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撓過的肌膚,想來不會太好看,司桐下意識推他,「別這樣……」
郁寒深握住女孩反抗的小手,手掌穩穩地托住她的後背,讓她逃脫不得。
敲門聲忽地響起。
「先生、太太,桃膠燉牛奶好了。」
司桐在郁寒深懷裡軟成一灘水,郁寒深拉起女孩被扯到腰間的吊帶睡衣,平靜開腔:「進來。」
女傭把桃膠牛奶放下,又把矮桌上的餐具收走,全程目不斜視,專業素養很強。
司桐盤腿坐在榻上用勺子吃桃膠牛奶,忍不住瞪向一旁接電話的男人,還說他不近女色,從來沒談過戀愛,明明很會。
總是三兩下,就讓她渾身發軟發熱。
郁寒深這通電話講得有點久,司桐吃完,又刷完牙,他還沒結束。
電話那頭應該是他的熟人,聊天的內容不固定,從時事政治,聊到社會經濟,最後以一句:「我明天下午帶她過去。」結束了這通電話。
掛斷,郁寒深邁著長腿朝司桐走過來。
司桐靠在床頭,知道有些事躲不過,可還是有些緊張。
被郁寒深壓在床上,她試圖做最後的反抗,開口想轉移他的注意力:「剛才誰呀?」
郁寒深親吻她的脖子,含住小巧晶瑩的耳垂輕吮,回答得心不在焉:「我二舅,他們想見見你。」
司桐雙手抵著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眼眸如水地看著身上的男人:「醫生說有些事要適可而止,不能過度……」
郁寒深拿過她的手,骨節粗硬的手指插進女孩纖細的指縫,十指交扣地將她的手壓在枕頭上。
「放心,今晚就做一次。」男人的呼吸灑在她的肌膚上,燙得驚人。
司桐還想抗爭,可所有的話到嘴邊,都化成了嚶嚀。
與此同時。
京和醫院的頂層VIP病房。
賀清瀾靠在床頭,眼睛紅腫,臉上的淚就沒幹過。
她跟郁寒深同歲,不過看起來不像三十二歲,更像二十五六。
賀長君坐在沙發上,心疼又無奈地看著妹妹,「寒深已經有了未婚妻,我看你還是把心收一收吧。」
賀清瀾不語。
賀長君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早就勸過你,要是真喜歡寒深,你就主動點,他性格那麼悶,你非要等他主動,現在你連主動的機會都沒了。」
賀清瀾聽了,瞬間眼淚決堤。
她也後悔,上大學時學校那麼多女生喜歡郁寒深,可是能跟他說上話的,只有她。
她為什麼不主動一點?為什麼要賭氣出國深造?
如今她受傷住院,郁寒深連來看她一眼都不肯,說要在家陪未婚妻……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她曾經是最有機會成為他妻子的人。
「好了,你少說兩句。」賀母心疼地把女兒摟進懷裡,轉頭不悅地瞪著賀長君:「清瀾都這麼難過了,你當哥哥的不安慰就算了,還說風涼話。」
想到郁寒深剛才在電話里直白的拒絕,賀母有些不悅。
她調查過,郁寒深那個未婚妻,出身低賤,祖籍是十八線小縣城的農村,家裡窮得要命。
除了長相和學習還可以,沒有一樣拿得出手,身上還背著人命。
她的女兒,堂堂京城賀家的千金,居然輸給這麼個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哪怕是輸給海城司家的那個表小姐,她都不至於這麼窩火。
「乖女兒,別哭。」賀母拍了拍賀清瀾的背,「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小丫頭片子,也配當海城首富家的女主人,等著,媽媽肯定幫你。」
賀長君有股不好的預感:「媽,你別亂來,寒深可不是那麼好算計的。」
賀清瀾沒有被母親安慰到,郁寒深什麼樣,她清楚,絕對不是可以隨意拿捏的男人。
「你能有什麼好辦法?」賀清瀾問。
賀母六十多歲,穿得端莊優雅,不笑的時候臉上幾乎看不見皺紋,妝容精緻。
她冷哼一聲:「郁寒深那裡不好下手,就從那個小丫頭身上下手。」
……
司桐第二天又起晚了。
忽然對『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句話深有感觸。
洗完漱,她這次有了經驗,提前把床單和被套拆下來,拆到床單的時候,看見上面有幾團油漬一樣的污跡,在深灰色的面料上,不是很清晰。
但因為心虛,她覺得格外顯眼。
紅著臉把床單被套揉成一團,又把垃圾袋紮起來,抱著床單被套一拉開門,門外的女傭就伸手來接。
「太太,這些給我們做就行了。」
不等司桐說話,手裡的東西就被搶走。
司桐:「……」
剛走出正房大門,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迎上來,「太太您好,我是新來的管家,以後由我負責您的衣食住行,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
司桐看著他,有些意外,管家對於一棟宅院來說非常重要,輕易不會更換。
「原來的管家呢?」
新管家和之前的管家一樣,穿著白襯衫和黑色馬甲,脖底打著黑色領結,頭髮梳得一絲不亂。
他看向司桐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敬意:「他犯了錯,被先生辭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