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聽到這句話,再也控制不住,緊緊攥住他的衣領低聲哭起來。
她剛才是真的害怕,她想不到誰會來救她。
可是傅淮修出現了,仍然和從前一樣趕過來保護她。
傅淮修忍著腿上的疼痛,輕撫江聽晚的後腦,「大哥帶你走,好嗎?」
江聽晚心有餘悸,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好。」
傅淮修把她抱起來,路過鍾時玥時,眼底的恨意猶如鋒利的刀刃。
鍾時玥對上他的眼睛,害怕得打了個寒顫。
病房裡站了一眾保鏢,有傅淮修的,也有傅承洲留在這裡的人。
江聽晚身上的病號服被扯得亂七八糟,即便身上披著傅淮修的外套,也讓她感覺那些目光都帶著刺。
她不住地往傅淮修懷裡鑽,不願讓自己的臉暴露出來。
傅淮修的怒火已經忍到了極致,但顧及這裡是醫院,他不想把事情鬧大。
他抱著江聽晚往外走,走廊上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好在江聽晚的頭埋得低,別人也看不見她的臉。
傅淮修什麼都沒說,不代表莊炎什麼都不做。
他把傅承洲的保鏢全部揍得半死不活,最後還非常善良地叫來醫生,留他們一條命。
至於鍾時玥,她已經被嚇得無法動彈,縮在衛生間裡不敢出來。
莊炎臨走前又返回到衛生間門口,冷冽的視線毫不留情地打在她的身上,「鍾小姐,你會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你別指望葉召恆能保你。」
鍾時玥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等到莊炎走了,她還是忍不住給葉召恆打了電話。
「恆哥哥,救我......」
江聽晚被抱進傅淮修的勞斯萊斯,暖氣從身上的外套透進來,總算讓她感受到了溫暖。
她腳上的鞋在剛才的掙扎中掙飛出去,此時赤著雙腳,整個人都縮在椅座上。
傅淮修從另一邊上來,身邊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女人,讓他心疼得難以附加。
他往江聽晚旁邊挪動幾分,脫下西裝外套把她的腳蓋住,柔聲安慰道:「沒事了晚晚,別人再也不能傷害你。」
江聽晚雙目空洞,仿佛什麼都沒聽見。
短短一天的時間,她接二連三的遇見了兩次危險。
都是和傅承洲有關。
江聽晚垂下眼睫,纖密的睫毛掩蓋住眸中的情緒。
傅淮修靜靜地看著她,他原本生動明媚的晚晚此時失去了身上的活力,脆弱得似乎下一秒就要碎掉。
他抬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髮,「晚晚,身上有哪裡不舒服嗎?」
莊炎已經聯繫了平時給傅淮修看腿的私人醫生,江聽晚之後的療養將由他接手。
江聽晚遲遲沒有回答,傅淮修擔心她被嚇壞了,將她攬到懷裡,柔聲安撫,「別怕,大哥在這。」
等到身上完全暖和了,江聽晚的瞳孔才開始緩緩轉動。
她不知道傅淮修要把她帶到哪裡去,但她可以確定的是,有傅淮修在的地方,她不用承受那些危險和痛苦。
傅淮修給了她十多年的安全感,到現在仍然沒變。
江聽晚不禁往傅淮修的懷裡鑽了鑽,緊繃的神經漸漸鬆懈。
傅淮修觸碰到她冰涼的手,把暖氣往上調了一些,原本溫和的眸子此刻盛滿了寒意。
他守護了那麼多年的寶貝,在他回國不到兩個月就遭受了這麼多,他一味地忍讓並沒有改變江聽晚在傅承洲那邊受到的待遇。
這次他絕對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