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全員病嬌!愛意殺意大豐收!

  第350章 全員病嬌!愛意殺意大豐收!

  瞥了一眼牆角的拖鞋,小蘭接通電話。

  「他怎麼樣了?」琴酒當先開口。

  「抱歉,臨時出了一點意外,我們只能過一段時間再去店裡選購貓咪了。」小蘭說。

  「被竊聽著啊,那我想他應該沒事吧,這一出苦肉計你們是什麼時候商定的?我根本沒有看到你們交流過。」

  「有那種很懂事的貓咪嗎?」

  「呵,你是說心有靈犀?我可不信,伱們應該還有一個人藏在暗處吧。」琴酒話頭一轉,「對了,你最好直接不要回話,不然警察們挨家挨戶的寵物店查過去,你這番拙劣的偽裝還是有暴露的風險。」

  「謝謝,再見。」

  小蘭這樣說,但自然沒有掛斷電話。

  琴酒笑了笑,「你也變得有趣起來了呢,蘭小姐,之前的苦肉計我可是非常配合,現在你們在警方那裡的嫌疑應該大減了吧。

  如果沒有,你之後可以告訴我,幾個不知所謂的傢伙罷了,我很樂意幫你們解決掉。

  再有,黃金情報交易的四億元我已經收到了,雖然是水月螢生幫的忙,但既然你們都是一家人了,姑且也算你完成了吧。

  就這樣,等你們方便了再聯絡。」

  言罷,他掛斷電話。

  小蘭看著熄滅下去的手機屏幕,滿頭霧水,不明白琴酒是什麼意思。

  不,還不止如此。

  從她在陽台上收到青柳千素的郵件那一刻起,她就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明面上的苦肉計她當然可以理解,就是演戲給警方看而已。

  但琴酒為什麼會這樣配合?

  從現在和之前的表現來看,他的態度是不是有些好過頭了?

  而且這一舉動分明沒有降低多少警方的懷疑,螢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咽喉切傷、心臟中刀,這可都是差之毫厘便會致命的傷勢。

  小蘭忽然想到了今天凌晨時,聽到的螢生與灰原哀的談話,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她俯身輕語:「螢,你該不會真是抖M吧?而且還是超級重度的那種。怎麼辦,我需要買一條鞭子嗎?」

  「…………」

  螢生無言以對,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發現經過這件事後,自己貌似是真的有些解釋不通了。

  上周五就有花影希望在毛利宅演戲給酒廠看,前天又有貝爾摩德在伊安公寓的那一遭,再加上今天這齣……

  呵呵。

  大概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有問題了吧。

  不過,看到心底的愛意數值,螢生眼中又是露出一絲笑意。

  23點。

  在之前與琴酒不到一個小時的相處中,琴酒足足給他提供了23點愛意!

  再加上前天的10點,琴酒直接坐火箭一般躍升至榜二,僅在清子之下!

  有這樣的收穫在,風評什麼的,完全無所謂了呢。

  黑澤先生,您可一定要保持下去呀。

  組織給您提供的針劑太過兇險,為了您的身體著想,請千萬不要再繼續使用了。

  想殺死我的話,就請過來找我吧。

  我會很開心的……

  嗯?

