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回想起之前管家的所作所為,很是細心周到,看起來也很有素養,不像會犯錯的人。
新管家看出司桐心裡的疑惑,主動開口解答:「他自作主張,給太太吃藥,導致太太過敏暈倒。」
司桐一怔。
「那個藥,不是郁先生讓我吃的?」
管家微笑點頭。
司桐沉默,想到郁寒深昨天在醫院的那句道歉。
後來又默默無聲地抱著他,他應該很自責。
他沒有為自己辯解,說自己不知情,把責任推到管家頭上。
而是默默地在背地裡將一切處理妥當。
成熟男人的責任和擔當,就體現在這些細枝末節里。
司桐站在迴廊上,看著庭院裡的假山流水,忽然覺得郁寒深像是一座寶藏,嚴肅冷淡的外形下,藏著很多優點,越是靠近,越會被他打動吸引。
飯後,司桐接到張夢玲喊她出去逛街的電話。
司桐沒拒絕,晚上要去季家做客,不能空手,兩人約在新天地購物廣場見。
管家吩咐司機送司桐過去,剛下車,張夢玲從旁邊的奶茶店跑出來,手裡提著兩杯奶茶。
她遞給司桐一杯,眼神揶揄地上下打量司桐,「瞧你這眼含秋波的樣兒,昨晚又被三叔滋潤啦?」
「你再胡說,我回去了。」司桐被說得臉紅。
張夢玲嘻嘻笑:「做都做了,還不許人家說說。」
司桐轉身要走。
「哎哎哎,我不說了。」張夢玲拉住她。
兩人逛了一圈,司桐想到郁寒深二舅的特殊身份,買了些茶葉水果一類不值錢的禮物,用精緻的禮盒包裝起來,看起來有點樣子。
中午兩人找了個地方剛準備吃飯,張夢玲接到張君成的電話。
叫張夢玲過去蹭飯。
張夢玲立馬樂顛顛地拉著司桐就過去了,在京城一家五星級酒店,張君成本來在這裡應酬客戶。
客戶臨時有事,提前離場,菜剛上還沒動,便宜了張夢玲。
司桐很快吃好,起身:「我去趟衛生間。」
問了包廂門口服務員衛生間的方向,司桐剛要抬腳走過去,旁邊隔著幾個門的包廂走出來一道挺拔有型的修長身影。
司桐愣了一下,隨即笑開,朝郁寒深走過去。
剛走兩步。
郁寒深身後又走出來一堆人,其中有個年紀比較大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邊走邊低頭翻看手裡的文件夾,嘴裡跟郁寒深講話:
「這個方案我回去叫人重新潤色一下,明天早上……」
他的話在看見司桐的瞬間,戛然而止。
司桐驚訝的微微瞠大美眸,這個中年男人,不正是花了一個億買她那套不值錢首飾、人傻錢多的競拍人?
中年男人心虛又尷尬地看了看司桐,然後看向郁寒深。
郁寒深倒是一派平靜,神色如常地單手插兜,垂落在腿側的手指夾著點燃的香菸。
他看了司桐一眼,轉頭聲線沉穩地交代下屬幾句,說話時,他平和的語速中,帶著發號施令的威嚴氣勢,叫人莫敢不從。
然後那個中年男人帶著郁寒深身後的一行人先離開。
「哎!」司桐有問題想問,卻見那個中年男人頭也不回地就走了,甚至在她出聲的時候,中年男人加快了步伐。
司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