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她的神色就凝重了起來。
趙天水一聽這話,當即就說道:「老太太,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得提前做好防備,否則邪術士真的卷土而來,到時候我們可都會遭殃。」
小棠奶奶沉默了會說道:「目前也都只是推論,真實情況到底如何,老婆子我也不好說。」
我此時沉著聲沒有說話。
小棠奶奶目光卻很快落到了我身上,「小張,這個年輕人不能放在這個鋪子裡,人多眼雜,一旦被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我點點頭,看向趙天水。
我對三青州也不是很熟悉,在三青州也沒什麼根基。
所以要藏一個合適的藏身之所,那麼只能詢問趙天水。
趙天水似乎也後知後覺從震驚當中回神,「對對,這人不能放在我風水鋪子裡,小張,你說放哪裡合適?」
「老趙,你選一個地方吧。」
趙天水明顯是著急了,「你容我想想。」
他想了一番,眼神忽然一亮,就和我說道:「小張,我想到一個地方了。」
「什麼地方?」
「就放我老家的房子怎麼樣?那地方一般也沒什麼人去,而且還有地窖,直接將他放在我房子的地窖里,應該不容易被人發現。」他一臉認真說道。
我稍微思量了一番,看了眼小棠奶奶,想徵詢她的意見。
她點點頭,很快明白我的意思,「這樣也好,如果將這年輕人放到那邊,這件事絕對不能往外泄露,而且還必須做好手段,將這個年輕人鎮壓住。」
「這點放心,我會做好相應的手段。」我說完之後,沉吟了一番,問道:「奶奶,你見多識廣,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喚醒眼前這顆種子?」
小棠奶奶和趙天水聽了我這話,臉上都浮現震驚之色。
兩人都訝異看向我。
趙天水當即說道:「小張,你沒說錯吧,你要喚醒這顆『』種子』?這是不是太危險了。」
「如果想要知道關於邪術士更多的秘密,只有喚醒眼前這顆種子,才有可能知道邪術士的一些秘密,甚至是下一步的行動。」我認真說道。
我隱約間,覺得杜家也和這件事有關係。
按照皮大師當初說的,杜家遠比我想像中要更加強大。
按照他說的,杜家應該不止有杜小良師父的魏真人這個靠山。
應該還存在別的什麼靠山。
至於是什麼,一直到現在,杜家都沒有露出什麼蛛絲馬跡。
另外既然杜家如此強大,皮大師能在杜家的眼皮子地下,獨自培養這顆「種子」嗎?
我是覺得不現實。
小棠奶奶陷入了沉思當中,「喚醒種子這件事,老婆子我也勸你三思。」
「放心,就算這顆種子甦醒,我也沒有辦法對付他。」我淡淡地道。
「既然如此,你給老婆子我一些時間找找方法。」
作為當年洛州第一風水世家的符家,怎麼可能沒有一些壓箱底的本事。
即便現在沒落,我覺得底蘊也不是一般的風水家族可以比擬的。
「好,那這件事就辛苦你了。」我說完,看向趙天水,「老趙,準備一下,我們先將這人給安頓下來。」
「好。」
趙天水答應了下來,卻明顯還是有些緊張。
不多時他將自己的車開了過來,車子到了近前。
我和趙天水一起將年輕人給弄到了車上。
我們和小棠奶奶打了聲招呼,就帶著這顆種子朝著目的地過去。
車子開了大約半小時的樣子,趙天水將車子停在一處老房子前。
這是一處郊區,有不少房子在,但很多房子看起來很是老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房子,大概已經很久沒住人。
趙天水也和我解釋了一下,說他們這個村子裡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搬到了城內生活,要麼就是去外地。
現在這些房子,基本上沒人居住。
大家都將房子留在這,等著以後有一天發展到這,房子拆遷就發達了。
所以這地方不會有什麼人來。
我輕輕應了聲,也沒有多說什麼。
趙天水開門進入院子,裡面已經生長了一些雜草。
他來到院子裡,將一些長在地窖旁邊的雜草清理乾淨,我見狀攔住了他,「不用清理,就這樣吧。」
趙天水似乎沒明白過來。
但我也沒有過多解釋,有這些雜草在,才更好的掩飾這一處地方。
將年輕人給放到地窖當中,他家的地窖面積還是挺大的。
大概有十多個平方,可能是長年沒有人來過,所以地窖當中有著一股很難聞的味道。
我們進去之前,還進行了一番通風。
我對趙天水說道:「你這地窖里,回頭不會憋死人吧?」
「你放心,絕對不會,我現在地窖里什麼都沒放,而且當初挖的時候,也想著當地下使用,所以下面是留著通風孔的。」趙天水解釋道。
我嗯了聲,將「種子」放到地窖當中。
為了保險起見,我在年輕人身上多加了一道「鎮」符。
另外在他身上下了一道「禁制」咒。
咒語一旦發作,足以摧毀眼前的年輕人。
旁邊的趙天水見到我做了這麼多事情,一臉驚訝看著我,「小張,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風水術法本領能趕上你的十分之一。」
「你謙虛了,老趙,你其實不比我差……」我笑著說道。
接著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確認沒什麼問題之時,就準備離開。
「老趙,我們回去吧。」我說道。
趙天水答應了聲,正當我們要往回走之時。
忽然一道聲音在我腦海里響起,「其實你沒必要對我下這麼多手段,因為我根本不會跑。」
此話落地,我頓住了腳步,心中湧現波瀾。
我扭頭看向年輕人。
我目光如炬,絲毫不敢分神。
趙天水可能是見我沒動,就喊我,「小張,你怎麼不走了?還有什麼事情沒辦完嗎?」
我心思微沉,我對他道:「你先出去等我,我還要辦點事。」
趙天水哦了聲,就往外走去,說在外面等我。
等趙天水離開,我看著眼前的這顆種子,「你剛才是和我在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