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
「你這般一意孤行,會為自己醞釀出無量禍事!」
又有準帝眸光亮了起來,朝著楚南發出了提醒。¤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
見人祖之孫,將楚南往帝道戰場去引,他沒有再上前,可現在不行了。
大衍帝門的這個年輕人,要端掉永生大帝的老巢!
轟!
楚南眸中爆射精芒,腳步虛空一踏,便撲向傳聲的方向,如一片大道颶風過境,那裡有一尊璀璨驕陽的准帝,位於七劫。
見楚南逼來,他雙臂一震,每一隻臂膀上都有著一輪青銅圓環,與楚南進行對擊。
噗嗤!
毫無懸念,兩者錯身的剎那,這尊准帝身子裂成了兩半,血濺百萬里,卻並非是死在楚南之手。
在不敵時。
他的命宮就已經燃燒,直接命隕,璀璨驕陽永熄,永生物質散盡。
「這些彼岸的永生大帝,究竟是有情有義,還是另有目的。」
「已有了麾下准帝級生靈,會深淵皇胎奪取永生物質的前車之鑑,為何不提前抹殺掉,只留自己的後人?」
「畢竟,彼岸准帝級生靈,都被捲入了戰場,結果還是有不少准帝活著,勢必是得彼岸至強者所護。」
楚南並不在意,探查一番,發現除了准帝兵外,並無其他寶物,於是動用最強力量,將這尊准帝的兩截屍體,擲向帝道戰場的方向。
然後。
他再度上路。
「張狂小兒!」
「你行此舉,是在逼我等!」
「這個時代的人族,還有高手在虛空海大戰吧?」
「諸天萬界,還有你的血親吧?」
「好,你大鬧彼岸,那我等就去虛空海,去諸天萬界,先送你在意的生靈上路,待得一皇兩帝倒下,你亦會身形俱滅!」
有數股准帝級的氣息紛亂而起,帝途直指上蒼,避開了楚南,要離開彼岸。
「我有浴血磨礪己身,完成破階之志,我相信他們也是一樣!」
「你們在永生中,已經失去了信念,要去,那就儘管過去,我相信你們見到的,是一群戰意凌天,天賦超絕的准帝和准皇!」
楚南回首凝視,這般道。
而後大步朝前而去。
兄弟、至親、朋友,他當然在意,可若不能幫到一皇兩帝,所有人都會隕滅。
再者說。
三雄和三尊大帝部眾,都已今非昔比。
此刻,楚南已感知到父親灑落的霸體之血。
楚南這般態度,讓欲離開彼岸的數尊准帝,都是情緒滾滾。
虛空海中的大戰,他們擺脫帝道戰場時,也感知到了。
只是。
不聞任何一尊化外生靈,對彼岸傳來訊息。
這代表什麼?
混戰中的化外生靈的准帝,都沒有機會對彼岸傳訊,全部被堵在了虛空海中。
雖是情緒滾滾。
可這數尊准帝,還是果斷離開彼岸。
對決這個時代的人族高手,總好過直面楚南。
彼岸因曠古帝戰,空間在不斷移位,但楚南對霸體之血的感知,在固定的方位。
他硬撼人祖之孫的無缺帝兵,斷掉了一臂,再過月余終於恢復。
楚南不斷呼喚百隱,始終不得回應,再過月余之間,遙見一片磅礴的宮殿群,沒有邊際,橫亘在彼岸的蒼宇之上,巋然不動。
一木一石,都流動著一種本源的力量,像是在詮釋大道,於歲月中不朽,如高高在上的神靈,在俯視凡人國度。
磅礴的宮殿群中,不見一尊生靈,死一般的寂靜。
這是一尊大帝的棲身地,唯有大帝和其後人,才有資格入主其中,現在也不見准帝在守護。
楚南看到了一塊碑。
上面血淋淋的,書寫著四個大字,擎祖帝庭!
