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舊時青梅竹馬,重逢已是陌路!

  第349章 舊時青梅竹馬,重逢已是陌路!

  當先衝進來的是一個小孩子,他看到客廳內對坐的兩人渾身沾滿鮮血,瞳孔瞬間縮為針尖大小。

  「水月!」

  他發一聲喊,就要朝那邊衝去,但腳步剛剛邁動,人就飛了起來。

  「不許動,舉起手來!」

  黑羽快斗將柯南往身後一扔,手裡拿著警用小左輪,瞄準沙發上的琴酒。

  他身高遠超柯南,視野更廣,一眼便看到螢生脖頸上猙獰的傷口,還有胸膛上那汩汩流出的鮮血。

  這個人,還活著嗎?

  星野警員也快步跑了進來,之後是杵著單拐的目暮十三,他們兩人一見到客廳內的景象,也都是面色驟變,立刻舉槍瞄準琴酒。

  然而無論他們怎樣呼喊,琴酒都只是愣愣看著螢生,沒有絲毫動作。

  客廳內的警報尖銳無比,那閃爍的錶盤分明不大,卻給整間客廳都染上了鮮紅。

  那鮮紅如同螢生胸口湧出的血液一般,反射著陽光的晶瑩,明滅不定。

  「他還沒死。」琴酒忽然開口。

  隨著他這一聲話落,如同退潮一般,那尖銳的警報聲忽然溫和下來,而後迅速消失不見。

  柯南幾人都注意到,螢生左手腕上手環錶盤的顏色,從鮮紅變成橙色,再變成黃色、綠色。

  其上含義不明的數值也是從100開始快速減小,最後定格在49,五秒沒有跳動,錶盤熄滅。

  「你是誰?」黑羽快斗問。

  「組織代號,琴酒,你們應該聽過。」琴酒偏頭看向黑羽快斗,「你肩上那一槍就是我打的,偵探先生,這一周發生了很多事情,有怨恨我壞了伱和貝爾摩得的好事嗎?向你致歉。」

  黑羽快斗並不知道「自己」挨槍的事,但的確從柯南口中聽到過琴酒這個名字,知曉他是酒廠成員,眼神頓時凌厲起來。

  「把手舉起來,緩慢離開那裡,你對水月做了什麼?」

  「不過是問他一些事情罷了,最後演變成這樣,我也有些始料未及。」

  琴酒緩緩舉起手,朝陽台外看了一眼,繁茂的紫藤蘿綠葉正隨風而舞,綠葉前方空無一人。

  「毛利蘭呢?」他問。

  「繞出茶几,到空地上來,雙手抱頭蹲下!」目暮十三冷聲呵斥。

  「她難道是從陽台上跳到下一樓去了?或者是跳到隔壁去了?」琴酒繼續問。

  「怎麼,你還想去追她?」黑羽快斗問。

  「這倒沒有,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些東西,流螢……流螢……」

  琴酒呢喃著,走到空地上,從紫藤蘿的間隙中朝對面大樓看了一眼,又轉回頭來,看向螢生,眼神頗為複雜,但又很快歸為沉寂。

  「真是厲害呀,你這傢伙。」

  「雙手抱頭,蹲下!」目暮十三繼續呵斥。

  琴酒從善如流,緩慢下蹲。

  柯南四人皆是第一次正面琴酒,不知道他們面對的是何種存在,見狀都是下意識心中一松。

  下一瞬,槍聲響起。

  「快閃開!!」

  黑羽快斗是很優秀的魔術師,眼力極佳,但琴酒拔槍的速度簡直快到了某種極限,連他都只看到了一個殘影,下意識大喊的同時開槍射擊,卻根本沒有命中。

  與他相對,琴酒的槍法又快又准,僅僅是第一槍,噗——!

  正中星野眉心!

  琴酒身形一晃,閃過一枚子彈,正要第二次扣下扳機,心底忽然湧現一種微妙的觸感,他不由眉頭緊皺,最後看了一眼昏厥的螢生,轉身便跑。

  咔嚓咔嚓——!