  視線忽然被遮擋,取代蒼白天花板的,是一張帶著滿足笑意的精緻臉龐。

  螢生心裡咯噔一下,糟糕。

  他現在脖頸上帶著固定器,沒法轉頭,於是小蘭撤開鏡子,主動探頭至他視線中,表情嚴肅。

  「螢,我完全確定了,你有病。」

  「…………」

  螢生覺得,世界如果忽然毀滅的話,一定會非常漂亮呢。

  「小蘭姐姐,水月哥哥醒了嗎?」

  病房門口,出現柯南嗲嗲的聲音。

  小孩子很容易讓人放鬆警惕,以致聯想不到是有人在刻意竊聽這裡,將他的來到僅僅當做一個巧合。

  但柯南除外,只要與他多接觸一段時間,沒人會將他當做單純的小孩子。

  提前發現了竊聽器也除外。

  小蘭在知道柯南不對勁、至少也是個小天才後,於他第一次進入病房時便格外留意,畢竟還是發現了竊聽器。

  在小蘭看來,柯南的手法頗為粗糙,如果不是得益於小孩子的身份,有一層天然偽裝,隨便哪個路人都可以輕易將他發現。

  「剛剛醒來哦,但螢現在不能說話,如果小偵探想問什麼,暫時還不行呢。」

  小蘭微笑著,自然而然地將手機屏幕轉到門口。

  她知道柯南這小鬼,一定是聽到她與別人通話後,懷疑她不出聲,所以連忙跑了過來。

  但很抱歉,這邊已經掛斷了呢。

  柯南視線在手機屏幕上一轉,立刻做出一副天真的表情,「水月哥哥手可以動的吧,能在手機上打字回答問題呀。」

  「誒?我怎麼就沒想到,柯南果然很聰明呢,那就拜託你去將你的新一哥哥和目暮警官叫過來吧。」

  「嗯,我馬上就去。」

  柯南轉身就跑。

  小蘭小嘴一癟,熊孩子真是煩人。

  不熊的孩子裝成熊孩子,更加煩人。

  少頃,黑羽快斗和目暮十三就被柯南帶來,目暮十三問出的第一個問題是:

  「水月老弟,琴酒為什麼沒有殺你?」

  「他認為雪莉在我手上,在酒廠找到她之前,不會殺死我。」螢生在手機上打字回到。

  「所以雪莉在你手上嗎?」

  「我打算買一隻緬因,取名叫雪莉。」螢生刪除前文,重新打字。

  「……認真點兒。」

  「我覺得你這個問題問的就很不認真,:-),有抓住琴酒嗎?」

  「沒有。」

  「那就拜託警方諸君繼續努力吧,要不留個暗號給我?我下次如果再遇見他,暗號聯絡你們,你們也別自己過來,直接呼叫快速反應部隊吧。」

  目暮十三想了想,點頭答應,繼續詢問今天的其他事項。

  螢生自然是將一切責任都推到琴酒身上,說自己純粹是被他拷問折磨的可憐人。

  反正琴酒不可能跳出來反駁,水果刀刀柄上的指紋也千真萬確是他的,這件事情的真相,自然就是螢生所說的模樣。

  「對不起,水月老弟,一切都怪我們警方沒有保護好你的隱私!」

  目暮十三畢竟還是深深一躬。

  螢生手速緩慢地打了一行字:「怪六耳獼猴,佐藤警官找到了嗎?」

  要不是有貝爾摩德那一茬,螢生前天在被吊起來拷問的時候,是真不打算說出在警察醫院休息室裡面的事。

  那不是純粹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不過哪怕排除貝爾摩德的因素,警方保密性也是真的弱雞,至少搜查三系是這樣,要是沒兩把刷子,還真不敢做他們的線人。

  不然遲早被坑死。

  目暮十三嘆了口氣,面色悲痛,「還沒有,只怕……凶多吉少。」

  螢生打字安慰:「吉人自有天相,放寬心,佐藤警官會沒事的。」

  「希望如此吧。」

  又聊了幾句,目暮十三幾人告辭離去。

  黑羽快斗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問:「讓酒廠懷疑雪莉在你手上,是不是你保命的策略,不然你擔心酒廠直接將你滅口?」

