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棋悄悄將白夭拉到了一邊,悄聲說道:「白夭,你手裡頭是不是還有幾瓶神藥,就是那種可以鎮壓心魔,或者消除心魔的?」
「是有兩瓶,我珍藏好久的,怎麼了?你有心魔了?」白夭上下打量他兩眼,看著也不像啊。
他靦腆地笑了,「這不是要突破了,以防萬一嘛。」
其實他心中還是有點忐忑的,因為他頻繁預算,道心多少有些不穩,所以就怕在突破的時候心魔趁虛而入,他這個人就沒了!
「給,好好用著,一定要給我平安突破了。」白夭毫不猶豫將丹藥給了他一瓶,南宮棋笑得更歡了。
「好嘞,姐!」
南宮棋收下丹藥高高興興地離開,白夭則又去千玉狐的身邊看了看。
此時的千面藤已經有了粗糙的面容,整體也更像人形,尤其是已經有些部分顏色開始向膚色轉變。
它身上還披了一件薄衫,從遠處看,還真像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
路松吹依然坐在她身邊,吹著笛子,直到白夭到來,他才停止了吹奏。
「玉狐姐還好吧?」白夭上手撫摸了一下千面藤,它的表面也比以前要光滑許多了,很快,玉狐姐就會回來了。
路松吹淡笑:「她很好,就在前不久,我還看見它的雙眼處留下了眼淚,說明她是在的,她可以聽到我們說話,可以聽見我吹笛。」
「那真是太好了。」白夭心中同樣喜悅。
「不過你這身裝扮......」路松吹看著白夭的目光又有些怪異,好好的幹嘛要扮成男人,這樣看像是在對千玉狐動手動腳一樣。
要不是對白夭比較熟了,他還第一眼沒認出來呢。
「行動需要。」白夭露出了一個你懂得的神情,然而路松吹一點也不懂。
他哼哼兩聲,「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圍了那麼多人,是你新帶回來的那個人?」
「是啊,那個人就是冰靈珠。」白夭歪了歪頭,還是南宮棋準確地告訴她的,不然她還在猜測他到底是誰。
「靈物自身修煉成形,也是十分不易。」路松吹看向了千面藤,目光又柔和起來。
「萬物皆有靈。」白夭說完,便轉身離開,「下一次玉狐姐有反應的時候務必喊我看一下。」
她也想真實感受千玉狐就在身邊的感覺。
「好。」
離開了空間,白夭又回到房間內。
已經有人送來了一些宗門規章制度的手冊,還有一套宗門服飾,不過白夭看了看,就丟在了一旁,她還沒說要加入域意神宗呢,頂多就是來看看。
就是要讓別人以為她狂妄自大,以此來隱藏真正的自己。
接下來幾天日子,白夭偶爾出門逛逛,其餘時間她都在空間中煉丹,她怕在房間內煉丹會被人發現,這是她不想對宗門宣傳的秘密。
「啪啪——」
有人敲響了門,還敲得很大聲。
「誰啊。」白夭似不耐煩道,「沒看見小爺我在睡覺?」
「姐姐來看你,你就是這種態度?」門外傳來了白芸的聲音,聽得出來,她也有些不耐煩。
白夭忍不住冷笑一聲,打開了門,一眼便看見站在門外精心打扮過的白芸。
「怎麼,你還想要我什麼態度?需要我對你五拜三叩,還是要我直接跪下來迎接你啊?」白夭雙手環胸,不屑地看著白芸。
「你!簡直無禮!」白芸一甩手,道:「是老師讓我來喊你,這次與大家一起去歷練,契約靈獸,小廣場集合,你不想去就拉倒!」
說完,白芸就轉身離開。
白夭挑眉,歷練?去哪歷練都沒說呢?而且竟然還有契約靈獸這種好事?
想了想,白夭也前往小廣場,不管怎樣,能出去歷練一番,都是對她有好處的。
來到了小廣場,此時已經聚集了很多跟她差不多年齡的年輕弟子。
這些都是宗門新招的最優秀的一批弟子,實力平均在九令及元嬰,這次就是打算帶他們出宗歷練一番。
就在這時,一個格格不入的身影插進了隊伍,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是誰啊,怎麼沒穿宗服?」
「不知道,她也是這次新招來的嗎?」
「應該也是吧,不然也不會來了。」
......
一群人議論紛紛,白念慈和其他五位老師,還有宗門內的數十位高手都準備就緒,站在一旁,等人到齊,就可以走了。
看見了白夭的身影,白念慈忍不住暗暗搖頭,他叫上這孩子,也是想帶他出去看看的,宗門服飾沒穿也就算了,連規矩都不遵守。
「你的狩靈戒呢,怎麼沒戴上?」白芸悄悄問道白夭,這是每個出門歷練的弟子都要攜帶的,宗門有特殊的靈獸能追蹤這個氣味,不然萬一要是死了,不知道死在哪裡,就沒人替你收屍。
連這點規矩都不知道,她都替這個弟弟丟臉。
「狩靈戒?我不需要。」白夭抬著下巴,說實話她也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不過囂張就對了。
「你必須給我戴上!」白芸又掏出了一個備用的,直接拉起白夭的手給她戴上。
「哇,你非禮啊!」白夭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卻沒有抽回自己的手,還順便捏了捏白芸的手。
她總算知道為什麼妖孽那麼喜歡捏自己的手了,原來女孩子的手是這種柔軟的感覺。
白芸臉色一黑,其他人更是指指點點。
「都閉嘴,他是我弟弟!」白芸喝了一聲,周圍才安靜了不少。
白夭笑嘻嘻地看著白芸,笑意卻不達眼底。要是她知道自己面前站著的,正是她最想殺死的人,會作何感想?
「好了,我們準備出發了,大家都上來吧。」白念慈率先飛身到一隻捲風靈鳥身上,這是宗門專用飛行的鳥,身體呈白色,翼尖和尾尖為藍色,模樣也算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