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著有朝一日,他能感懷於心,也看他一眼,那時他便死而無憾。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小子,我早已心有所屬,再容不下任何人,你也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只要你一心向善,潛心修行,他日也必會覓得屬於自己的良緣。」
他難得會說這些大道理來,可說容易,做起來難,如今他又何嘗不是為情所困?不得解脫。
既如此,又何必再勸告他人。
「姑娘,不必為此煩憂,我喜歡你是我的事,只求付出,不求結果。」
他堅定的看向他道。
既然勸不了他,也不再折騰自己,言盡於此,聽不聽是他的事。
到了西山,這裡死寂一片,到處都是灰濛濛的景色,遠處幾隻烏鴉飛過站在乾枯的樹枝上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單說這裡的景色跟氣氛常人絕不敢輕易靠近,但蘭月卻面色如常,來到洞口還未進去,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怒罵聲。
「狗東西,讓你去抓幾個凡修,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你是要餓死我嗎?趕緊給我滾過來!」
「姑娘別怕。」
見到蘭月面色一變,他立馬護在他身前。
「姑娘,要不然此事就此作罷,你若想得到那噬魂丹,我替你偷來便是,可我絕不願讓你跟著我一起冒險,此事艱難,您得保全自身。」
這些年,許多弟子受不了毒姥的性子,紛紛離去,也就自己一個孤苦伶仃的棄兒幸得毒姥搭救,這才勉強活下來。
平時他以捕獲靈魚為生,日子雖苦了點,但也樂得自在即便是魔修有毒姥在,那些人也不敢輕易沖他下手。
這次若事情完不成,頂多就是受到毒姥的一頓訓斥,這是常有之事。
「別廢話,既然來了,那就去會會,怕什麼?」
蘭月打斷了他,況且人間之事也該有個了斷。
一走進去,一道骨瘦如柴的身影,便如凌貓撲殺過來。
毒姥二話不說,正打算如往常,一般一口咬斷他的脖子吸食血液,卻在嗅到他身上的氣息後,猛然頓住。
「你是誰?跟那老頭又是什麼關係?」
他本做了準備,想用迷魂散,可還沒來得及用,他便停了下來,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他有些不解,朝許陽看過去,許陽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立馬就要出來打圓場。
「毒姥,他是我從山下隨便抓來的,不會有問題……」
「閉嘴,誰問你了,你是從哪兒抓來的?萬陣宗,你去了那裡?可是那裡可離這遠的很。」
他轉過頭,陰冷的眸子在他身上打轉。
他頓時感覺如芒在背,不敢看他的眼睛仿佛自己所知所想,全然被他洞穿了,這便是上神巔峰的威壓,一旦被其鎖定,便逃無可逃。
他冷汗涔涔,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勉強保持鎮定。
「我是真不知道,若您不想見他,現在拖出去殺了便是,省得污了您的眼。」
若他能答應,這正合了他的心意,可誰知他卻冷冷的朝他看過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還不給我滾出去,留在這裡礙眼!」
他頓時愣住,不知該如何做,一旦自己走了,毒姥定不會放過蘭月,他留在這還能勉強護他一二。
蘭月幾不可察地沖他搖了搖頭,他看懂了他的意思,明白過來,不放心的走了?
而蘭月依舊腰背挺直冷冷的站在那兒,任憑毒姥打量。
「蘭青山是你什麼人?」
毒姥聲音沙啞地開口。
聽到這個名字,他有些意外,但還是沉著答道,「是我爺爺。」
爺爺?
聽到這,他忽然失聲笑了起來,而那笑聲仿佛是喉嚨里含著一坨痰,始終吐不出來一般讓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沒錯,都千年了,他早已娶妻生子,只是,我竟沒想到你會自投羅網,今日故人相見,我不殺你,只問你幾句話。」
她狐疑地盯著他,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望著這張朝思暮想的臉他心緒複雜萬千,悲痛凝聚於心頭,發泄不出,幾乎快要將他逼瘋了。
「你想問什麼便問吧!」他冷酷的說道。
沒想到堂堂西山毒姥,竟會死窩在這個地方不出,也不怕讓人恥笑。
看他這樣,似乎跟爺爺有什麼仇怨,既來之則安之,他倒要看看他想做什麼。
「他還好嗎?」
過了許久他才憋出這一句話來,蘭月皺了皺眉,原以為是尋仇,可現在看來卻不像。
「你與我爺爺是什麼關係?」他謹慎的問道,甚至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痛心跟奧會,那是思念愛人的眼神,他再清楚不過。
「說來,你該叫我聲奶奶,我是宋青山的嫡妻!」
他目露凶光,一臉傲然的說道,蘭月一聽,面色微白,謹慎的看向他,「你在胡說什麼?我爺爺一生光明磊落,正直不阿,與奶奶琴瑟和鳴,相濡以沫,從未聽說過還有你這位嫡妻……」
他看著面前狀若瘋癲的老婦,也不再與之周旋,當即要出手,誰曾想他卻厲喝一聲,「他當真沒跟你提起過我?還是說這一切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你們實在可恨,怎能忘了我,當初是我救了他一命!」
他歇斯底里的朝他吼道,蘭月從最初的疑惑轉而震驚。
「你是芙妹?」
「你怎麼知道,除了他不會有誰這樣叫我,可是他告訴你的?他沒忘了我,他還記得我!」
就因為這句話,他差點喜極而泣,但蘭月卻神色複雜,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是紀芙悠?爺爺提起過你,他說這輩子不負天下,不負家人,唯獨負了芙妹,可我實在不解,你們當初如此恩愛,怎會走到那一步,你不是不知道,為了你爺爺甚至不惜與家族為敵,還差點因此喪命,可你卻讓他等了近五十年!」
她起初不解,以為紀芙悠早已死去,可如今在面對毒姥之時,他卻不知該如何。
「我是逼不得已,你看我如今這樣,如何能與他雙宿雙飛?他與我在一起必然會觸怒世家大族,招來無盡的追殺,所以我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徹底的遠離他,只有這樣才能護他周全。」
他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到了此刻,爺爺早已仙逝,也就沒再追究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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