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侯爺,小侯爺中了箭傷,他又著急趕回京都,日夜兼程,人一下子受不住,就從馬上跌下來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中了箭傷?」陸鳴的眉頭擰到了一處,「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和南國軍隊交戰時,敵軍射來一支冷箭,除了箭傷,小侯爺身上大大小小還有許多刀傷,他不叫卑職說。」
「這孩子!」
陸鳴忍不住紅了眼睛。
「侯爺,小侯爺醒了,小侯爺醒過來了。」
陸鳴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急急趕來。
陸元顥緩緩睜開一雙茶色眼眸,恍恍惚惚看到一張雪白的臉,他腦海里頓時浮現出另一張令他朝思暮想的面容。
眉若春山,眼若星辰。
她是這世間最美麗最溫柔的女子。
忽然,這張臉衝著他微微一笑,笑容溫柔如水,散漫似煙,他已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更分不清眼前人和腦海里人是不是同一個人,他已完全將兩個人重疊了。
他情不自禁的笑著朝他伸出了手:「祝祝,我的妻。」
那人頓時嘴角直抽:「……」
我臊!
要不是看他剛從鬼門關里走出來。
老子一拳打掉他的牙。
「別動,你給我按好他。」王落花感受到李逢君的憤怒,盯了他一眼,「他身上除了箭傷,還有刀傷,我必須馬上替他將傷口縫合。」
李逢君氣得冷哼一聲,不過還是乖乖的按住了陸元顥。
陸元顥拼命想要握住他的手,手剛伸出去就被李逢君按住了,鮮血從陸元顥的銀色鎧甲里滲了出來。
他好似完全感覺不到痛,一邊掙扎,一邊嘴裡呢喃著:「祝祝,你為什麼不叫我牽你的手,你是在怨我麼?」
李逢君嘴角抽的更厲害。
王落花斜斜瞟了他一眼:「他想握你的手,你就讓他握嘛,否則,他這樣動來動去,我無法替他縫合傷口。」
「老子可是男人,貨真假實的男人,要握你握。」
「好了,天寶哥哥。」王落花溫言軟語的哄他,「就勞駕你一次,你權當幫我一回。」
李逢君憤懣的瞧了一眼似醒非醒的陸元顥,恨不能一拳揍死他。
「天寶哥哥,你快點。」
「算了,老子不跟你一個傷重人士計較。」
他深吸一口氣,勉為其難的握住了他的手,兩道俊眉皺的都快連成了一條線。
果然,這一握有奇效,陸元顥安靜了下來。
待將傷口縫合好,又處理了他身上大大小小几十處傷口,王落花長舒了一口氣:「好了,天寶哥哥,我們可以走了。」
李逢君正要抽回被他握的發酸的手,卻發覺他死死握著不肯放鬆。
「祝祝,你別走!」
李逢君氣得直咬牙,露出他平日裡的混蛋本性:「我祝你奶奶個祝,你再纏著老子,信不信……」
王落花打斷他,「你跟一個病人較什麼勁,實在有失你英雄本色。」
李逢君立刻轉怒為喜,衝著王落花嘻嘻笑道:「怎麼,我在你心目中還是個英雄呀?」
王落花一本正經道:「當然,你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她低頭看了一眼躺在那裡的陸元顥,略了一下眉頭對著李逢君道,「那英雄,麻煩你再照看他一下。」
李逢君臉上的喜色頓時僵住了:「憑什麼,老子不干!」
「就一會兒,我已經給他服下安神丸,他過一會兒就睡著了,天寶哥哥,你就勉為其難一下。」
「……」
「好不好嘛,天寶哥哥。」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
李逢君徹底沒轍了。
好在,過了一會兒,陸元顥真睡了過去,李逢君才得以抽身,陸鳴自是感激不盡。
回去的路上,王落花走著走著,忽然「噗嗤」一笑。
「小乾柴,你笑什麼?」
「祝祝,我的妻。」
「好啊,你敢嘲笑老子。」
「誰叫你長得這麼重女輕男。」
「娘的!你個眼瞎的小乾柴,老子分明長得威風凜凜,英武不凡。」
「所以別人叫你,祝祝,我的妻……哈哈……」
「你還來,看老子不胳肢死你。」
他追上王落花,突然想起這小乾柴不怕胳肢,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道拿什麼話堵她,也不知怎麼的,腦子裡靈光一閃,他一把握住她的肩,「親死你!」