  螢生伸出裹著厚厚紗布的右手,像招財貓一樣點了點。

  黑羽快鬥眼露笑意,轉身離去。

  小蘭看向螢生,「這是什麼意思?」

  螢生左手歘欻欻飛速打出一排字:「意思是慢走不送,另外,肚子餓了,晚上吃什麼?」

  「……想什麼呢,你現在只能插管灌流食,喉嚨動都不能動。」

  「……」

  螢生打字:「幫我問問醫生,這種狀況,最快的痊癒記錄是多少天?」

  小蘭挑了下眉,俯身小聲道:「你難道有辦法讓傷口快速癒合?因為你的神明庇佑?」

  螢生打字:「望梅止渴,這就是精神力量。」

  「???」

  螢生繼續打字:「哪怕已經精疲力竭,哪怕是肌肉撕裂,只要還有揮拳的決心,那就繼續堅持下去吧,這就是意志的力量。」

  「…………」

  小蘭無言以對,這是她第一次教螢生空手道時說的話,沒想到迴旋鏢來的這麼快。

  不過,意志力的確很有用,加速恢復傷勢什麼的,好像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小蘭抬手在左肩上按了按,嗯,傷口已經完全不痛不癢了,大概已經痊癒了吧。

  手臂忽然被戳了戳,小蘭轉頭看去,手機屏幕上寫的是:

  「蘭,賽亞人體質分我一點。」

  「……滾!」

  另一間病房內,黑羽快斗笑著搖頭,關閉了自己耳朵裡面的竊聽接收。

  明明之前一方差點死掉,一方擔憂到面容就像結冰了一樣,連絲毫表情都沒有,結果現在人才剛醒不久,就開始打情罵俏起來。

  感情還真是要好啊。

  黑羽快斗看向身前病床,「博士,晚上想吃什麼?」

  阿笠博士撓了撓頭,看向窗邊,「柯南,我應該可以出院了吧。」

  柯南正摸著下巴沉思,根本沒注意到喊話,等阿笠博士再大喊了一聲,他才猛然回神,「什麼?」

  「……」

  阿笠博士又說了一次,順便問道:「柯南你在想什麼?」

  「就是在想博士你的事情。」

  柯南看向阿笠博士,「今天新一哥哥在琴酒面前使用了撲克牌槍,如果他將之與怪盜基德聯繫起來,博士你作為鄰居,而且很多人都知道你經常發明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很可能也被懷疑上。」

  「額……」

  阿笠博士再度撓頭,他本來就是怪盜基德的武器供應商來著,不過要是因為這種原因被發現,的確有些奇怪就是了。

  「抱歉,當時情急之下,我也沒看清他那顆手雷沒有拉保險。」黑羽快斗聳了聳肩,「不過這貌似也不重要吧,反正我們都在他面前露了相,如果他是那種窮凶極惡的人,今晚就去把工藤宅炸了也說不一定。」

  「抱歉,但新一哥哥你隨時可以離開,阿笠博士他……」

  「喂喂,我不是在為我自己擔心,小偵探,你難道就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嗎?」黑羽快斗咋舌道,「你爸媽可是已經回國了啊,你忘了?」

  「!!!」

  柯南面色頓時一變,他以前獨居慣了,一時還真沒想到這件事。

  經黑羽快斗這一提醒,柯南連忙拿出手機給老爸打電話,結果他剛說完,對面就發出頗為無奈的笑聲。

  「柯南,這件事你的新一哥哥早就給我們說了,你這傢伙也太專注了吧。」

  說的好聽是專注。

  說的難聽就是單線條、死腦筋。

  柯南心中一松,向黑羽快斗投去感激的眼神,又忙問:「那老爸你們打算怎麼辦?」

  「我個人建議,柯南你還是不要繼續調查了,和阿笠博士一起到美國去居住。」工藤優作語氣嚴肅,「對面是敢當眾槍殺警察的極惡之徒,你們現在都已經被他記住了相貌,再繼續調查下去,都會有生命危險。」

