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穩穩心神,把呼吸調勻了才說話。Google搜索
「我告訴你的辦法,是讓你命令戍守邊塞的將士們給鵠勒騎兵留出一條進城的路來,只要讓他們順利進城,我們就不會去構陷你通敵叛國!我知道,邊塞有你很多舊部,你的命令他們一定會聽!」
鎮北王聞言,不由得發出了兩聲嘲諷的冷笑。
「呵呵。本王沒有通敵叛國卻要被你們誣陷成通敵叛國,而本王真的通敵叛國了,卻有人要為本王隱瞞通敵叛國的罪名。你們鵠勒國人的想法還真是跟你的造型一樣別致。」
鎮北王說完,冷鋒也覺得這件事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
「本王要謝謝你的坦誠相告。」
一道冰涼的觸感突然襲上了冷鋒的脖子,他驀地睜大了眼睛,隨即無力的垂下了頭。
鎮北王的劍極快,冷鋒脖子上髮絲般的傷口只滲出了極少的血。
鎮北王把劍收進劍鞘的時候,不解的自語道:「不過是給我傳句話而已,何必非要潛入到王府來,白白搭上了性命。」
萬臨和富小九在自己房間待了一下午,到了晚飯前萬彰才來敲門。
「臨兄,富郎中,咱們出去透透氣吧。」
萬臨和富小九都放下了書,萬臨馬上打開了房門。
「好啊,那咱們今天就不在客棧吃晚飯了,咱們出去吃。」
四個人高高興興的來到了街上,念珍扶著肚子說道:「孩兒,爹娘帶你來京城啦,你現在看不見,娘就給你講講這京城都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念珍和萬彰邊走邊給他們還未出世的寶寶講著京城的風土人情,倆人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萬臨和富小九則在尋覓著給參兒帶些什麼好玩的回去,四個也不是很餓,打算先逛上半個時辰再吃飯。
不知不覺間,他們只顧光著鋪子和小攤,忽然聽到路邊傳來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大爺,來玩兒呀!」
「我們家姑娘唱的曲兒可好聽了!」
四個人同時停下了腳步,抬頭一看,他們竟然來到了京城有名的秦樓楚館一條街!
「走走,咱們快點離開這!」萬彰趕緊拉著念珍的手要走。
萬臨也不大好意思,正要拉著富小九也快點離開,富小九卻好奇的伸著脖子向兩側看去。
京城果然是京城,這裡跟富小九想像的不太一樣,雖說每家門口都有攬客的姑娘,但是每家的門臉都十分雅致,姑娘們的打扮也是艷而不妖。
富小九好奇的問道:「這裡的姑娘是不是都是那種精通詩詞歌賦,歌舞音律的?」
萬臨面色尷尬的答道:「我怎麼會知道。」
萬臨尷尬的樣子讓富小九覺得好笑,「呵呵,是啊,這種事應該問邵嘉成才對。」
萬臨連連點頭,「對對,這事應該問他才是。」
邵嘉成還真是不禁念叨,兩個人剛說起他,他就出現了。
只是邵嘉成出現的方式有些特別。
從一家青樓里走出來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邵嘉成就在他們兩個人中間,被他們兩個像是拎雞一樣給拎了出來。
邵嘉成雙腳離地,拼命的掙扎著,扯著脖子大吼道:「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該結的帳一文錢都不會少,可不該我結的帳我也文錢都不會給!你們這是在訛錢搶錢,是在欺負人!」
倆人出來後走了兩步,把邵嘉成狠狠扔了出去。
「你們這些挨千刀的!把我的銀子還給我!」
邵嘉成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卯足了勁要闖進去。
不等邵嘉成走到門口,一個壯漢就掄著拳頭照他的臉上來了一拳。
萬臨等人立刻向他跑了過去,卻還沒有及時趕到,讓他挨了這麼一拳。
邵嘉成被打得鼻孔竄血,捂著鼻子還在叫罵著:「你們這家黑店,我要去官府告你們!到時候,不僅讓你們把騙了我的銀子都還給我,還會讓你們賠我雙倍的銀子!」
打他的壯漢囂張的冷笑道:「呵呵,全京城你隨便去告!我看誰能管你?」
「你們......」
邵嘉成鼻子吃痛,捂著鼻子,話到嘴邊沒說出來。
這時萬臨等人已經來到了他身邊,邵嘉成只顧著鼻子痛和罵街,根本都沒注意到萬臨他們。
「嘉成兄!」
萬臨這麼一喚他,他才發現萬臨等人,頓時臊得滿臉通紅。
「你、你們怎麼在這?」
邵嘉成沒想到萬臨等人竟會逛到這裡來,不過看到富小九和念珍,他便猜到他們肯定是不經意間逛到這裡的。
對於這種巧合,邵嘉成若是風度翩翩,心滿意足的從某家秦樓楚館走出來倒還無妨,他在如此狼狽的境遇下被萬臨等人撞見,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萬臨等人此時可沒有笑話他的心思,萬臨先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被人給丟出來?」
