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芷眉眼一跳,對上縣令那一雙似笑非笑的雙眼,面不改色的解釋說道。
「先前我的未婚夫乃是林秀才,為了能夠配得上林秀才,便請教了村里一些識字的人,從中還收羅到了不少的古籍,這製冰之法也是從那古籍上得知,古籍枯黃,早已爛得不成人樣,想著沒有了利用價值,便把那古籍當柴火給燒了!」
沈青芷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她一個小小的農家女,哪也沒去過,懂得這麼多,確實有些怪異,但好在有林家棟這個讀書的人做個鋪墊。
林家棟白吃白喝了他們沈家這麼多年,也不是一無是處。
縣令眉眼一跳,詫異道。
「你居然和林秀才還有這一層關係?」
沈青芷抿了抿嘴點頭:「先前有關係,不過現在已然橋歸橋,路歸路,已經沒有半分瓜葛。」
說起這些閒話來,陳春瑤倒是有些激動,喋喋不休的將林家棟與沈青芷的關係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縣令。
縣令臉色低沉如墨,沒想到林家棟竟然是這般德性。
索性閨女看不上如此風流人物,否則若真的將閨女許諾給了這種人渣,他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瞧著爹爹那懊悔的表情,陳春瑤頗為得意的雙手叉腰。
「爹爹,林家棟這種人屬實上不的台面,您還想不想將女兒許諾給他了?」
沈青芷眉毛一挑,沒想到縣令居然對林家棟動了心思。
縣令連連搖頭,忿忿不平的說道:「不想了,不想了!」
生怕閨女在無理取鬧,縣令及時轉移話題,目光落在了沈青芷的身上。
「既然沈姑娘大有用處,那我便想法子給你弄一些硝石來!」
總而言之,只要能制出冰塊來,再加上沈青芷背景清白。
至於為何會懂得製冰,懂得這麼多,他也不想再過多探究,以防引禍上身。
「那就有勞大人了!」沈青芷微微福身,淡淡的說道。
待沈青芷離開之後,縣令面色凝重,細細叮囑閨女。
「這沈青芷乃是有福之人,定要好好與她交好,想來日後沈青芷必然會前程似錦。」
直覺告訴縣令,沈青芷日後必定會扶搖直上,絕不是籠中鳥。
「爹爹您就儘管放心吧,沈姐姐這般聰慧,我自然是懂得與沈姐姐交好!」
陳春瑤驕傲的應了一聲,就算爹爹不許她與沈姐姐交好,她也會不顧爹爹的反對與沈姐姐稱為姐妹。
縣令甚是欣慰的點了點頭,他那愚笨的閨女終於聰明一回了。
沈青芷剛抵達鋪子,看著鋪子內凌亂不已,三個姑娘頭髮也頗為凌亂,哭哭啼啼的,唯獨不見顧承淵,陡然間臉色微變。
「相公!」
說著便抓起沈嬌問道:「我相公呢!」
沈嬌揉了揉發痛的手肘,開口解釋說道:「掌柜的,您相公剛才出去一趟於家的人便衝進來,在店裡一通亂砸,顧掌柜得知情況後,便出去了,說是要找於家的人算帳!」
此話一出,沈青芷也顧不得店鋪的損耗,提著裙擺便著急忙慌的朝著於家所經營的繡坊而去。
於家繡坊門口圍聚了不少的百姓,沈青芷剝開人群跑了進去,便瞧見顧承淵猩紅著雙眼,一把匕首抵在於家掌柜的脖頸上。
掌柜的早就已經被嚇破了的,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就劃破了頸脖,從而把小命交代在了這裡。
「相公!」
聽到娘子的呼喚,顧承淵轉過頭去,眼中殺意消失殆盡,後退了一步,將掌柜的丟開。
掌柜雙腿一軟,無力的癱坐在地。
顧承淵抿了抿嘴,低著頭顱,語氣有些低落。
「我的錯,沒有看好繡坊,被有心之人鑽了空子!」
不知為何,沈青芷莫名覺得顧承淵說的這話有些委屈,輕輕拉起顧承淵寬大的手,出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