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白夭來到了她的住所,又親自囑咐了一些事宜,白念慈才離開,留下白夭一個人在她房門口。
這裡是主峰的半山腰,一間別致的小閣樓,樓前還有一池白蓮,在不遠處,還有其他人的房間。
從二樓眺望,山高水遠,心曠神怡。
不過這時,白夭還看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就在不遠處的另一座閣樓院內。
是白千和和白芸,這兩人坐在院中不知道在說什麼。
就在白夭想過去偷偷看看的時候,空間傳來一陣悸動,讓她不得不退到了房間內,閃身進入空間中。
「發生了什麼事?」白夭一走進來,就看見一間房子結冰的現象,周圍還圍了不少人。
聖婉兒拉住了白夭,說道:「白夭,你來了,你帶進來的那個藍頭髮的人醒了,不過他貌似控制不住他體內的力量,我也救不了他。」
她的雙手還覆上了一層薄冰,原本冰檀醒來,她就來看看有沒有異常的,結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去看看。」白夭撥開其他人,隻身走進房中。
「白夭,你小心點,這力量邪門得很。」白弄梅搓了搓手,這種寒冷,居然連他的身體都受不住,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裡獲得的力量,這要是一直任他釋放下去,遲早這整個空間都要變成一副冰天雪地。
「放心,我會小心的。」白夭環視一圈,發現了躲在人群後面的南宮棋,不由有些疑惑,這傢伙在幹什麼?
似乎是感受到了白夭的視線,南宮棋也擠到了前面,他手中的羅盤還在轉著,說道:「白夭,你帶回來的這個人,是由冰靈珠自身修煉成形,所以會有些難對付,你最好把火靈珠拿出來。」
「我看看再說。」白夭回頭,深呼吸一口氣,走進了房間。
這房間內的溫度低到不像話,饒是做好了準備,白夭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身體的表面已經開始附著一層薄冰,她立刻取出了火靈珠,這才感覺好了許多。
房間內,冰檀縮在床上瑟瑟發抖,不像是害怕,反而像是冷得發抖。
「冰檀。」白夭試著喊了一聲,這傢伙終於顫顫巍巍地抬起頭。
他臉色蒼白,雙頰消瘦,看起來比前幾天還憔悴。而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個令白夭詫異的靈獸。
九兒!它怎麼會在這裡!
只見九兒閉著雙眼蜷縮著在他懷中,它的尾巴已經新長出了一條,只不過看起來比其他的尾巴會小一些。
白夭上前,想將九兒給拎起來,但是冰檀卻一個翻身,將它給護在了懷裡。
「你將我帶走還不夠,還想再傷害它嗎?」冰檀似是質問白夭,還帶著一絲警惕。
「......」白夭面色平淡地看著他,說道:「它是我的契約靈獸。」
冰檀的身體僵了一下,只好將九兒給放下,他似乎還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
「聽著,我不會傷害你,大家都不會傷害你,相處一段時間,你就會知道,他們比你那個所謂的養父好上千倍百倍。我是在幫你脫離苦海,讓你可以活得像個人樣。」白夭帶著斥責,她是看不慣冰檀的性子,但是她不會明說,遲早他會改變的。
「那你是自認為拯救我了?」冰檀有些反感,他又想起了他養父那高高在上的樣子,說是來拯救他,最後卻淪為棋子。
他很想逃離,但是又無能為力。
聽到這句話,白夭忍不住上去揍了他一拳,直接將他給打懵了。
「沒有誰能拯救你,只有你自己才能拯救自己。人世間的苦太多,又不是只有你受了委屈,振作一點你會死嗎?」白夭厲聲說道。
看著冰檀愣住的神情,她又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就像一陣風,我能做的是助你一帆風順,但掌舵的,只有你自己能做。當你穿過了暴風雨,你就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人。」
白夭又看了一眼九兒,說道:「它既然喜歡你,那你倆就待著吧,有事隨時可以讓南宮棋喚我。」白夭已經感受到周圍空氣溫度在逐漸上升,看來他已經在收斂自己的力量了。
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但是身後又傳來了冰檀微微顫抖的聲音:「那你為什麼要助我?」
腳步頓了一下,白夭回頭,張揚一笑,「因為我樂意。」
說完,白夭就踏出了房門,留下冰檀一人愣在床上,腦中不斷迴響著白夭剛才所說的話,眼中的淚水無聲流下。
那一刻,他心中似乎多了一個叫做堅強的東西。
門外依然圍著不少人。
看見白夭出來,他們連忙問著:「白夭,裡面那個人沒事吧?」
「他是不是身子寒,我正好燉了湯要給這孩子送去暖暖呢,看他給瘦的。」
「我還準備了最好的肉要給他補補呢,這孩子一看就受了不少苦。」
「我都給他制定了一個鍛鍊計劃,多鍛鍊身體才不會這樣生病啊。」
......
門外大家關心的話語傳入冰檀耳中,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莫名的淺淺笑意,這又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竟然讓他的心中有些許溫暖。
白夭說得沒錯,人生就像一條船,能掌舵的只有自己,他要自己掌控人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