  柯南沉默不語。

  黑羽快斗摸了摸臉頰,感覺有些牙疼。

  「柯南,媽媽很擔心你。」

  工藤有希子的聲音也從聽筒中傳出,不過較之本音,要更加柔弱一些,是她為「江戶川文代」這一身份準備的聲音。

  柯南終於開口:「今天琴酒有機會將我們全部殺死,但是他沒有。」

  電話另一邊的工藤優作眉頭緊皺,「你難道要將自己的性命,寄託於敵人的仁慈或者其他未知原因上?」

  「不是這樣,我只是覺得,如果我們今後調查更謹慎一些,不再與他正面遭遇,他可能不會直接對我們出手。」

  「柯南,我不知道你哪裡來的這種信心。」

  「手環。」

  「手環?」

  「水月左手上的手環,上邊有一個意義不明的數值,當其超過九十,就會發出警報。」柯南看向黑羽快斗,「我想新一哥哥應該也注意到了,那個數值的變化,好像與琴酒的情緒有關。」

  黑羽快斗點頭,「琴酒剛說話,警報聲就停了下來,我的確認為他們間有關聯,但沒有更多證據。」

  「我有一個新的論據。」

  柯南說:「你們槍戰的時候注意力集中,可能沒有發現,我那時趴在地上,有看到那手環上的數字忽然跳到72,屏幕亮起黃光。當時,星野警員剛剛倒地,而琴酒沒有射出第二顆子彈。」

  黑羽快斗挑眉,「你的意思是,琴酒沒有殺我們,不是因為仁慈,而是他的精神方面存在某種限制?」

  「我覺得就是這樣。」

  「這樣也不行。」工藤優作插話道,「他就算一次只能殺一個人,柯南,你希望那個人是誰?而且按你的說法,酒廠勢力龐大,琴酒完全可以派其他人出手。」

  「老爸,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與琴酒心理狀況相關的手環,為什麼會戴在水月手上?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柯南眼神閃爍,「新一哥哥不覺得嗎,我們剛剛衝進去的時候,琴酒的反應很奇怪呢。」

  黑羽快斗點頭,「他呆坐在那裡沒有動彈,眼神也頗為痛苦……嘶——!」

  黑羽快鬥倒吸一口涼氣,瞳孔地震,「我說,柯南,你不會以為他們是那種關係吧?!」

  柯南嘴角微勾,「為什麼不行呢?」

  「不是,這……這也太奇怪了吧!」

  「如果你知道水月的另一個身份,就不會覺得奇怪了。」柯南冷笑一聲,「他可是歌舞伎町的頂級牛郎,被人稱作超越性別的天人,流螢啊!」

  【殺意+4】

  「嗯?」

  螢生正躺在病床上,乖乖地任由慧子護士為他插胃管,見到心底忽然彈出的提示,忍不住就是驚異出聲。

  自從上周五琴酒昏迷過去後,這種單筆大數額的殺意進帳,可是不多見了。

  不,準確來說,只有一個人給提供過。

  花影希望。

  但這兩天自己都沒有在希望面前出現過,她也很賭氣地一直沒有聯繫自己,總不至於醞釀出殺意了吧?

  「水月桑,我知道會有一些難受,但請千萬忍耐,不要出聲哦,不然影響到你的嗓音就不好了。」

  慧子護士輕聲提醒。

  螢生左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正要繼續思索,到底哪位好心人這麼恨不得殺了他,心底忽然又蹦出一條提示。

  【殺意+3】

  雖然比之前那個少了一點,但也不算多見,這又是哪位?

  【殺意+2】

  算了,懶得去想,警方、酒廠、FBI、CIA、東南亞毒販,愛誰誰。

  這種韭菜自己不斷冒茬的感覺,真是愜意呀,請務必再多來點。

  想要殺我的各位,請再加把勁啊。

  ……

  ……

  「砰——!」

  「噗嗤——!」

  某間擺滿了高精尖儀器的病房內,穿著白色套裙的庫拉索正拿著一個平板,向病床上戴著呼吸面罩的玉米辮播放一個視頻。

  視頻右上角的時間戳是今天下午五點,內容是一個銀髮男人不斷狙擊各種目標,而目標一死,場景就如積木倒塌重砌一般,迅速重建。

  這是酒廠花大價錢打造的訓練基地,假人混合全息投影構造場景,可以模擬風速、濕度等各項數據,給組織成員提供極度真實的訓練體驗。

  視頻中那個男人的狙擊距離一直維持在300碼,對專業狙擊手而言,這是一個很差勁的數字。

  但重點不在距離,重點在男人開槍的速度越來越快,沒有一絲遲疑!

