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雪家的保險柜內找到他父親說的筆記本,我認真地看著,筆記本第一筆記錄是十年前,這十年來的每一次收禮、送禮都記錄在內,另外還有一些其他官員送禮記錄。記住本站域名這一部分就應該是方雪她爸爸說的那些,他清楚知道別人行賄、受賄的記錄。看來她爸爸當時記錄這些的時候,也是有目的的。
方雪洗過澡賴在我床上,我正在認真地看筆記本呢,方雪突然抱住我,吻上我的唇,動作十分瘋狂,甚至讓我懷疑這是不是方雪。
我把本子丟在一邊,抱著方雪小聲說道:「不要這樣吧,你媽媽還在隔壁呢,我們也沒有套套……」
方雪看著我說道:「沒關係,我今晚就想要……」
我承認我慫了,我經不起這麼赤裸裸的挑逗,我認輸了……
一番肉搏之後,方雪摟著我,輕聲問道:「小宇,如果有一天我不再乾淨了,你還會要我麼?」
我傻笑著對方雪說道:「我為什麼不要你呢?傻丫頭。」
「如果你有一天你嫌棄我了,一定要告訴我好麼?我會主動離開你的,永遠不再出現,欠你的,我可能一輩子都還不起,唯獨給你我最乾淨的身體,才能讓我心裡有一種滿足。如果某天我的身體都不乾淨了,那我真的想不到,還可以給你什麼了,想不到用什麼來償還你為我做的一切。」
我沒心沒肺地對方雪說道:「再亂說就打你屁股了,打得你哇哇叫,不要想那麼多了,錢已經送出去了,我們等等消息,早點睡吧。」
方雪答應了一聲,對我說道:「今晚你自己睡吧,我去陪陪我媽,陪她聊聊天。」
「好!」我對方雪說道:「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方雪主動送上小嘴,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才離開房間。方雪走後,我關上了燈,躺在床上玩手機,和66在微信上說今天鬱悶的事,告訴66我總覺得那個周國棟不靠譜。
66說聽我這麼說,他也覺得不靠譜,但是又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是聽天由命。
和66吹了一會,話題轉移到了輝哥身上,66和我說輝哥現在幫黃建偉收高利貸呢,越來越有黑社會的感覺了,每天晚上帶著好幾十人在十幾個夜場來回溜達,特有派。
我不了解輝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也不好評價,一切順其自然地發展吧。我感覺黃建偉也不是普通人,輝哥又是重義氣的典型。上次出了那麼大的事,輝哥都被黃建偉保出來了,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只要輝哥好好干,應該能得到黃建偉的器重,或許有了一筆錢,輝哥也會收手吧。
不知不覺過去一個多小時,我聽到外面有人向我房間走過來,我把手機放在被窩裡,裝作睡著了。聽到開門聲,大約幾秒鐘之後,門又關上了。我心裡琢磨方雪是不要來和我一起睡呢?看到我睡著了她又回去了?我正打算起床去叫方雪呢,聽到外面的門響了,方雪竟然出門了。
我趕緊看看手機,此時已經十一點半了。這麼晚了方雪去哪?我在QQ上告訴66方雪出去了,我感覺方雪有事瞞著我,我得出去看看。
66還開玩笑說讓我快點跟上,方雪那麼單純,搞不好被別人拐跑了。
我沒想跟蹤方雪,我想追上去和問問她到底怎麼了。當我穿好衣服追到樓下,我看到方雪上了一輛寶馬740上。那個車我剛才見到了,在農家樂的停車場。
那個車是誰的,我沒多大印象,但是我敢確定,方雪此時背著我離開,又有人在外面接,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我上了C5,悄悄地跟在後面,想到方雪今晚的反常,我突然感覺很害怕,難道她……
真的不敢想下去,也不願意想下去。
跟在740後面開得很慢,看著740停在一家酒吧門口,一個男的從主駕的位置上下了車,方雪從後排下去。那個男的似乎在等方雪,想要摟著方雪走進酒吧,但是被方雪推開了她的手臂。
還好是酒吧,不是酒店。我戴著蝙蝠袖的面具,跟在他們身後也去了酒吧,門口的迎賓禮貌彎腰問好,老子我也很大方地拿出一百塊錢給了那個迎賓。
那個迎賓高興壞了,帶著我走進酒吧,我看到那個男的帶著方雪去了角落的一個位置,我選擇了距離那邊很遠的桌子,可以看得到方雪,他們卻不會在意我這邊。
我要了一個蛋糕,外加一打啤酒。為了不那麼引人注意,我把面具收起來,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把蛋糕上的奶油塗抹在臉上,所有的啤酒蓋子都打開,自己趴在桌面上,手裡握著一個酒瓶。
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人過生日喝多了,這樣就沒有人注意我了。
我安靜地看著那邊,周國棟竟然也在,桌邊有幾個女的,而接方雪的那個男的,終於把他的手搭在方雪的肩上,我就操他媽了!這要是在昆明,老子早就拎著酒瓶去爆頭了。
那桌格外熱鬧,在我的注視下,方雪就喝了好幾杯啤酒了,有一大杯方雪喝到一半的時候想放下,那個男的托著杯底,硬是灌進了方雪的嘴裡。
我的拳頭握得死死的,青筋暴起。理智戰勝了衝動,那一桌應該都是縣領導吧,這裡又是酒吧,我要是在這裡動手打縣領導,估計我沒什麼好下場。何況現在方雪還有事求人家呢。我只能忍了、心在滴血、眼睛在流淚。
此時我的樣子有多狼狽,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我不忍多看下去,哪怕是一眼,對於我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一定是吃飯的時候,他們要讓方雪過來陪著喝酒。方雪知道我在外面等著,他先把我騙回家,她今晚的主動,是在給我安慰麼?她知道自己今晚要來喝酒,甚至不可能保住自己的乾淨身體,所以她才會說那些話!
