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出土
走回翠竹軒後，李川看到了此處的侍衛已經換了成了欽天監的人，其中不少，他都看著眼熟。
宮無光有條不紊的下達著命令。
素王爺所擁有的一切，權勢，財富，家人，甚至於性命，都在這一條條命令中被剝奪了。
一切安排妥當後，宮無光對李川說：「我們回欽天監吧，青雲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好的。」李川說著便站起身，跟著宮無光坐馬車，回到了欽天監。
看到熟悉的街道建築後，李川感覺到他的身體不再緊繃，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抬起頭發現天空還是黑漆漆的，這一夜實在是太漫長了。
「師傅，李川，你們回來了？」
「不用不用，」李川連聲拒絕，說：「我也是覺得她眼睛有點特別，才記住了。」
回到三義胡同後，金熔讓廚房下了幾碗面，三人二妖都又餓又累，快速填飽肚子後，便都各自回去休息了。
李川頭一沾枕就睡著了，他感覺到他似乎做了很多很多的夢，但醒來後，卻一個都記不得了，只覺得渾身都懶洋洋的。
李川點頭，問：「你知道她是誰的人嗎？」
李川回憶了一番，肯定道：「打扮雖然不同，但確實是同一個人。」
李川笑了下，也快步往前走去。
想到這裡，他往窗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出天已經亮了，沒法分辨時辰。
李川說：「去買果脯點心的。」說著，他從碧水戒中拿出了了幾樣果脯來，說：「給你帶了的，你嘗嘗這個蜜餞，還有桃脯杏脯，哪個好吃，下回我去多買點。」
說話間，金熔薄一涼及常瀟都走了出來。
「可能…是玖姑，肯定就是她。」常瀟語氣肯定了起來，他說：「我在查戲班的行蹤時，也隱隱約約覺得有力量在干擾我。」
李川拖拖拉拉的起身，腳踩到地上時，覺得有些虛。不知是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不會睡過頭了，已經過了午時了吧？
「啥？」李川懷疑他是聽錯了。
李川連連點頭。接著他想到了什麼，走到常瀟面前，說：「我昨晚，在石舫里有個彈琴的琴娘，好像和那天我去你府上，領頭跳舞的是同一個人。」
「素王爺已經死了。」宮無光說道：「這是陛下的意思。」
祝青雲接了過來，卻沒有吃。
「原來大師兄出關了。」祝青雲說。
眾人紛紛應下。
「你們都起了？」金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很快便走近了，說：「我還在想，要不要把你們叫起來呢，沒想到，我是最晚的。」他又問：「你們在聊什麼呢？都一臉嚴肅的。」
「那我送幾個舞娘過來？」常瀟問。
「你確定？」金熔問。
「不用那麼早，午飯前到就好。我走了。」祝青雲轉過身，走了幾步後，便拐進了另一條街上，消失了。
「我之前請舞娘來跳舞，你還不太情願，原來不是不想看，而是嫌棄我請來的人，不夠好看。」金熔打趣李川說。
他面色一肅，向李川正色道：「李先生，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稟明父親，一定會給你，給欽天監一個交代的。」
「我是沒事，只是提醒你一下。」李川說。
祝青雲輕聲問他：「你今天怎麼突然想到去東城的？」
「明天還有很多事呢，都去休息吧。」宮無光說。
「怎麼了？」李川問。
常瀟疑惑道：「玖姑，她怎麼會和素王爺扯上關係？她不會想著……她不會真信了什麼傳言吧？」
「明白。」薄一涼說。
「嗯，估計你明天便能見到他。」宮無光說，他看向李川說：「李川，你和金熔回三義胡同休息吧，常瀟，今天已經晚了，你也在三義胡同住一晚吧。」
「沒什麼，」祝青雲低下頭，她停下腳步，說：「我要回去了，你也快點回去吧。」
「青雲。」宮無光站定，笑看著他最小的徒兒。
「明天記得來欽天監。」祝青雲說。
三人聊了一會兒，吃了早飯，之後便一起去了欽天監，剛剛跨進大門，便有一個衙役上前，與他們說：「監正說，你們到了，就去主殿找他。」
「陛下終於要治素王爺的罪了嗎？」祝青雲問。
「確實。」常瀟很贊同李川的評價，說：「我在玄岩山下受訓時，領悟到單人打鬥，招式可以往精巧的方向走，但軍團作戰，一些普通的招式，往往更有用。」
聲音清澈柔和，透露著毫不掩飾的喜悅
溫故應對著他擺擺手說：「無事，剛被挖出來。」
溫故應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聽說，你拿到了鑰匙？」
走出欽天監後，祝青雲快走幾步走到李川身邊，李川也放慢了腳步，落在金熔與常瀟身後。旁三還爬在李川腳邊，被公二一把抓起，往前走去。
常瀟此時正在練刀。刀光浮動在柔軟陽光下，悄然無聲。
「好的。」常瀟一口答應了下來。
一個窈窕身影從快過門檻，小跑著向他們迎來。
「做的很好。」宮無光說，他指了指身後的另一輛馬車說：「素王爺在裡面，之後就關押在地下第七層。把他知道的都審出來，不論手段。」
「好。」李川說。
走進後，李川看到除了宮無光與祝薄兩人外，羅雪裡與溫故應也在，他一喜，接著便發現溫故應的神色不太對，道袍上似乎還沾著點泥點，他連忙問：「溫道長，你怎麼了？」
李川被問住了，他絞盡腦汁，想了幾句評價出來，「我看著，比之前沉穩圓融了許多，沒什麼花哨，卻重若千鈞。」
於是他們便直接去了主殿。
「嗯，我一早就去。」李川說。
祝青雲半是抱怨半是撒嬌的說：「師傅，那些禁軍太可惡了，把我們當犯人看待，不僅不讓我們離開欽天監，還不停的東翻西看，好像在找什麼罪證。」
「真的嗎？」常瀟問。
察覺到李川到來，常瀟立刻收了刀，說：「李先生，伱怎麼起了，不多休息一會兒。」
「醒了就起了。」李川說：「你的刀法，似乎與之前大不相同了。」
「李先生也發現了？」常瀟聽了很欣喜，他問：「你覺得有哪些地方不一樣了？」
常瀟說：「李先生在石舫上見到的琴娘，和我府上的一個舞娘一個人。」
進了主殿後，宮無光將今夜之事簡單說了一遍。
他動作利索了起來，穿戴整齊後，便走了出去，一直走到院中，才察覺時辰還早。
薄一涼說：「師傅，我沒讓他們進狩妖司。」
「對，我的鍋……」李川想起了他的破鍋，昨晚好像留在馬車中了。
「在這裡。」宮無光將李川的鍋拿了出來，那一輪圓月依然蕩漾在其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