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處置
馬車到達舊王府後，羅雪裡將素王爺放了出來，說：「王爺，請。😾🐺 ❻９𝓈ⓗᑌ𝕏.𝔠ｏ𝕄 ൠ✌」
素王爺看了羅雪裡與李川一眼，沒說話，轉身便從大門中走了進去。
羅雪裡跟在素王爺身後，李川與公二旁三則跟在羅雪裡身後。
李川第一次進舊王府，他左右打量著裡面的布置，即便夜色昏暗，也能看出亭台樓閣處處雅致，假山花木也打理的很好，雖然沒有大將軍府那種撲面而來的豪富，卻更自在舒適。
女帝對素王爺實在是寬容。
李川想著抬頭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素王爺，他的背影看上去依然從容。
翠竹軒中依然燈火通明。
「反正我是看不到了。」素塵香又轉過身，往前走了兩步，背對著宮無光說：「我這輩子，只心軟過兩次，第一次，我沒有指望她領我的情，第二次，他也沒有領我的情。」
「我還行吧。就是素王爺不會還有什麼後手吧？」李川問。
宮無光靜靜的聽著。
她說：「這場鬧劇，就到這裡吧。」
跪在地上的人素王妃及其兒女，看到素王爺走進來後，臉上皆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素王爺微微向下壓了一下手掌，他們便都低頭安靜了下來。接著他在女帝面前跪下說：「姑媽，我錯了。」
李川看到女帝睜開眼睛，她的視線有些飄忽，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素王爺進來了，又好像在思索著什麼，過許久視線在宮無光身上落定。
一頂金頂小轎在女帝面前停下，一位宮女掀開了帘子，另一位扶著女帝坐了上去。
「姑媽，你在二十一……」素王爺突然發現他發不出聲音來了，女帝從他的面前走過，披風揚起一道弧線，他伸手要去抓，卻發現他也動不了了，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憤恨的看向宮無光。
宮無光跟著女帝走了出去。
他感覺到藏身在王府內外的高手都離開了。
走出翠竹軒後，又是一路沉默，一直走到儀門後，女帝停了下來，身邊的侍從都向兩邊退了好幾十丈，李川意識到大概女帝有話要和宮無光說，於是他也立刻向後退去。
「按溫道長的推衍，此事應有上界之人的支持。且與素王爺有牽扯的大妖，也暫沒有出手。不過就算他還有後手，也不必太擔憂。」宮無光帶著李川往回走，他說：「暗中的力量，既已經顯露出一些痕跡來，便不可能再同之前那般了。事到如今，玄門不會再置身事外，一路追查下去，總會有結果的。」
果然，女帝轉過身。
「好。」宮無光再次應承。
素塵香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她緩緩站起身，身體似乎十分的虛弱。
「大姜朝，以後會怎麼樣呢？」素塵香問。
「不，袞龍王素寒，已經死了。」素塵香向一邊床上的『屍體』瞥了一眼，說：「天福50年秋，妖孽潛入京城，闖進王府，殺死了袞龍王素寒，並欲謀害天子。天子震怒，於次年，開始對大姜朝境內的所有大妖，進行圍剿。」
「好。」宮無光說。
「好。」宮無光說。
女帝點點頭，她緩緩低下頭，終於向素寒看去。
「我明白了。」素塵香點頭，她對宮無光說：「那麼，這個人犯，就交給你了。」
「寒兒，他原本會是個好皇帝的。」素塵香說。
李川左右看了看，周圍其他人他都不認得，於是也麻溜的跟著走了出去。
「拿出你的手段來，將他所作的事，還有背後指使他的人都一一找出來，都清理乾淨了。今後，我不想再聽到有關他的任何消息。」素塵香又說。
素寒也向她看去，接著又向他的兒女看去，李川終於從他臉上看到了慌張的神色。
「姑媽？」素寒眼中也流露出不可置信來。
宮無光注意到李川的神色，他說：「暗中的勢力，不論經營多少年，都不可能比得上明面上的那些宗門的。玄門修士，依然是凡人，修煉要傳承，要資源，要與同輩的修士討論要向前輩求教，因此一代之中，最出彩的那些修士，大多都出身於頂尖玄門，現在的話，便是四天玄三門。上界與玄門，並未隔絕，即便是三古七真，也留有聯繫他們的法門在，所以就算素王爺身後站著仙人，也沒什麼好怕的。畢竟，這世間從未真正平靜過。」
宮無光頷首，說：「陛下已經將素王爺交給了欽天監，之後怎麼問，怎麼查，都是我們自己的事了。你怎麼樣？」
「姑媽，我認錯。」素寒再次開口。
「陛下，這就是臣的交代。」宮無光說。
「事實證明，兩次都沒有什麼好結果，只能證明我的失敗。」素塵在黑暗中自嘲道，「素寒，你審完他，就給他個痛快吧。」
「姑媽，你不問問我嗎？」素王爺問，他終於害怕了。
「臣明白。」宮無光應下。
素塵香不再看他，而是看向素王妃及其兒女，她問：「素王妃，你還有你的孩子們，你們是想要一個死了的袞龍王，還是想要一個活著的罪人素寒？」
「大姜朝還有很多年。」宮無光說。
宮無光在素王爺走進後，便往一邊讓了讓，他與羅雪裡交換了一個眼神，羅雪裡會意，轉身離開了，李川正想他是不是也該離開時，宮無光向著他點點頭，示意他站到他身後，李川便帶著二妖走了過去。
李川左右張望了一番，確定沒別的人後，便帶著二妖走到宮無光身邊，他問：「監正，這事就這樣了？」
女帝離開後，儀門附近又恢復了黑暗。
「臣在。」宮無光往前走了一步。
女帝點了下頭，宮人侍從又圍了上來，他們手中提著的燈，將女帝站立的地方照出了一片璀璨。
素王爺在門口停了一停，一側的臉頰顯露在燈光之中，接著他似乎下定了決心，大步走進了屋中。
「我知道。」宮無光說。
「至於她，在我走之前，伱先將她帶走吧。」
素王妃抬起頭，張著口，胸口起伏著。
「那監正你呢？」李川問。
宮無光略有些自傲說：「不是四天玄不想要我，而是我有我的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