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賊人充滿了危險和威脅的這句話,鎮北王不屑的冷笑了兩聲。記住本站域名
「呵呵。」
呵呵?
鎮北王的冷淡反應讓賊人氣得要死,他氣急敗壞的瞪了眼鎮北王,一字一句的說道:「霍遨邦,你就要死了!你想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嗎?」
鎮北王慢慢搖了搖頭,「我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死的,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麼來的。王府才翻新不久,你若沒有王府地圖,就算功夫再好,也不能如履平地般的直接找到我的書房。說吧,你是何人?指使你來的又是何人?」
「哼!」
賊冷哼一聲,「話我已經帶到,你若不是問我你會怎麼死,我便不會再回答你任何問題!」
鎮北王微微頷首,「好,那你就告訴本王,本王要怎麼死?」
賊人勾唇,露出一抹森然的冷笑,「你會因為勾結鵠勒國,以叛國之罪誅九族而死,而且你死後還要背負千百年的罪名!」
鎮北王怔了怔。
賊人得意的仰天大笑,「哈哈哈,怎麼樣,你是不是怕了?就算你戰功再顯赫,再不怕死,你也會怕背上叛國的罪名,不僅鎮北王府會滿門抄斬,就連你的九族宗親也會受到連累!最可怕的是你講遺臭萬年,被後世永遠唾罵!」
鎮北王還沒說話。
賊人心滿意足的說完後,又冷笑了一下,「呵,不過你要是怕死,想救下你全家和宗族的性命,我倒是有個辦法,只要你放下面子,我保證你不會背上叛國的罪名。鎮北王,你不會為了所謂的顏面連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都不要了吧?」
鎮北王現在的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他冷冷看著賊人,依然一言不發。
賊人鄙夷的翻了翻眼皮,「難道你還在猶豫嗎?我知道,像你們這種沽名釣譽的人,都把面子看得比命重要。但只要你聽我的話,我就有辦法阻止這一切發生。」
鎮北王眼眸微動,臉色也隨之一變。
「想要陷害我的人是何人?他真的有這麼大的能耐陷害我嗎?」
鎮北王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不知他是根本沒有害怕,還是在強做鎮定。
賊人很討厭鎮北王的態度,不耐煩的說道:「我說過了,我只會回答你會怎麼死,除此之外不會再回答你任何一個問題。」
鎮北王立刻皺起了眉,「等等!你說你除了告訴我怎麼死,不會再回答我別的問題。可你不是還說,只要我不要臉了,你就要告訴我一個讓我活命的辦法嗎?怎麼,你說話不算數了?」
賊人愣住了。
是啊,他有點裝大了,差點把最重要的事情給落下了。
賊人馬上調整了表情,頗有些得意的笑了下,「不,我說話當然算數!看來鎮北王是考慮好為了活命而不要臉面了?」
鎮北王神色鄭重的點點頭,「沒錯,我的臉皮沒那麼金貴,不要也罷。說吧孫子,你有什麼辦法能救爺爺?」
賊人:「......」
「霍遨邦,你給我閉嘴!你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能讓你全家死光,也能讓你平安無事!你若不信咱們就試試!」
賊人真是做夢都想不到,威名在外的鎮北王會如此難以溝通!
鎮北王卻摸摸下巴,不解的說道:「你不是說只要我不要臉了,你就告訴我救我的辦法嗎?我這個人從不占人便宜的,我方才都不要臉的占了你便宜叫你孫子了,這都不行?那你到底想怎樣?」
賊人被他氣得七竅生煙,沖他大吼:「霍遨邦,你真的以為皇上封了你異姓王,就對你完全信任了嗎?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地位一旦傾覆,你就會萬劫不復!」
鎮北王無奈的搖搖頭,「好吧,既然你不滿意我這種不要臉的方式我也沒有辦法了。來人......」
「你要殺要剮隨便,反正有你們一個王府和九族的人陪我,我太划算了!」
賊人說完便猖狂的大笑起來。
聽到鎮北王的命令立刻走進來了兩位面帶殺氣的府兵,鎮北王沉著臉說道:「找把鋒利的刀給他去勢。去的乾淨些,別弄得藕斷絲連的。」
賊人猖狂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去......勢?