  「砰——!」

  當視頻中一個假人露頭不到一秒鐘便被狙殺,玉米辮雙目圓瞪,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藍色的呼吸面罩都被染上一層白霧。

  「稍安勿躁,賓加,視頻還沒完。」

  庫拉索容顏清冷,話也是冷冰冰的。

  但賓加哪裡等得及視頻放完,抬手就要去摘自己臉上面罩。

  庫拉索提膝壓住賓加左手,再用左手按住他右手,另一隻手繼續播放視頻。

  「你背上的傷很重,不要亂動,而且你的肺也傷到了,呼吸最好不要那麼快。」

  賓加咬牙切齒,這個該死的女人,自己現在怎麼可能忍得住!

  但他不能忍也得忍,雙目怨毒地繼續往下看。

  琴酒,你也真該死啊!

  少頃,視頻中的琴酒開始逐漸調遠狙擊距離,當他將一個700碼外的目標一槍爆頭後,視頻畫面終於黑了下來。

  庫拉索將平板放在床頭柜上,拉下賓加臉上的呼吸面罩,「朗姆大人問……」

  「琴酒他腦神經已經好了?!」

  賓加急聲打斷。

  庫拉索麵無表情,「還沒有好,他是採用了取巧的方式,但這對組織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重新恢復戰力了。賓加,朗姆大人問你,看到這個視頻後,作何感想?」

  賓加牙關都要咬出血了,在心裡將朗姆也罵了一百遍。

  自己會有什麼感想?

  自己能有什麼感想!!!

  賓加一字一頓道:「我愧對了朗姆大人的栽培,辜負了他的期待!」

  「你知道就好。」庫拉索鬆開了賓加的手,「朗姆大人很仁慈,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貝爾摩德逃掉了,你要負責將她抓回來,或直接滅口。」

  「感謝朗姆大人,但有過前天的事情後,貝爾摩德警惕性一定更高,只會與我一個人進行聯繫。」賓加語氣認真。

  「放心,沒人打算甩開你,你至少也是代號成員,一次私下交易的失敗算不了什麼。」

  庫拉索一眼看破他的小心思,順便安慰了一句。

  賓加微愣,繼而面容也略微鬆弛下來,「多謝組織信任,等我傷好後……」

  庫拉索打斷道:「肺部的傷勢想要養好,哪怕以組織的醫療技術,也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辦到,朗姆大人倒也沒打算給你那麼長時間。」

  「什麼?這……」

  賓加一臉震驚,心裡瞬間就將朗姆全家罵了一萬遍。

  朗姆這是想要讓他帶傷執行任務?

  這哪裡是讓他去抓貝爾摩德,這乾脆就是讓他去送死啊!

  庫拉索拍了拍手掌,「不要緊張,醫療部給出了一個新的實驗項目,你只要堅持住,身上的傷勢說不定明天早上起來就全好了。」

  病房門被推開,一位身著白大褂的外圍成員提著一個金屬箱進來。

  賓加面色煞白,「朗姆大人要讓我試藥?!」

  「安心,伏特加是第一隻小白鼠,他已經親身驗證了藥效,非常不錯。」

  庫拉索將賓加左手放進病床邊一個凹槽,在床頭櫃平板上點了幾下,凹槽便從兩邊合攏,欲要將賓加的手牢牢固定在裡面。

  賓加心頭一顫,下意識開始掙扎,這情況一看就不對勁啊!