說完,連他自己都驚住了。
王落花的臉一下子羞的通紅:「李逢君,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說完,她伸手將他一推,轉身羞紅著臉跑了。
李逢君還愣在那裡,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心裡雖覺得唐突了,嘴上卻道:「怎麼,你是我媳婦,我還不能親啊?」
王落花不理他,一個人背著藥箱急步朝前跑去,跑著跑著不防頭撞到一個身上,軟軟的,香香的。
她抬頭一看,就看見一張寫滿不高興,還略帶著憔悴的冷臉,她一下子就認出了她,連忙道歉道:「實在對不起,不小心衝撞到了姑娘。」
女子斜睨了她一眼,連理也未理,背著包袱徑直朝北走去。
李逢君追了過來,與女子擦身而過時,女子就好像根本沒見到他。
李逢君走到王落花面前:「這女子不就是那日見到的那位嗎,聽說雁回山的礦就是他們開採的。」
王落花正要說什麼,那邊馬蹄聲急,二人轉頭看去,正好一道午間陽光射來,照在騎馬人的紫金冠上,晃的人眼睛一閉。
「阿蔓。」
那人急呼一聲。
阿蔓腳步停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
王落花見那人駕馬而來,趕緊拉著李逢君退避到一側,「呼」一聲,有勁風颳過臉龐,那人已駕馬追至女子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阿蔓,你別賭氣了,跟我回去!」
阿蔓紅著眼睛道:「你當真以為我是在賭氣?」
那人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夠了!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本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回是不回?」
阿蔓倔強道:「不回。」
「你,哼!」
那人氣憤的調轉馬頭,正要離開,阿蔓忽然喚了一聲:「連承。」
宋連承心裡頓時一喜,立刻又勒停了馬:「怎麼,你後悔了,要跟本王回去了?」
阿蔓不說話。
宋連承得意的摸摸下巴:「阿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本王名諱。」
「這是婢子第一次這樣大膽,也是最後一次,祝殿下終能得償所願。」
說完,她調臉就要走。
宋連承從袖子裡掏出一沓銀票,對著她的方向往天空一撒:「這世上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就算有,那也是錢花的不夠多,當初,本王用一碗飯就買下了你,現在本王給你三千兩,買你留下。」
阿蔓冷嘲一笑,笑的時候眼裡儘是淒楚:「婢子是你一碗飯就能買下的,也是你十座金山都換不回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宋連承氣急敗壞的大吼一聲:「阿蔓,你可別後悔!」
阿蔓流淚滿面,卻沒有理他。
「駕——」
宋連承像發泄似的,揮舞著馬鞭猛抽,經過王落花和李逢君身邊時,激起塵土飛揚。
王落花和李逢君都愣住了。
王落花道:「他自稱本王,那位叫阿蔓的女子稱呼他殿下,難不成是個皇子或是王爺?」
「管他是誰呢,與我們有什麼相干。」他伸手往銀票飄落的地方指一指,「喂,小乾柴,那裡可有三千兩銀票呢,要不要?」
「來路不明的銀子,我才不要。」
「你傻不傻?」李逢君翻翻眼,「什麼來路不明,分明是那個人丟下的,不要白不要。」
說著,調頭就要去撿銀票,卻被王落花一把拉住,李逢君氣得兩眼一瞪,「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有現成的銀票不知道撿?」
話音剛落,忽然颳起一陣狂風,捲起滿地銀票,飄然落至不遠處的河中央。
李逢君痛心疾首:「娘的,老子的三千兩啊!」
「你瞧瞧,不是你的,終歸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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