萬彰又問:「我剛才聽你你們說話的意思,是他們多收了你的銀子嗎?」
邵嘉成心口悶著一口氣,提起這件事,他也顧不上害臊了,用帕子擦了擦鼻血,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邵嘉成昨天已經去過了這家青樓,對這裡十分滿意,他財大氣粗,不僅給了陪伴他的花魁不少賞銀,還給夥計丫頭們打賞了不少。
所以他今天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就來了這家店。
不過今天陪他的不是花魁,他叫的酒菜都跟昨天一樣,可是結帳的時候卻被告知,今天的銀子是昨天的三倍。
邵嘉成當然不干,他要看帳單,哪知帳房告訴他,他昨天是新客所以算他便宜,今天他再來就要按照正常價格收銀子了。
這個理由邵嘉成不能接受,因為跟他一起結帳的一個人,所有花銷跟他一樣,銀子卻是昨天的價格。
不為別的,只因那個人是本地人。
邵嘉成知道自己是被黑了,怎麼都不願意多給大頭錢,可是這可由不得他,幾個打手圍了過來,不僅讓逼著他付了帳,還把他身上的銀子和銀票都給搜走了。
看著這伙比土匪還土匪的人,邵嘉成能做的只有破口大罵,結果就被人像扔狗一樣給扔了出來。
「這家店也太欺負人了!」
富小九都為邵嘉成叫屈。
邵嘉成狠狠瞪了眼這家店,「花香樓!我一定要告贏這家店,不僅讓他們把我的銀子還給我,還得給我賠償!」
不過邵嘉成生氣歸生氣,還沒失去理智,這是他自己的事,不能給別人添麻煩。
邵嘉成對萬臨等人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們應該還沒吃飯呢吧?你們幾個不用管我,我知道京兆府在哪裡,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這花香樓既然如此囂張,萬臨等人自然不放心他一個人去告狀,萬臨說道:「我陪你去趟京兆府看看,要是京兆尹真的袒護他們,咱們就另想辦法。」
邵嘉成倔強的搖搖頭,「不,我不信我一個人不能解決這件事了!這可是天子腳下,他們難道還真的敢無法無天?你們真的不用管我,我不會吃虧的。」
富小九也擔心的說道:「這裡是京城,各方勢力盤根交錯,我看花香樓既然敢如此囂張,背後一定有權貴撐腰。若你一個外地來的書生貿然去告狀,恐怕是要吃虧的。」
邵嘉成不是傻子,知道京城水深,既然人家敢放出狠話,背後必定有勢力。
可他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不服氣的說道:「我起碼是個舉人,見官都不用跪,除非我罪大惡極,否則就算是審訊也不能對我用刑。我非要去京兆府去試試,看看這家黑店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萬臨又說道:「咱們去試試也行,先探探這家黑店的底。」
邵嘉成一直都順風順水,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義憤填膺的說道:「我都說了,不用你們跟著我去,我一個人去就行了。我若真是因為去狀告這家黑店而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我就算不去考試,也要跟他們死磕到底!好了,我走了,你們千萬別跟著我!」
邵嘉成甩袖便走,萬臨想要跟上他,卻被富小九扯住了。
富小九淡定的說道:「相公別急,咱們先簡單吃些東西,然後咱們兩個去京兆府找他便是。」
萬臨聽話,「也好,就聽娘子的吧。」
萬彰剛才一直沒說話,這會兒他面帶難色的說道:「不是我不想去幫忙,我娘子她有孕在身,我不能不顧及她。」
富小九十分理解,「你們兩個就算是要去我也得攔住你們。萬一咱們都去了卻吃了虧,我們倒好說,若是讓小珍她動了胎氣就不值得了。」
萬臨無奈笑笑,「去京兆府告狀要是為了別的事還可以,嘉成兄卻是為了喝花酒的事情去告狀,也真是夠讓人頭疼的。」
富小九也露出了無奈的表情,「雖然是喝花酒,可也不能這麼被人欺負了,凡是受到了不公平的事情就應該去合理的爭取自己的權益。咱們去吃點東西吧,待會還要給那位大少爺助威呢。」
四個人在一家鋪子裡吃了熱乎乎的餛飩和小菜,隨後萬臨和富小九就去了京兆府。
邵嘉成已經站在京兆府的大堂之上了,只不過他的臉色不大好,他動了動嘴唇要說話,兩個衙役就氣勢洶洶的向他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的架住了他。
邵嘉成怒氣衝天的吼道:「放開我!那明明是家黑店,你們憑什麼不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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