我怎麼如此的遲鈍?我怎麼此刻才反應過來?我現在要怎麼做?我要過去拉著方雪走麼?我還是選擇沉默遠遠地看著?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怎麼做都是錯,人在最迷茫的時候,不是不知道如何選擇,而是清楚自己怎麼選擇都是錯的。
不想看,又不能忍住不看,這是在折磨自己麼?我求他們快點都喝醉吧,喝醉了放過單純、善良的方雪吧!如果我現在下跪祈求有用的話,我寧願去給他們跪下,給他們每個人磕十個頭都行。
我抓起一瓶啤酒,仰著脖往自己的臉上倒,已經分不清楚,從我臉上流淌下去的是啤酒還是眼淚,心裡暗暗告訴自己,不哭!不哭!忍一下就好了,可是真能忍下去麼?
這一刻我好無助,我想66、我想輝哥、我想月姐,此刻如果他們在身邊,或許我還有個依靠!原來我的心裡防線那麼脆弱……
第一瓶啤酒倒下去之後,我又拿起第二瓶,這次是倒在嘴裡,一口氣喝下去一整瓶……當我喝完這一瓶酒之後,我告訴自己不能再喝了,如果我此時醉了,我將會更被動。
最後一絲理智告訴我忍著!等待有轉機的時候。
此時的方雪已經喝下去很多酒,我感覺她已經醉了,因為端著酒杯的手已經顫抖,那個男的去摸她的臉,她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意識。男人得寸進尺,把臉貼在方雪的臉上,竟然親吻了方雪。
那一桌子人都他媽的拍手叫好,尤其是那個周國棟,叫得最歡樂。
此刻,我竟然特別痛恨方雪她爸爸,自己犯的錯,讓女兒來償還,嗎了個逼的,當個書記不知道檢點,現在進去了,活該!可是你女兒是無辜的……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我知道我要爆發了,抓起一個空瓶子,在地面輕輕敲了一下,破碎的啤酒瓶,成為我的武器,可能明天早上,小鎮的報紙就會出現這樣一個頭條:某領導酒吧被人用酒瓶桶瞎雙眼。
就在我要起身的時候,那桌的人都站起來,走在最前面的是方雪和那個男的,那個男子大約四十多歲,右手摟著方雪向外面走去,我趴在桌面上,右手垂在桌子下面,眼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方雪已經醉了,走路都不穩了。此刻我想起了荊軻對秦始皇說的話「若士必怒,伏屍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縞素。」
我要弄死他麼?這有點誇張,我此刻想廢了他的第三條腿。
眼看著他們距離我越來越近!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了,我感覺到我的手臂的肌肉已經繃緊,只要我突然起來,手中的半個酒瓶插進他的身體……一切都將會大不同。
終於他們走到了我身邊,意識模糊的方雪用含糊不清地聲音叫他江鎮長,還天真地問他,什麼時候能放出來她爸爸。
這一刻,我放棄了。我任由他們從我身邊經過,放棄了偷襲的最好機會,但是我沒有放棄方雪,就在他們離開酒吧之後,我買單也離開了酒吧,看著方雪又被那個男的推進了740的後排,好幾輛車一起上了路,我在後面開著C5繼續跟蹤,逐漸發現車越來越少,而740竟然是開向郊區的,正好是吃飯的農家樂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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