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時玥的心思被江聽晚直接戳破,讓她覺得臉面全無。
她確實是不敢去問傅承洲才來這裡。
她這陣子非常安分,就想哪天做出成績了再出現在男人面前。
可今天的一則新聞讓她完全破功。
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傅承洲身邊有人了。
這個事實猶如一把烈火,將她的靈魂都燒得發狂。
江聽晚不是傅承洲的妻子嗎?她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鍾時玥盯著她,漸漸冷靜下來。
鬧著要跳樓的那個女人完全就是在作死,以她對傅承洲的了解,他可以給你一時的溫柔,但絕對不能得寸進尺。
那女人估計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讓鍾時玥仍然顧忌的人是江聽晚,因為她還是傅承洲的妻子,不管從哪個層面來說,她才是完全擁有傅承洲的人。
這個想法很快讓鍾時玥把黎念拋到了腦後。
江聽晚站在窗前,沒注意到鍾時玥臉上划過的狠色。
病房裡並沒有傅承洲的人,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一刻,一個瘋狂的念頭從鍾時玥的心裡油然而生。
她對身邊的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會意,大步走上前。
江聽晚聽到有人靠近,回頭時很快就察覺到了危險。
她下意識開口呼救,然而嘴巴被保鏢的手大力捂住,她的嗓子又疼著,發出的聲音微乎其微。
江聽晚被拖到了衛生間。
鍾時玥跟著走進來,趾高氣昂的仰著腦袋,「辦了她!」
兩個保鏢同時一愣,「鍾小姐?」
鍾小姐嘴角噙著惡毒的笑,眼睛緊緊攫住江聽晚的臉,「我看你髒了,承洲還會不會把你留在身邊。」
江聽晚渾身發涼,用盡力氣不斷掙扎。
保鏢不敢動手,鍾時玥上前一人給了一耳光,「廢物!」
保鏢一左一右架著江聽晚,遲遲沒有繼續。
鍾時玥挽起袖子,開始扒江聽晚的衣服。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病號服,白皙的肩膀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激得她渾身一個激靈。
江聽晚發了瘋般拼命掙扎,奈何保鏢的力氣實在是太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鍾時玥一手扯著她的衣領,對保鏢吼道:「衣服都給你們扒開了,還愣著幹什麼,上手啊!」
保鏢只得硬著頭皮伸手。
江聽晚睜大眼睛,眼看那隻手就快碰到她裸露的皮膚。
她心裡萬念俱灰,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砰!
衛生間的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江聽晚透過眼淚,依稀看到衝進來的人是傅淮修。
他出現的一剎那,她回想起了讀書時被小混混堵住,衝過來把小混混揍得鼻青臉腫的他。
那時的他意氣風發,陽光明朗,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如今他的腿無法康復,卻還是一腳踹開了她身邊的男人,和年少時的他一樣勇敢。
「大哥......」
江聽晚哽咽著呼喚,傅淮修的呼吸一窒,心口被一隻大手用力揪在一起,疼痛覆蓋了他的每一個細胞。
莊炎已經控制住了鍾時玥的保鏢,連帶著鍾時玥被逼退到了牆角。
傅淮修扔掉拄拐,不顧一切地走向江聽晚,伸手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脫下大衣將她裹嚴實。
「晚晚,大哥來了,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