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這不怪你。」
說罷,沈青芷滿眼冷意的看著,嚇得癱軟在地瑟瑟發抖的掌柜。
掌柜欲哭無淚。
這都什麼事啊?
這夫妻二人就跟殺神似的,早知如此,他便不接這個爛攤子了。
僅僅只是被眼前的青年扼住了命運的喉嚨,用上匕首威脅一番,就嚇得他去閻王爺門口打了個轉。
如今這姑娘的眼神也是和那青年如出一轍,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真不愧是夫妻倆,著實把他的魂都給嚇飛了。
至於掌柜的為何會識得顧承淵,全拜於秀珠所賜。
於秀珠和顧承淵有過婚約,於掌柜先前跟著於秀珠去過沈家村自然是見過顧承淵。
後來又因為自家小姐退婚,聽於府的人說,林秀才的未婚妻和顧承淵拜堂成親了。
所以這兩者他都識得!
原本想著老爺回來,無論他行事再怎麼過分,都有老爺撐腰,所以今日老爺派下任務命他砸了花惜坊,他自然是欣然之至,樂不思蜀的帶著家丁,氣勢洶洶的砸了那花惜坊。
可隨之不過片刻工夫,顧承淵便凶神惡煞的殺了過來,不僅把繡坊內的東西砸的壞,還險些要了他的命。
現如今掌柜的頗為懊惱,早知如此,又何必大費周章的砸了花惜坊。
感受到了娘子的安慰,顧承淵睫毛輕顫,眼中殺意若隱若現,冷冷的瞥了一眼,嚇得魂不守舍的於掌柜。
當真是膽大妄為,真想把他殺了,除之而後快!
眼中殺意一閃即逝!
還不急,如此血腥,恐怕會嚇到娘子。
顧承淵索性就任由娘子這麼牽著,也不鬧。
沈青芷牽著顧承淵的大掌,居高臨下的看著,顫顫巍巍,魂不守舍的於掌柜。
「我花惜坊所有的貨物都被毀壞,於掌柜應當如何賠償?」
被損壞的幸好只是展示台上面的,展示台裡面所儲存的貨物並未讓他們發現。
於掌柜做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為難的說道。
「沈掌柜,您就莫要嚇唬我了,您相公把我們鋪子裡外全都砸了乾淨,我們損失更加慘重,按道理你們還需得賠償我們一些才是!」
說著便小心翼翼的扶著櫃檯,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花惜坊擺在明面上的東西也就那麼一丁點,找了一大圈,也不見其他貨物,索性就打了一頓花惜坊里的姑娘,將明面上的東西摧毀的一乾二淨。
但他們繡坊就不一樣,皮面上擺著價值昂貴的絲綢羅段,還有不少的胭脂花粉,全都被損壞,那些金銀首飾被灑落一地,上面的玉珠也因為用力過猛,摔了出來。
這麼一對比,再怎麼看都是他們虧,花惜坊能虧多少銀?
誰知換音剛落,掌柜的喉嚨再次被顧承淵死死的扼住,剎那間,一張老臉漲得滿臉通紅,頓時呼吸不暢。
「若不是你們先動手,我又何故如此大動干戈?」
顧承淵手中力道之大,於掌柜被舉在半空中。
於掌柜漲得滿臉通紅,小短腿不斷的在空中亂蹬,枯骨般的老手不斷的拍打著顧承淵的手腕,試圖攝取一些新鮮空氣,誰知對方越收越緊。
正當於掌柜以為自己要去見閻王爺的時候,沈青芷捏了捏顧承淵的手心,顧承淵眸光微動,如同撇垃圾一般,將其狠狠的撇在地上。
男友力爆棚的顧承淵讓沈青芷頗為心動,但現下不是讓她犯花痴的時候,餘光撇了一眼,正在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攝取新鮮空氣的於掌柜身上。
「倘若於掌柜不願賠償,便以命相抵!」
於掌柜有苦難言,面對沈青芷夫妻二人的壓迫,梗著脖子出言威脅道。
「若是膽敢鬧出人命,老爺和縣令大人定然饒不過你們二人!你們當真以為縣城是你們作威作福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