「以帝血所銘刻!」
楚南凝視。
這塊碑,簡直如一塊功勳牆,淋淋血跡有三種,散發出不同的縷縷帝威,在宣誓帝庭主人的戰績。
楚南只是默默感知,就發現收在身上的十八件准帝戰兵,都在齊齊悲鳴。
這塊塊碑上,有當年沖向彼岸的元始大帝之血!
「此碑,當毀!」
楚南髮絲亂舞,絕尊權杖和八荒焚帝兵一起震了上去,頓時這塊碑爆發出刺目的光,如遭到了挑釁,三種帝血都在復甦,徑直擋住了楚南的暴擊,壓得其身形趔趄後退。
「以帝血之威,護住了整座帝庭嗎?」
楚南眼神越發冰冷,「可惜,這只是殘留的帝血了!」
以三種帝血,銘刻擎祖帝庭四個字,一些准帝過來,心神都會受到影響,無法爆發出實力。
而以他現在的成就,縱是帝血,也只是讓他的命宮,感受到源源不斷的壓力,並未對自身有什麼損害。
楚南堅信,沒有不破的陣法。
如虛空海中的那座堤壩,化外生靈都敢不斷衝擊,去侵蝕,去消耗。
擎祖身在帝道戰場,任何手段都無法顯化過來,沒有大帝主導,楚南不信就無法攻破。
轟!
楚南將絕尊權杖換成了北王天刀,展現歲月殺。
這一式刀法,又何嘗不是無敵絕學,盡顯歲月無情之能。
隨著楚南的時間領悟,達到第九個台階,威力更是恐怖,是最適合行水滴石穿之法的。
晶瑩的天刀、八荒焚帝兵,和碑上復甦的三種帝血不斷碰撞。
每一次相撞,楚南都會渾身劇震,後退出老遠,復而又沖了上去,讓這個地方都被各種光輝所淹沒。
這樣的單方面衝擊,持續了月余的時間,楚南每次出擊,所感受的阻力都在消退,這塊碑已顯現斑駁痕跡,最終在隆隆作響中裂出了一條痕。
「大帝的帝庭,非同小可。」
「僅僅想要進去,我就要耗費這麼多的時間。」
「帝庭內,肯定也有許多禁制。」
楚南在默默調息,也不管這塊碑,是不是什麼寶物,直接收了起來。
他髮絲間的空間之石內,還封印著一位六劫准帝的魁梧大漢。
對方依舊活著,楚南見此再度加固封印,要讓對方不可自絕。
「擎祖,你帝庭,我已經踏入進來了!」
「試問你超脫四大紀元,可曾為我,為我大衍帝門,積攢了怎樣的身家?」
楚南回首,衝著帝道戰場的方位大喝,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到,就這般持北王天刀和八荒焚帝兵,邁步走了進去。
初入擎祖帝庭,楚南就感受到了死一般的寂靜。
這裡有帝道因果,可讓人收起一切不敬的念頭,甚至需要叩首。
強如楚南,也是在原地調整片刻,這才能邁步而行。
很快,楚南神情微變。
初入此處。
他就感覺到滾滾氣息,迎面撲來,極為的駁雜,每一股氣息,都像是一個時代,都像是一個紀元。
如太古洪荒,春季盎然。
如上古蠻荒,萬物灼灼。
如中古燦爛,道果豐碩。
如亂古紀元,寒冬綻綠。
「這裡有宇宙四大紀元,所誕生出的寶物!」楚南心頭一震。
超脫四大紀元者,可在不同紀元,不同時代摘取宇宙中的寶物,那是某個時代的大帝,不能比擬的優勢。
「得了永生,寶物眾多。」
「人祖之孫是大帝血脈,天賦應當不差,縱不能成為至強者,為何卻沒有達到九劫?」
「難道帝途最後的破極,都這般艱難嗎!」
楚南心中存疑,警惕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