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說來說去,邵煜深發現,自己好像真成精神病了。
「付姐,您說了這麼多,也沒給我什麼建議啊。」邵煜深忍不住說道。
付欣媛輕咳了一聲說道:「主要是吧,你的這種情況我沒見過,要不然……你先回去,等我研究明白了,再跟你說?」
邵煜深:「……」
不過像付欣媛這種,平時幾乎從來都不開玩笑的人,此時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
他心裡就算是還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吞進肚子裡。
「算了,付姐,我聽你的,不糾結這事兒了。」
邵煜深抓了抓頭髮,「那我上班去了。」
付欣媛點了點頭,「嗯。」
——
另一邊。
沈輕言也從鴻上綾音那裡得到了同樣的答覆。
原因倒不是因為跟邵煜深一樣鑽牛角尖,而是他每當回憶起催眠時想起的事情來的時候,總是伴隨著劇烈神經痛。
甚至於,沈輕言發現,自己每當想起這些莫名的記憶來,就會對自己已有的記憶產生混淆。
如果把人的一生比作一條時間線的話。
他這種況,就屬於在同一個時間點上,有兩份截然不同的記憶。
只要那段記憶再清晰一些,他就會分不清真假。
鴻上綾音認真的說道:「你這種情況非常罕見,或者說,我從來都沒見過,如果你執意要繼續做催眠治療的話,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我會瘋掉,是嗎?」沈輕言問道。
鴻上綾音說道:「你可能會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精神病患者。」<
br>
沈輕言:「……那算了。」
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他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對上鴻上綾音的目光,沈輕言微微頷首。
「蜂鳥,謝謝你。」
沈輕言說道:「這次麻煩你了。」
雖然他不知道鴻上綾音為什麼會突然來京城,但這次還是給她添了不少麻煩。
「沒事。」
鴻上綾音溫和一笑,「能幫到你就好。」
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沈輕言思索了片刻之後,就起身告辭了。
他覺得,鴻上綾音在京城,應該是有她要做的事。
走出酒店後。
沈輕言又察覺到了有人在跟蹤自己。
而且這次,跟上次並不是同一個人,應該不是季筠封。
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通常都是往人多的地方走,以方便求救。
沈輕言不一樣,他遇到這種情況,就偏偏喜歡往偏僻人少的監控死角走。
他並不認為自己在和平地區的繁華城市裡,會危險。
很快。
沈輕言走到了酒店後方的一條小巷子裡。
巷子裡飄散著一些油煙味,讓他很是煩躁。
所以走了沒多遠,沈輕言就停下了腳步,等著身後的人跟上來。
過了大概半分鐘的時間。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走了過來。
那男人看著三十歲上下的樣子,氣質溫文儒雅,相貌不凡,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
眼鏡片在略顯陰暗的巷子裡,反射出一抹異樣的光。
「是你啊。」
沈輕言面無表情,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個男人,正是之前他和邵煜深在那間酒吧遇上的那個人。
「說吧,跟蹤我做什麼?」
在說話的時候,沈輕言的手揣在衣兜里,手指緩緩的摩挲著壁紙刀的塑料外殼。
他之前一直都是用一把小巧的匕首。
那匕首跟了沈輕言很多年,刀刃都有些鈍了,但他還是用的十分順手。
只是回國之後,他作為一個學生,隨身帶匕首顯然並不合理。
因此沈輕言就在一家超市里,隨手買了把壁紙刀。
用來防身是足夠了。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忘記了我的名字。」
男人微笑著說道:「那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蘇墨琛,是一名商人,我想跟你交個朋友。」
聞言,沈輕言眼底瞬間閃過一絲厭煩。
「我不需要。」
說完這話,轉頭就走。
誰知下一秒,蘇墨琛笑著開口。
「親愛的小殺手,你目的不明的留在京城,真的不需要朋友嗎?」
「你找死。」
蘇墨琛說道:「如果你殺了我,那你之前在DK酒吧殺人的證據,就會被所有人知道。」
沈輕言瞳孔緊縮,
眼裡已經瀰漫起一層殺意。
他敢肯定,他前兩次見這個人的時候,這人絕對不知道他的身份。
而就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蘇墨琛竟然能翻出他之前殺人的事!
沈輕言在心裡給這人判了死刑,面上卻依舊沒有任何特殊的神情。
「你在威脅我,是嗎?」
蘇墨琛看著眼前的少年,鏡片之下的眼睛裡,透出幾分貪婪的欲氣。
他從來沒有對一個人產生這麼大的執念過。
少年冷淡的眼神就像是鉤子一樣,一個照面,就能把他的魂魄都勾走。
「我真的很喜歡你,你可以考慮一下我。」
蘇墨琛說道:「邵家在京城裡位高權重,邵煜深是邵家獨子,你跟他在一起……最後一旦鬧開,就算是為了邵煜深的名聲,也沒人會管你的死活。」
沈輕言:「嗯,你繼續說。」
「……而且你也不是普通人,以邵家的權勢,只要你之前做的事被查出來,就不會有翻身的餘地。」
聽他這麼說,沈輕言原本微微懸著的心,反而是放了下來。
有時候,只要聽一個人說話,就能知道這個人的段位。
眼前這個人,並沒有他想像中的厲害。
「你的意思是說,你比邵煜深強?」
蘇墨琛說道:「至少我想做什麼、想跟誰在一起,我自己就能說了算。」
沈輕言嘲諷的笑了一聲。
「哦,我知道了,你回去等消息吧。」
蘇墨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