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落地,目光一直盯著眼前這顆種子。
之前在古墓外的時候,我就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那會由於還有些事情要辦,所以就沒怎麼查看。
這會冷不丁又聽到有一道聲音在我腦海里響起,自然而然鎖定了眼前這顆種子。
等了大概三五秒,果然又有一道聲音響起,「沒錯,是我和你說話。」
我心中微微有些意外,「你不是還沒被喚醒,為何就有了自己意識。」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之間可以合作。」
「合作?和一個不會動的人合作?更何況你還是邪術士培養的種子。」我冷聲說道。
「我現階段不會動,若是你真能有什麼方法將我徹底喚醒,有些事情就不同了。」他的聲音平靜,聽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我冷哼了一聲,「我現在沒殺你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想我幫你?更何況,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發出了一道冷笑聲,「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你我之間定有相向而行的路。」
「既然如此,那你先拿出一些誠意來,我有些問題要問你。」
之前對於小棠奶奶說的話,我雖然沒有多少懷疑。
但若是能聽到邪術士培養的種子親自回答,那麼準確性應該會更高。
當然,也不排除這傢伙會說謊。
「好,你問。」他說道。
他說話之時,嘴唇什麼都沒動,甚至說話的聲音,我感覺他都不是從喉嚨底發出來的。
二是明確的在我腦子裡響起。
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天下術法何止千百種,懂這種術法,也不是奇怪之事。
「你們邪術士一共會培養幾顆種子?」
我問出了一個比較核心的問題。
我剛說完,他沉吟了一番,「你們稱呼我們為邪術士,我們卻不這麼認為,當然這不重要。」
「不重要你還說幹什麼?」我冷聲道。
他又是一番沉默,大概一分鐘後,他說道:「我們術門聖子,一共九人,至於現在還活著幾人,我就不得而知。」
術門聖子?
我聽後面色微變。
「那你們之間是否能互相感應?」我問道。
「自然能。」
「那這些年來,你是否有感知到其他種子存在?」
「沒有感知。」他神色自然,「我們術門領頭人選出培養的九個聖子,最終我們會有一人繼承術門,成為術門掌門人。從某種程度來說,我們是競爭對手,若是真感知對方的存在,會動用一切手段,將對方給誅殺。」
「既然如此,你們邪術士之前的領頭人,不是二十年前就已經被誅殺,為何現在你們聖子還沒有成為新的領頭人?」我好奇說道。
「如果真像你所說,術門領頭人二十年前就被誅殺,那麼所有的聖子都將會被喚醒,可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被喚醒,你說意味著什麼?」他聲音平和。
我心頭一沉,「你的意思是說,之前的領頭人根本沒死是吧?」
「不確定,現如今所有的術門之人,正在盡全力確定之前的術門掌門是否活著,一旦確認,我們這些聖子就會被喚醒,可現在看來,這件事似乎仍舊沒有辦法獲得準確答案。」
二十年前術士大亂,給三青州乃至整個風水界都造成了巨大的災難。
當初也是好幾人聯手,才將這場風波給鎮壓。
按照我之前得知的信息來看,邪術士們應該都已經被鎮壓。
邪術士的領頭人不出意外,應該也被鎮殺。
可現在聽眼前的邪術士培養的種子說的話,似乎一切都不盡然。
我沉吟著,沒有開口說話。
種子的聲音卻忽然響起,「你要問的問題,我已經給了你的答案,現在你是否可以考慮我們之間的合作。」
「合作?你真覺得我們之間能合作?」我問道。
「有什麼不能?」他反問我。
「我能幫你什麼?你又能幫我什麼?」我說道。
「我知道你將我之前的護身人給殺了,你如果願意成為的護身人,等日後我被喚醒,當了術門掌門人,我可以讓你統一整個風水界。」他拋出了一個自以為很誘人的條件。
如果是一般的風水師,或許抵擋不住這種誘惑。
可對我來說,這根本算不上誘惑。
「你想多了。」我說道。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問你,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我說道。
他發出一道笑聲,「這是屬於我們術門聖子的秘密,但我可以告訴你。」
「你說。」我看著他。
「我們術門聖子都可以洞穿人的內心,你在想什麼,你叫什麼,我都知道。」他淡淡地說道。
我聽了這話,冷聲道:「你真當我三歲小孩嗎?」
「信不信由你,若是真等九個聖子都被喚醒的一日,那麼將是風水界的巨大的災難,你若是現在和我合作,到時候我還可以保你平安無事。」
「等你們邪術士的種子真被喚醒以後,你再說這些話不遲。」我丟下這句話,看著他道:「你和杜家什麼關係?」
「杜家?」
我嗯了聲,「沒錯。」
「我和杜家沒有關係。」他說道。
我聽到這話不禁有些失望,「你說你要是和杜家有些關係,那多好。」
「你什麼意思?」
「我們商量一下,讓你們術門門徒和杜家扯上一些關係,怎麼樣?」我說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但你要說杜家,也可能有些問題。」他說道。
「你看出了什麼?」我問道。
邪術士種子說道:「我之前去過一次,在杜家我感知到了讓我不安的東西存在。」
「準確是什麼?」
「無法準確。」
我嗯了聲,不再多說什麼,拔腿就準備離開。
果然杜家和我想像中完全不同。
我剛抬腳往外走去,那顆種子卻又忽然說道:「若是有一天,你真能將我喚醒,雖然讓你統一風水界的事情我不能答應,但我可以保你平安。」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現實點,你現在就是我的階下囚,作為階下囚的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我眼神銳利,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