  本就被子彈命中過的玻璃門轟然破碎,漫天晶瑩之中,一粒子彈精準命中琴酒後心!

  琴酒身形微一踉蹌,反手就往客廳內擲出一枚手雷。

  目暮十三忙拉著柯南跑開,黑羽快斗面色一變,左手在腰間一抹便掏出撲克牌槍,射出鉤索頂著手雷只奔琴酒後背!

  打醬油的柯南眼神大亮,以為這下琴酒會自食惡果,死無全屍!

  琴酒卻管也沒管那顆手雷,閃身讓開鉤索,抬手一把抓住,縱身便朝陽台圍欄外躍了出去!

  手雷竟然沒有爆炸!

  巨大的力道從鉤索上傳來,黑羽快斗被猛然向前拉倒,立刻按下扳機回收鉤索。

  但這回收速度顯然不足,他整個人還是被向陽台上拉去。

  目暮十三扔掉拐杖,縱身向黑羽快斗一撲,死死抓住他的雙腿。

  柯南緊隨其後,抱住目暮十三的單腿。

  「你快鬆手啊!」柯南大喊。

  「決不能松!」黑羽快斗死死握住槍柄。

  「嘭咚」一聲大響,黑羽快斗控制著身體,避開腦袋,用肩膀重重撞在紫藤蘿花架下裝土壤的木板箱上。

  鉤索瞬間繃直到極限,下一秒就迅速收回,打在槍口上力道之大,將黑羽快斗雙手虎口都崩出鮮血。

  柯南連忙衝到陽台邊,把頭從欄杆縫隙中伸出去,向下張望。

  見到的,只有一豎串陽颱風平浪靜,再下方,車水馬龍如舊。

  他再想要細看時,身後就傳來一陣大力,將他粗暴扯了出去。

  「幹嘛啊,我……」

  嘭——!

  目暮十三重重一拳砸在柯南頭上,滿面都因怒氣而赤紅。

  「柯南!你在找死!你之前是怎麼和我說的?是怎麼和你父母保證的?全忘了嗎!」

  「我……」

  柯南張了張口,眼角餘光瞥見客廳里倒下的星野警員的屍體,眼神瞬間黯淡下來,緩緩低下了頭。

  「抱歉,不會再有下次了。」

  在接到螢生報警,詢問過伊安公寓對面大樓監視的警員後,他們幾人還以為這件事不會太嚴重,是以詢問為主。

  結果……

  柯南雙拳緊握,再次感受到了這具幼小身體所帶來的無力感。

  要是自己也能夠派上用場,哪怕只是出一絲力,情況是不是就會有不同?

  是不是就不會有人死?

  黑羽快斗撿起地上那枚手雷,翻看了幾眼,遞給目暮十三。

  「根本沒拉保險。」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猜到工藤老弟你可以把它打回去?」目暮十三皺眉。

  「不,我猜他當時沒想把我們殺完。」黑羽快斗面露苦澀,「以他的槍法,將我們全部留在這裡也不是難事,他還穿著防彈衣,我們絕不是對手。」

  目暮十三沉默了片刻,指節發白,指甲攥進掌心肉里,滲出鮮血。

  他們三人能活下來,竟然全憑敵人的憐憫,何其悲哀啊!

  「之前報警的人是水月,他說槍擊事件是在樓下,我們被騙了。」

  柯南忽然開口。

  他認為星野警員的死與螢生也脫不開干係,如果不是這件事讓他們誤判,警方能調集的力量遠不止這些。

  「應該是被脅迫了吧。」

  黑羽快斗收起槍,走到茶几邊扯出一張紙巾,捂住流血的虎口,上下打量了幾眼螢生身上的傷勢。

  「我不覺得有人會做苦肉計做到這種程度,而且目的是什麼呢?他也沒法確定我們什麼時候過來吧。」

  目暮十三也看了一眼螢生,立刻撥打電話呼叫救護車,並讓在樓下等待的下屬找管理員關停電梯,嚴密監視消防通道出口。

  雖然琴酒槍法很準,但目暮十三真就不信,他連堵出口這一招都避得開。

  而且那些警員也不會傻乎乎地站在出口正前方,而是站在側邊,琴酒連視野都不會有,怎麼可能反殺。

  「給小蘭姐姐打電話吧,告訴她這邊已經安全了,讓她過來說一下之前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柯南說。