  庫拉索鬆手,捧起平板,「我勸你最好配合一點,不然將你打暈過去再進行項目,你生還的可能性還要再小一些。」

  賓加動作一僵,朝四周冰冷的牆壁看了一眼,終於還是放棄了抵抗。

  他就算沒有受傷,都不是庫拉索的對手,現在還在掙扎個什麼勁呢。

  對敵人無情,對自己人同樣無情。

  呵,這就是組織啊,自己這種一心想拉琴酒下馬的人,不是最了解了嗎?

  「另一隻手自己放過去,還有腳也是,腳銬就在兩邊。」庫拉索說。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賓加老實照辦,看著那位外圍成員已經打開箱子,便斜眼看向庫拉索。

  「我們好歹一起共事那麼多年,能稍微指點我一下嗎?」

  「按對比實驗來看,關鍵點應該是意志力,伏特加提供了一個取巧的思路,當你極度憤怒或者極度想要殺死某人時,應該也可以撐過去。」

  「蠻神奇的啊,至於我極度想要殺死的人……」賓加嘴角微咧,「琴酒的那個取巧辦法到底是什麼?」

  「琴酒過去最想要殺的那個人,現在最愛的那個人,主動獻身,抓住他的手,用刀給自己割喉,再刺向自己的心臟。經過這件事後,琴酒似乎達到了某種平衡,近戰還有些遲滯,但狙擊已經大體無礙。」

  庫拉索語氣平靜,但說到最後,眼神也變得頗為悠遠。

  誰能想到,琴酒會遇到這樣的瘋子。

  「有趣,那個人死了?」賓加問。

  「還沒有,他運氣不錯,刀被肋骨卡住了,差半厘刺入心房。」庫拉索說。

  「他?琴酒愛上了一個男人?」

  賓加眼神瞬間變得充滿戲謔,連對自身處境的擔憂都消退了下去。

  「流螢,你應該聽過這個名字。」

  庫拉索瞥了他一眼,「而且首先,琴酒是神經出了問題,他實際上是最想殺了這個人;其次,流螢很漂亮,你應該看過他的照片吧。他有時也會女裝,那樣一定更漂亮。」

  「…………」

  賓加冷笑一聲,「那又怎樣,他反正是個男人,等我傷好後,絕對當著琴酒的面使勁嘲諷他!」

  「不錯的想法,你就懷著這樣的意志好好活下來吧。」

  庫拉索將賓加完全固定在病床上,給外圍成員讓開道路。

  賓加看到外圍成員拿著一個金屬託盤走來,裡面擺放著手術刀和一個小小的玻璃器皿,裡面是……

  ???

  一團不斷蠕動的粉色肉芽?!

  賓加忍不住大喊:「喂喂,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癌細胞?!」

  「和那個的確有些相似,總之你堅持住就是了。」庫拉索轉身出門。

  「喂,那個流螢,我能夠殺了他嗎?」賓加眼中滿是森然殺意,「我現在最想要殺的人,就是這個把琴酒治好的雜碎啊!」

  「只要你能夠辦到,當然可以。」

  嘭——

  庫拉索從外面帶上了門。

  賓加咧嘴一笑,看向外圍成員。

  「來吧!」

  外圍成員渾身一顫,連忙低頭上前,給賓加重新戴好呼吸面罩,解開他胸前衣服,連麻藥也不打,便在他左胸心臟上劃開一道十字傷口。

  就和切香菇一樣。

  接著便打開玻璃器皿,將那團不斷蠕動的肉芽,移植到十字刀口上去。

  賓加清晰看到,那粉色肉芽甫一接觸自己的血肉,顏色立刻變得鮮紅如血,朝傷口裡飛速鑽了進去。

  腦中的驚駭還未消散,下一秒,難以想像的劇痛便自心臟湧向全身!

  「啊啊啊啊啊啊!!!!!」

  賓加如同將死野獸一般慘叫出聲,瀕臨崩潰的理智謹記庫拉索的教導,只維持一個念頭。

  「流螢……流螢!流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