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道戰場中,有至強者注意到了此處的戰況,僅僅一道聲音落下,就讓楚南命宮嗡隆作響,感受到了至強者的壓制,動作為之一僵。★💔 ➅❾ᔕнù᙭.𝕔όⓜ ♙☮
轟!
紅衣男子手中的人祖天燈,如蟄伏的龐然大物突兀覺醒,竟是在全面復甦,照耀彼岸,有漫天秩序沖涌而起,要將楚南包裹。
「大帝級生靈一念之下,無缺帝兵竟這般恐怖?」
楚南運轉亂古天經,以絕尊權杖、八荒焚帝兵守護自身。
遠空之處。
有古老的帝氣在搖動,耀世紫光隨之傾瀉,以一化四,沖湧向宏大聲音之處。
唰!
如一抹帝念被切斷,人祖天燈的復甦隨之中斷。
但還是將紅衣男子包裹,投入到帝道戰場中,像是融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帝道戰場方向,已是映照出了一片血色。
「成功了嗎?」
楚南見此,心中一喜,不為紅衣男子被帝兵帶走而遺憾。
他此種戰法。
本就是要將紅衣男子,逼入險境,讓人祖這尊至強者分心。
那種無量血色,是否表明他祖上,抓住了那轉瞬即逝的時機,讓人祖受創了?
楚南沒有太過靠近,朝前掠出一段路後,便停下朝前眺望。
帝道戰場,已很是接近了。
那裡空間崩碎,時間紊亂,大道崩塌,帝道因果糾纏,堪稱真正的禁區,諸世都在哀鳴。
隨著他運轉亂古天經,不斷施法凝望,逐漸見到一條黑色的天塹,在彼岸深處起伏。
那是一皇兩帝,與彼岸對戰多年,所締結出的陣法。
楚南能看到,皇帝鼎在黑色天塹中劇烈搖動。
在黑色天塹中,還有著殘魂被拘禁其中,那是彼岸大帝之下的生靈,被帝戰捲入進來,身隕於此。
楚南終是見到在天塹之上,正立著三條身影,在演化帝法、皇法,進行至強搏戰,誰也不曾分神,在全力應對,讓楚南瞳孔一縮。
那是兩男一女。
通過一些模糊的細節和特徵,楚南發現,那竟是恆宇、皇母和廣寒帝子。
「為何不見一皇兩帝?」
「只見爹娘和廣寒帝子?」
楚南心頭掀起驚濤駭浪,感覺不可置信。
他爹娘和廣寒帝子,竟能戰至強?
「不,那不是娘親他們了!」
下一刻,楚南又醒悟過來。
這三位人皇、大帝血脈,和過去截然不同,風姿蓋世,身軀全部縈繞著帝氣和皇威,高高在上,俯視眾生,宇宙萬靈都要折服於其腳下。
「孩子。」
「我等的帝軀、皇體,皆已碎裂,以道果激發後人的血脈,再顯帝道之形。」
「方才人祖也受傷了,你做的很好!」
戰場中的『恆宇』,不曾回首,始終面向大敵,其血脈和楚南共鳴,這樣的聲音在楚南心間響徹,讓楚南如遭雷擊。
九黎帝女說過。
恆宇、皇母、廣寒帝子,皆有先輩為至強,即便落幕,也要在一皇兩帝之後,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這場帝戰,已到了這個地步,需要以生命延續的血脈,才能讓祖上再度顯形。
這對恆宇、皇母、廣寒帝子,會造成怎樣的反噬?
一皇兩帝的至強身碎掉,還能再塑嗎?
「我還不夠強!」
「現在不能去祭皇帝鼎,不然會影響戰果!」楚南呼吸急促。
現在看起來。
彼岸只有三尊大帝級生靈,和一皇兩帝數量等同。
但一皇兩帝,本就征戰太久了,當年便已疲倦不堪。
發動反擊,斬殺了羅慟大帝,勢必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這一戰。
還有多大的勝算,還能堅持多久?
他見到了黑色天塹上的『恆宇』、『皇母』、『廣寒帝子』,卻無法看清彼岸的另外三尊大帝級生靈。
「南兒!」
「莫要擔心為父,你既然過來了,那便儘自身所能,去大鬧彼岸!」
瀟灑不羈的話語震盪彼岸,那竟是恆宇的聲音。
「你小子能把手持帝兵的人祖之孫逼回來,說明准帝級沒有多少對手了。」
「至於擎祖、源祖的後人,都在這方戰場內,被收入了大帝空間中。」
「既如此,你就去洗劫那三座帝庭,這三尊至強者,我與你娘親替你擋著,看他們狂,看他們怒!」
「但凡有了一絲戰機,你老子就再拼死一尊大帝!」
楚南心中又悲又驚。
他本就在思索彼岸生靈,於疊紀中定然也收集了不少寶物,如超聖材料,會在彼岸某處。
只是彼岸太大。
身在其中,楚南感覺准帝的視線,都無法看穿太遠。
如那片地獄,楚南便覺無從尋找。
「你老子早就料到,你還會過來,這一路戰到彼岸深處,我以帝父的帝法,對這片彼岸展開了大探尋。」
「源祖帝庭,擎祖帝庭,人祖帝庭,你老子都發現了。」
「你祖父與我受創時,濺起的霸體之血,也灑向了那裡。」
「你是我的兒子,若是接近,肯定能感應到。」
恆宇再道,聲音高昂,若非場景不對,楚南都要無言了。
他這個老爹,真是極品。
連彼岸大帝的老巢,都盯上了。
帝道戰場的大帝情緒,卻是堅硬如鐵,沒有絲毫的變化。
「你以為,我等會在意這種身外之物嗎?」
「縱然給他機會,一介螻蟻,有能力攻破帝庭嗎?」
「想用這種方式,來擾亂我等心神,太過可笑,你們縱然有逆天之能,也快要不行了,連帝身都碎掉了,命數不可改!」
帝道戰場中,有宏大的聲音橫貫萬古。
「你們不在意,但我兒在意,我兒的部眾在意。」
「帝庭是很難攻破,可水滴也能石穿!」
「哪怕只得一種,可以縮短我兒大成的至寶,那都是巨大的收穫,見我兒成長,見我兒輝煌,你們真能坐得住嗎?」
「身為高高在上的大帝,若是連老巢都被人端掉,還有何等顏面活在世間?」
恆宇的聲音中,也有大衍紫帝的威嚴之語,是恆宇和大衍紫帝同時開口,在刺激對戰者的神經。
「我似乎,已經有了感應了……」
楚南明白了父親的用意,他壓制內心的情緒,嘴唇微動,遙望一方,「那裡,是源祖帝庭,還是擎祖帝庭,亦或者是人祖帝庭?」
實際上,他並未有確切的感知。
只是順著父親的話語這般開口,靜待彼岸大帝的反應。
沒有任何言語的回應。
帝道戰場中,洶湧的帝氣貫穿紀元,一件又一件無缺帝兵劃破古今,卻又被黑色天塹所攔截,其上的三條身影,也是就此朝前殺去。
「有效嗎?」
楚南眼中精芒一閃,強忍著擔心,朝著那一方而去。
他並非寂靜無聲的行動。
在催動裁世帝弓,無目標性的朝著四方遠攻,想讓戰場中的永生大帝關注自己的行動,盡全力感應父親灑落的霸體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