  黑羽快斗點頭,出門去到2601門口,輕輕敲門,「小蘭,我是工藤新一,琴酒已經跑了,那邊已經沒事了。」

  少傾,門內傳出小蘭的聲音:

  「驗證你是本人。」

  黑羽快斗退後一步,正對貓眼扯了一下臉,抬起兩隻空手揮了揮。

  少傾,小蘭開門出來,面上驚容未定,朝2602敞開的門口看去,眼中滿是擔憂,卻不敢邁動腳步。

  「螢……他怎麼樣了?」

  「受了一些傷,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別擔心,目暮警官已經叫了救護車。」黑羽快斗問,「之前那邊發生了什麼?」

  小蘭聞言面色稍松,去到2602客廳,結果見到螢生身上傷勢後,身體又是一顫。

  緊跟過來的黑羽快斗忙伸手去扶。

  但小蘭畢竟沒有脫力,擺手推開他,朝螢生走了幾步,眼神複雜。

  「螢當時告訴我,這是他和組織間的事,讓我不要管。琴酒也說,他只是問一些事情,螢不會有事,沒想到……」

  「你剛剛為什麼從陽台上跳到隔壁去?這裡是26樓,很危險。」黑羽快斗問,「是不是當時客廳內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客廳,是對面。」

  小蘭回頭看向目暮十三,見他面露茫然,面色微變,低伏身體,拉著螢生的輪椅儘量遠離陽台。

  柯南霎時反應過來,震驚出聲:「對面那棟樓里有狙擊手!」

  他身高最低,人被沙發擋了大半截,倒是不用擔心被狙擊。

  目暮十三也是連忙壓低身體。

  黑羽快斗朝窗簾射出鉤索,一拉一收,厚重窗簾便將明媚的陽光盡數遮擋在外。

  小蘭看了那鉤索一眼,什麼都沒說,只是將螢生的輪椅固定,拿起茶几上的醫療箱,為他做簡單處理。

  「當時我在陽台上清理茶杯碎片,正走到圍欄邊緣,一個紅點就打在我眼睛上,後面玻璃門被我自己關了,我來不及回去,情急之下就跳到了隔壁陽台。

  我給螢和琴酒喊有狙擊手,他們都沒有理會我,我從隔壁繞到走廊上敲這邊的門,他們同樣沒有反應。

  沒過多久,房間裡就響起了警報聲,我正想撞門,螢就讓我快走。

  我以為是炸彈,便又回到隔壁,再之後我就聽到槍聲,是你們過來了。」

  眾人聽完皆是沉默。

  柯南忽然開口:「小蘭姐姐以為是炸彈,所以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不然呢?難道我進來送死嗎?」

  小蘭聲音很冷。

  柯南眉頭緊皺,「證明你是真正的小蘭姐姐,我懷疑你是易容。」

  小蘭扯上自己臉頰,力道很重,鬆開後紅了一片,但她始終面無表情。

  「柯南君,你以為我很冷血嗎?你以為我心不會痛嗎?但衝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造成無謂的犧牲。」

  柯南默然,看到地上星野警員屍體後,又是沉聲發問:「為什麼不報警?」

  「因為我認為,警方過來後,螢的處境會更加危險,警方的處境也會更加危險,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小蘭也朝星野警員屍體看了眼,什麼都沒有說,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事實就擺在這裡。