賊人愕然的瞪圓了眼睛,還沒等他說話,一個府兵就扯下了他的褲子。
「霍遨邦!你要幹什麼?」
賊人慌了,扯著嗓子大喊著,聲音都變了。
鎮北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聲道:「你不是跟我說要殺要剮隨便嗎?怎麼,你害怕了?」
賊人臉都被嚇白了,可是嘴還硬著,「我才沒害怕!我就是沒想到堂堂鎮北王的手段竟會這麼下作!」
鎮北王傲嬌的勾勾唇,「誰說鎮北王就不能下作了?這是我的王府,我想幹什麼都行,誰也管不著。」
「你......你真是個小人!」賊人強作嘴硬,腦子其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罵人了。
「嗖!」
一個府兵拔出了腰間的長刀,刀光寒冽,晃得賊人猛地眨了下眼睛。
「啟稟王爺,屬下這把刀昨日剛磨完,吹發即斷,用這把刀給他去勢就行!」
鎮北王滿意的點點頭,「好,就用此刀吧,務必要切的乾淨利落。」
「等等!」
賊人的腿都軟了。
然而誰都沒有停手的意思,鋒利冰冷的刀尖已經碰到了賊人的腿上。
「啊!住手住手!你們問什麼我都招!」
賊人開始還有些僥倖心理,以為鎮北王是嚇唬他,可當他的皮肉挨到冰冷的刀尖時,他再也受不了了。
就算是把他千刀萬剮也沒有給他去勢令人無法接受啊!
他寧可死,也絕對不會承受這種侮辱。
賊人拼盡全力怒吼著:「霍遨邦,你有種就殺了我!你這麼做我瞧不起你!」
鎮北王不屑的冷哼一聲,「呵,你算什麼東西,我用不著你瞧得起。」
眼看著府兵舉著刀就要砍下來了,賊人破了音的喊道:「我告訴你是誰指使我來的!」
府兵手中的刀驀地停住了。
賊人的腦門上「唰」的一下,流下了雨點般的冷汗。
鎮北王輕笑著說道:「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的,你又是何人?」
賊人心有餘悸的喘著粗氣,「我說......我全都說!」
府兵已經把刀收了回去,鎮北王微微一抬手,他們都退了出去。
「其實我只是個傳話的,昨晚有個人來到我家,把一封信交給了我,讓我按照裡面的內容說話。他說我就算是被抓了也沒關係,自會有人來救我的。而且他還說你多半會為了保全全府上下的性命和宗族的性命聽我的辦法。」
賊人的話說的看似誠懇,鎮北王聽著卻覺得漏洞百出。
「我怎麼聽你的意思是,你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呢?難道找你辦事的人,是隨意闖進你家讓你辦事的?」
鎮北王說到這眯了眯眼睛,驀地又從腰間抽出了自己的隨身長劍,指向了賊人的某處。
「還不說實話是嗎?我看你還是想挨上一刀。」
賊人驚聲說道:「我說!我其實是個殺手,我在一個月前就知道自己要來執行任務了,所以一直在家裡做著準備。」
鎮北王淡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冷鋒。」
「冷鋒?」
鎮北王說了遍他的名字,便自語般的嘀咕道:「冷鋒,潛伏在京城的賞金殺手,十二歲起開始殺人,現年二十二歲,殺人如麻,雖然身形壯碩,卻身姿輕盈,尤擅長輕功。」
聽鎮北王竟說出了自己的底細,冷鋒立刻感到脊背一涼。
鎮北王繼續說道:「那個來找你的人是鵠勒的奸細,但你不是不僅是因為他給了你重金你才答應執行這次任務,而是因為你就是鵠勒人!」
鎮北王沒有向冷鋒證實自己的話是否正確的意思,他不過抬眼向冷鋒看了一眼,冷鋒瞥見他如刀般銳利的目光,不禁渾身發抖。
鎮北王自從抓到他以後,從始至終都沒有發怒,除卻鎮北王故意說些話拿他當猴耍之外,鎮北王的身上一直都散發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息,而此時的鎮北王鳳眸微斂,眼裡卻透出一股閻羅般的肅殺之氣。
他這是在沙場浴血殺敵,無數次九死一生染上的殺伐戾氣,即便他的長相再俊美斯文,卻無法隱藏他眼裡的寒冽。
能在不到四十歲就被封王的人怎麼會是一般人,就算他在京城停留的時間不多,可京城的每一處他都了如指掌,京城裡的三教九流更在他的掌握之中。
冷鋒的額頭上又滲出了冷汗,不敢再去直視鎮北王的眼睛。
「那個給你送信的人長的什麼樣子?你可知他叫什麼名字?」
鎮北王平靜的問道。
冷鋒猛地抬起頭來,卻又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樣,「我真的不知道他叫什麼。但是我知道他的相貌,若是找畫師來,我可以畫出他的樣子!」
「好。來人!」
鎮北王立刻讓他府兵們去尋了畫師。
府兵退下後,鎮北王在冷鋒面前的一張椅子上文雅斯文的坐下,沉著臉幽幽說道:「這回你該跟我說說你那個能救我們全府人性命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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