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99. 戰前
馮習皺著眉頭看著面前幾個牢房，裡面的曹軍降卒要不然是雙眼無神，宛若死人一般，要不然是雙眼泛紅，一副朊病毒過剩的樣子。
「去把那些表現正常的帶出來，行為狂亂、無法溝通的直接處死。」
馮習觀察了良久，向著獄卒擺了擺手。
「啊？！呃……遵命。」
獄卒大吃一驚，但還是點了點頭。那些已經變成動物一般的人就算放出去也是危害社會，索性殺了了事。這些還有理智的人至少還能溝通，馮習自然是另有他用。
「嗯？這裡面關的又是何人？」
馮習往裡走去，發現深處居然有一個小單間，裡面只關了一個人，而且這人衣著明顯不是普通士卒那麼簡單，連忙詢問獄卒。
「啊，大都督，此人是曹魏大將，被關押在此。」
獄卒看到後連忙回答。
「曹魏大將……？汝是何人？」
馮習饒有興趣地來到了牢房門口，獄卒看起來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至少沒把這個大將餓死，但是他餓的也算是皮包骨頭了。
聽到馮習的問話，這人抬起頭看了眼馮習，喉嚨蠕動幾下，因為長期沒有說過話導致說話有些磕磕巴巴的。
「敗……敗軍之將&#…………」
「嘶……」
馮習倒抽了口涼氣。原來這人這時候在這兒呢啊？看來歷史上他也是後續被東吳交換走了。
念及於此，馮習不由得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不到一個時辰後，不少曹軍降卒從牢中整齊地來到了外面，這些人馮習會讓他們先恢復一段時間，隨後由漢軍押送，分批派往交州，協助張飛維持當地的治安。
一來，這些曹軍降卒本身就受過良好的訓練，只要花點時間做做康復訓練完全可以恢復到以前的水平，甚至按馮習的法子說不定還能更加精銳。
二來，若是將他們安排在荊州，有的人不免思鄉情切，做出一些不利於季漢之事，到時候就悔之晚矣，不若把他們塞到交州，和山越土著同台競技。
三來，交州地區本來漢化程度就不高，這些人過去也算是替當地漢人站隊，作為威懾。畢竟張飛的大軍不可能一輩子駐紮在那兒。
馮習身後跟著之前牢中那人，他在地牢待了快一年，必須經過光亮適應，此刻已經能睜開眼睛看清外面的情況了。
馮習將其帶到王甫那邊，讓其仔細操練這支曹軍，讓他們做好康復訓練。等馮習前線之事完畢，再回來進行安排。
時間回到現在，面對張南的詢問，馮習淡淡一笑。
「沒什麼，不過是救了個本該鬱鬱而終的可憐人罷了。說不定日後他還能給我們點驚喜呢。」
張南看馮習如此賣關子，也是不由得嘖了一聲，從馮習桌上順了一瓶蒸餾酒就跑掉了。
在公安休整一日後，馮習大軍繼續浩浩蕩蕩沿長江南下，此行一路就沒有什麼大城重縣了，幾乎都是一些小的聚集群落，比如村子、塢堡之類的，對於漢軍自然也是夾道歡迎。
行軍幾日，馮習大軍距離洞庭湖已經只剩不到八十公里的路程，此刻江北是雲夢澤，江南不遠就是武陵、長沙二郡範圍。這裡也是到洞庭湖前最後一段東西走向的水道。
馮習在此會和張南分開，因為張南水師必須直直地走到頭後向南才能到洞庭湖，而馮習部只需要走直線就行了，用數學的角度來說，張南需要走一個直角三角形的兩個直角邊，而馮習只需要走斜邊。
張南會提前到達洞庭湖邊，偵察敵情、提前紮營以及準備一些製作神秘小道具的材料，面對東吳這勒緊褲腰帶擠出來的第二波大軍。
自老劉離開後，馮習就往川中派了隊人，要求把自己留在成都研製火藥的人接一些來江陵，要不然自己的火藥沒有東西能夠補充，用一些就會少一些，對即將到來的決戰影響還是很大的。
過了三日，馮習所部才緩緩到達洞庭湖邊，而張南與趙累的水師早早就到達了，已經紮好水軍大寨。
張南從本次東征開始，就通過實戰瘋狂的學習水戰的經驗，如今又有昔日荊襄的水師都督趙累從旁協助，營寨看起來也頗有章法，而且很多地方參考了馮習的思路，進行了防火處理，避免重蹈赤壁覆轍。
按照馮習之前的要求，張南特意準備了不少牛筋與木頭，這都是馮習要求準備的材料，張南雖然不知道馮習在搞什麼鬼，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準備了。
馮習大軍到達後，馮習滿意地清點了一下材料，隨後讓隨軍工匠忙活起來，按照他事先的要求準備製作一些他們以前從來沒試過的新奇玩意兒。
「我的馮大都督，你這準備了半天難道是要臨時做些弓？」
張南看著工匠們忙活著製作一些像是弓弩部件的東西，有些無語。雖然此時的水戰基本是以短兵相接為主，但是有些遠程火力也不是不行。
「呵呵，我現在做的好東西，回頭都得落到你小子手裡。這些都是準備應對洞庭湖上大戰的東西，有些東西甚至會改寫以後戰爭的形勢。」
馮習對此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讓張南摸不著頭腦。
按馮習所想，這波水戰江東估計得拿出家底了，比如……樓船。雖然後世看來樓船有著各類弊端，比如重心高，防禦差，性價比低，但是並不妨礙此刻樓船會成為馮習東征軍的一個大敵。
馮習對此早就做好了準備，作為一個有著未來見識的未來人，要是一點兒東西都掏不出來，他還不如撞死算了。之前的鉤爪和燃燒瓶只能算是小打小鬧，這場水戰才是真正體現科技碾壓的時候。
二百里外，江東水師已經浩浩蕩蕩從州陵縣路過，繼續逆江而上。鋪天蓋地的船隻上打著各個將領的旗號，甚至還有幾艘高如小山的巨船被艨艟、小舟眾星環月一般護衛其中。
周泰、徐盛、丁奉、凌統、全琮……東吳剩下的大將幾乎都在這裡，只留下呂岱防禦曹魏，賀齊鎮守建業，而這支水陸大軍同樣有三萬多人，這已經是東吳僅剩不多的家底了。
若是此戰再敗，恐怕東吳連靠著湘水、長江拒敵的兵力都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