  黑羽快斗問:「按小蘭你的意思,水月告訴我們槍擊事件在樓下,是在保護我們?」

  小蘭點頭,「我當時在臥室,不知道那一槍的具體情況,但好像只是一場意外,螢打那一通電話,明顯是不希望你們找過來,琴酒在這裡,他是個危險人物。」

  「小蘭姐姐你很了解組織?」柯南問。

  「關於研究所,螢給我說了很多事情,給你們也說過的吧?」小蘭語氣低沉,「我偷聽到了一點,琴酒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還懷疑雪莉失蹤與他有關。」

  「這……」

  目暮十三頓時有些自責,當時都是他和自家老弟逼迫的螢生,對酒廠這種黑暗組織來講,背叛無疑是應當處以極刑的大罪。

  但重點倒也不在這裡,主要是他當時沒有發現身邊那個佐藤美和子是假的,導致螢生的背叛過程……不是,棄暗投明過程,被對方全程獲悉。

  警方根本沒有對「策反人員」的身份做好保密工作,是極其嚴重的失職!

  這些天警方不僅沒有保護螢生,反而還對他各種懷疑,若他因此死在酒廠手裡,警方無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不用在意這種事。」

  小蘭大致猜到目暮十三在想什麼,平靜道:「螢不是一個純粹的好人,如果死掉了,也只是他自己的原因,和警方無關。」

  柯南眉頭皺的更緊了,張口欲言,被黑羽快斗斜眼按住,只在心中憤懣。

  他不明白,明明小蘭過去善良又溫柔,為什麼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但是,隨著小蘭邏輯清晰、條理分明地為他們分析事件脈絡,搜尋線索,並抱著螢生跟隨醫護下樓後,柯南看著她堅定的背影,心裡也終於生出一絲明悟。

  人不能既要也要。

  如果是以前的小蘭,面對這種狀況,大概只會徹底慌神,手忙腳亂,除了報警外,什麼忙都幫不上,甚至會給他拖後腿。

  但現在,她已經成長起來了。

  性格比他還要穩重,能夠冷靜地分析局勢,做出理性的判斷,不管面對任何複雜情況,都已能獨當一面。

  一直不成熟的,是他自己。

  是變成小孩子的,他自己!

  柯南眼神頗為惋惜,過往的小蘭已經不在了,魚與熊掌,終究不可兼得麼?

  但他忽又想到小蘭昨天下午在414病房裡的表現,分明依舊是那樣青春活潑、熱情洋溢,所以……

  僅僅只是因為遇到的人不同嗎?

  啪——!

  肩膀上忽被一隻手按住,柯南抬頭。

  黑羽快斗輕嘆一聲,「蘭小姐真是一位優秀的女生,柯南,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樣對待她的,但感覺,錯過了一些東西呢。」

  自己這邊,貌似也該引以為戒呀。

  之後給青子打電話好好聊會兒天吧,像早上那樣敷衍的郵件可不行呀。

  柯南拍開他的手,「我懷疑小蘭已經被水月帶著一起加入了酒廠,她變成現在這樣可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已經成了壞人,手上沾染了鮮血。」

  黑羽快斗挑了下眉,「你這是死鴨子嘴硬,言不由衷?」

  「才不是。」

  「好吧,我不了解她,你說可能就可能吧。但這說明不了什麼,任何指控都需要證據,你應該很明白這點。」

  柯南不語,看向目暮十三手中證物袋,那裡面是一把染血的水果刀,剛從鞋柜上費力地拔出來。

  支援而來的警員已對屋內進行一番全面搜索,但和前天一樣,依舊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唯一值得在意的是,衛生間裡洗漱用品多了一套,衣帽間裡也多了很多女裝,而且風格偏向簡樸,不像之前原有的大部分女裝那樣華麗昂貴。

