防止暴露風險提高,左野並沒有讓伏特加送到家,而是在半路下車,切換了馬甲,走路回家。
再然後……
就下雨了。
……簡直就尼瑪離譜,怎麼老是在回家路上下雨?
鬱悶又煩躁地買了已經不知道第幾把傘之後,左野繼續回家,在路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卻是發現了雨中的一道瘦小身影。
也不知道該說是咖啡色還是棕色的波浪短髮,標誌性的混血兒五官,以及身上那件明顯不符合體型的成年白大褂。
要說左野認不出來這是誰,怕是老天爺都會直接賞道雷下來。
……居然還真特麼變小了?
所以現在柯南這個假小孩的隊伍,終於要開始擴張了嗎?
看著縮小版的宮野志保,左野的眼中帶著些許的驚奇,不過這一點其實倒也沒有多麼出乎他的意料。
真正讓左野奇怪的,是宮野志保怎麼從監禁室里逃出來的。
青岡研究所可是組織重地,嚴密的監控與數十上百名外圍成員把守,別說是宮野志保變成小孩了,就算她變成一隻蒼蠅,怕是也不見得就能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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