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掌柜低著頭,眼中閃過一道凶光。
再有能耐又如何?
區區農家女,怎配和老爺對抗?
「呵。」
沈青芷冷笑一聲,一腳踩在於掌柜的手背上,微微一用力。
「啊啊啊啊!」
頃刻間,殺豬般的嚎叫聲頓時從於掌柜口中傳出。
在外看熱鬧的百姓們,單單是看著都覺得痛,大部分都下意識的蜷縮著手指。
這夫妻二人當真是兇猛的很,居然敢在於家的地盤猖狂。
眾所周知,於家產業遍布於柳山縣,與何家實力相當。
除了縣老爺,那於家和何家便是柳山縣的地頭蛇,若想在柳山縣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那就必須得討好這兩家其中一家,又或者是有縣老爺撐腰。
為此眾人都不由得為這一對夫妻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招惹誰不好,偏偏要招惹於家!真是嫌命活得太長了。
但可憐沈青芷夫妻二人的同時,他們又覺得心中暗爽!
如今終於有人教訓胡作非為的於家了。
沈青芷滿眼冷意,腳在於掌柜手背上來回摩擦,不過片刻工夫於掌柜的手背便滿是傷痕。
沈青芷視若無睹的冷哼道:「再如何也是你們於家先鬧事的,我們此方作為,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就算是用你的命來抵,這也說得過去,所以你賠還是不賠?」
於掌柜捂著手靠在前台處,痛得呲牙咧嘴。
如今老爺不在鋪中,店中的夥計和他加起來,也敵不過一個顧承淵,現如今也只能先軟和態度,等到時候老爺過來再讓老爺主持公道。
生怕顧承淵和沈青芷再動手,於掌柜終是鬆了口
就在此時一到,即具有威嚴性的聲音,陡然從外面傳了進來。
「我看誰敢動我於家的人!」
人未到,聲先到。
單是聽到聲音,就知來人。
於掌柜喜上眉梢,顧不得手上的疼痛,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快速的朝著聲音來源跑去。
只見一個身形肥碩,身穿著深藍色的長袍,面帶怒射的中年男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在一旁看戲的百姓們紛紛讓道。
於掌柜見老爺過來,心裡頓時有了底氣,顫顫巍巍的伸出那傷痕累累的手背,猛吸了一口鼻涕,委屈的不得了。
「老爺您總算是來了,您要是再不來,這兩人恐怕會把我拆吃入腹了去!他們還想將我屈打成招,讓我賠他們銀錢。」
於家旺瞥了一眼於掌柜傷痕累累的手背,心中的怒火更甚,目光落在沈青芷身上。
「你便是我女兒口中所說的沈青芷?」
眼前的女人生得美若天仙,是一個難得的美人胚子,若是再長大些,就算是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不為過。
只可惜到底是一個鄉下的泥腿子,長得再如何,也不應該招惹了他們於家。
沈青芷雙眼微眯,面對於家旺的審視絲毫不虛。
這便是於秀珠的父親!
「正是!」
說著,冷眼掃過站在一旁告狀的於掌柜。
後者條件反射的打了個冷顫。
「於掌柜帶人無故砸了我們花惜坊,我相公以牙還牙,索性也砸了你們繡坊,但他們還打傷了我店裡的夥計,這理應賠償,於老爺,你來的正好,早就聽說你是個公道人,想必自然要還我們一個公道。」
於掌柜猛吸了一口鼻子,控訴道:「胡說八道,顧承淵還出手打傷了我們就連我也受了傷,你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向我們索要賠償!當真是好大的臉啊!」
於家旺冷冷的看著沈青芷,心中不由的冷笑。
也難怪秀珠敵不過這鄉下來的泥腿子,確實有些手段,但招惹了他們於家,他斷然是不可能讓他們好過的。
「那又如何?區區一個鋪子,想砸便砸了,你去任何一個鋪子問問,我於家旺想要砸的鋪子,他們敢說一個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