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還加碼，這不好吧？」
東華帝君也不再稱呼道友。
談正事呢！
齊風這表情，顯然知道了他徒兒有魔漲道消劫氣產生的事情。
這也不讓他意外。
「我覺得挺好。」
齊風寸步不讓。
「天尊，這落寶金錢，極品先天至寶，非同小可。」
東華帝君還在解釋，這落寶金錢暗合天道法則，絕大多數法寶在這落寶金錢面前，都是一視同仁，無用武之地。
「帝君，但它有缺陷，要功德加持，功德沒了就得消耗氣運。」
「天尊，那你去掙功德就可。」
「功德好掙，那封神大劫後，就不會連一個大神都沒有出現了。」
齊風可不覺得自己好忽悠。
小事上不在意，大事上不能讓步。
「好吧，既然如此，老道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日後替你出手一次。」
東華帝君嘆了口氣。
為了這徒兒，可謂是操碎了心。
截教氣運加之於面前之人一身，截一縷天機，改一改天定數，也非他不可了。
可惜他算不明白劫氣中的具體事情。
否則倒也不必借他人手。
「這個可以有。」
齊風笑著答應。
東華帝君再怎麼說，也是個大人物。
天地間能與他斗一斗的人也不多。
有他這個承諾，不虧。
「那就有勞道友了，老道真靈投胎之前，會囑託小徒跟在你左右。」
「以女婢身份，前後服侍於你。」
「直到魔漲道消的劫氣消散，才會讓她回歸東華山。」
東華帝君鬆了一口氣。
魔漲道消是量劫，可不如西遊時那樣。
徒兒要麼不收，收就得盡心盡力。
他已不再是那個洪荒時心高氣傲，到處作死的東王公。
或者說。
東王公早就在那個璀璨，且殺伐不斷，眾生皆在爭渡的年代。
隕落了。
「道友，這是落寶金錢，你且收好。」
東華帝君從袖子裡面掏出了落寶金錢。
它與四方銅錢一模一樣。
區別是，多了一對羽翼翅膀在兩側。
「帝君，這落寶金錢，你是怎麼得到的？」
齊風接過這落寶金錢，問出心中疑惑。
「它啊……」
東華帝君目光模糊，回憶了一下以往。
這落寶金錢，原本應該歸燃燈古佛所得。
可燃燈拿了，也是把握不住的。
總會遺失。
這是象徵著人間錢財的功德法寶。
西方教不掌人間錢財，天道自然不許西方教擁有此物。
此物應該歸天庭持有，再賞財神持有。
按照最終因果。
這要落到財神之一的趙公明手中去。
趙公明因落寶金錢，沒了法寶定海珠。
落寶金錢就合該是他的，補空缺位。
總之，這落寶金錢。
機緣巧合落到了東極青華大帝的手中，等於回到了天庭手中。
前段時間，他自己跑去向自己要了。
也算斬斷與東極青華大帝的因果。
如此一來，加上這次投胎。
洪荒時留下業力因果，都隨風散。
此後整個三界六道。
都不會再傳東王公是東華帝君，亦是東極青華大帝的話。
三界六道，有的只有一位道家散仙大神。
東華上仙！
至於別人還叫不叫他東華帝君，東王公，真管不著。
反正他是不會再自稱。
……
時日漸過。
齊風在東華山已經留了差不多十天。
碧遊仙子，也已經知道東華帝君決定現在就真靈投胎。
其肉身，封存在東華山深處。
以九九八十一個大陣壓著。
確保不會被某些斷德的玩意挖走。
「師尊。」碧遊仙子哭的稀里嘩啦。
齊風：「……」
「仙子，你真沒必要哭。」
「你師父他又不是真的死了，只去遊戲人間了。」
誒？
對哦！
碧遊仙子一愣，旋即反應了過來。
我哭什麼。
頂多十幾、二十年過去，師尊就會回來。
「都怪師尊，投胎前一副交代後事的模樣。」
碧遊仙子破涕為笑，用袖子擦了擦淚水。
主要是，東華帝君交代後事時，令人代入感太強。
整得碧遊仙子以為她師尊真的要死似的。
而且還對齊風說什麼：
「我這徒兒就有勞道友照顧，不然老道下地府了也不安心」。
……
「走吧，隨我去三清觀。」
齊風望著遠方金陵城的方向。
「師叔，那我呢？」
白素貞看向齊風詢問。
她現在姿態愈發清麗端莊，少了幾分蛇妖之氣的邪魅，看上去全身上下都透露著柔意。
「你？回青城山修煉啊！」
齊風眼神古怪。
咋滴，你也想要和我去三清觀啊？
「可是師叔，師尊說讓我去杭州西湖。等多年後出現一個有緣人。」
「然後，還他一樁因果恩情。」
「如此才能正式收我為徒。」
白素貞想了想說道。
「那你去啊。」
齊風不解。
白素貞的天數還有一段時間呢，不著急。
眼下是沉香救母的事。
天條不破，後續那些與妖仙神相關的情愛，都不能傳。
「可師尊也說了，得要我學完三昧真火。」
「以及徹底化出道體，褪去妖身。」
「才算出師。」
「素貞找不到師尊，也不知道師尊什麼時候回青城山。」
「師叔，你會這些嗎？」
白素貞眨著眼睛，心裡有點念頭。
師尊教和師叔教，也等於是手把手的教吧？
齊風：「……」
「褪妖身我不會，但我觀里有一隻狗會。」
「但三昧真火，我不會。」
「我只會三昧神風。」
至於為什麼會三昧神風。
看黃風大王用了幾次，學會了。
一看就會。
這不是有手就行？
「那也可以。」
「師尊原話，是素貞學會任意一個三昧神通，就可以出師。」
「師尊原本要教素貞三昧真火，現在換一換也可以。」
白素貞眼中一喜。
沒有想到來一次東華山，有那麼多的意外收穫。
「那好吧，你跟我去三清觀修煉。」
「多謝師叔。」白素貞笑如仙葩。
旋即。
她跟在齊風身後，前往了東華前山。
「幾位，你們見過蘇軾嗎？」
齊風走入東華前山的道觀，詢問觀內道士。
這是東華山一脈的徒子徒孫。
可等幾個老道回頭，卻把齊風嚇了一跳。
幾個老道，都是鼻青臉腫。
眼睛都快看不著咯！
「蘇軾打完人就跑了！」
一個老道憤憤不滿，滿臉幽怨。
蘇軾居然入了仙道，這是他們沒想到的事。
而現在來找茬，更是沒想到的事。
不就是當初騙你世上無仙嘛。
忒小心眼了。
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
聞言，齊風放空靈識。
漫山遍野的找東華山脈中的人影。
靈識中。
他正看見一口碧綠的湖泊前，蘇軾腳踩著一條半丈大蜈蚣的腦袋。
能聽到蘇軾在怒目圓睜。
「小東西，搞偷襲？」
「老夫先送你去投胎！」
說著。
蘇軾直接拿金剛圈砸這大蜈蚣腦門上。
瞬間，砸了個對穿。
叫其一命呼嗚。
……
齊風皺眉。
這蜈蚣他見過，在東華帝君的宴會上。
好像是——
百眼佛陀的弟子？
那個帶頭起鬨，要他舉杯的青年蜈蚣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