  主臥陽台之上,晾著床單和內衣,還有兩套帝丹高中的藍色校服。

  一套男版,一套女版。

  這種種跡象都表明,螢生與小蘭昨天在醫院裡說的話不是作假,他們真的同居了。

  而該做的事情,也都已經做了。

  黑羽快斗對此倒是沒有多少感觸,他自己雖然沒有考慮過這種事,但班上也不乏有情侶偷吃禁果。

  終歸是別人的事情。

  想到昨天的事,黑羽快斗看向柯南。

  柯南緩緩低頭,聲音沉悶,「也就是說,他們兩人昨天在醫院裡,面對我們時的表現,的確全都是試探吧。」

  「你的身份應該落實好了吧?」

  黑羽快斗沒有正面回答,但傾向也顯露無疑,他希望小蘭是位好人,但對其最了解的當事人都這樣想,他一位後來者自然不會提出異議。

  「已經差不多了,我老媽正在走程序,私生子登記什麼的,還蠻麻煩。」

  柯南嘆了口氣。

  好想重新變大,可惜沒有辦法。

  片刻後,警車前往米花中央醫院的路上,那把水果刀上的指紋鑑定結果出爐,不是小蘭與螢生任何一人。

  「那就可能是琴酒的了,收錄起來,以後遇到重案後,首先對比。」

  目暮十三沉聲吩咐。

  他剛剛掛斷電話,又接到來自上司松本清長的電話,責問他為何還在調查這件事,竟然導致一名警察犧牲。

  「目暮,你知不知道搜查三系最近犧牲了多少人?星野才補充到你們那裡不到一周!」

  目暮十三默然,對於星野的犧牲,他也感到十足痛心。

  但事已至此,他肩上背負著這麼多同僚性命,也不可能再輕易放手。

  「這次不是我私下調查,是有人報警,趕過去後意外撞見兇手……」

  目暮十三給上司大體匯報了一下經過,雖然螢生報警說的槍擊地點是25樓,但他們連現場都沒去,首先找報警人詢問,也算說得通。

  「你好自為之。」

  末了,松本清長沉默了片刻,說完這句,便即掛斷電話。

  目暮十三揉了揉眉心,長嘆一聲,閉上眼睛,一路沉默。

  下午三點半,急救室上面的紅燈變為綠燈,醫生出來告訴在走廊里等待的眾人,螢生生命體徵正常,無需擔心。

  「心臟上的肋骨斷了兩根,有明顯的刀刃豁口,心臟肌肉受到外傷,還好沒有刺進心房。喉結我們很難手術恢復,患者醒來後說話聲音可能與之前有些不同,但也不一定,還是要看他身體自我調節能力如何。」

  眾人心中皆是一松。

  柯南忙問:「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全麻過後,大概下午六點左右,不過他之前氣管受損,身體缺氧了一段時間,醒來或許會稍微晚一點。」

  「大腦會不會有事?」小蘭問。

  「不確定,但小姐你幫他及時閉合了咽喉傷勢,大腦缺氧時間不長,應該不會。」

  「謝謝。」

  小蘭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下午六點一刻,病床上的螢生睫毛微微顫動,意識尚未完全恢復清晰,耳中便聽到一個溫柔的聲音。

  「不用急著睜眼,螢,緩一會兒。」

  螢生唇角微微上揚,正要開口,又聽:

  「也不要說話,你喉結受傷,微弱的震動也會影響恢復,我可不想你今後聲音變得難聽,尤其是叫我的名字時。」

  螢生緩緩睜開了眼睛,眸中滿是柔和。

  他自然沒有說話。

  於是,病房內就此靜謐下來。

  另一間病房內,竊聽的柯南眉頭皺起,「小蘭是不是發現了我們安裝的竊聽器?故意不讓水月說話。」

  黑羽快斗和目暮十三對視一眼,齊齊搖頭,都覺得柯南這傢伙簡直走火入魔了。

  心想:難道是因為小蘭和水月螢生同居落實,他被刺激到了?

  原病房內,小蘭俯身湊到螢生耳邊,小聲道:「螢,你還真是大膽,苦肉計用到這種地步,我都被嚇壞了。」

  螢生握住小蘭的手,緩緩在她掌心寫了幾個字:

  「神明庇佑。」

  小蘭微一挑眉,正要再說話,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起。

  取出一看,是琴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