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君不以為然的「切」了一聲,王落花趁機說教道:「你真以為撿了這銀票就能兌換到銀子?你也太天真了,說不定銀子沒兌到,反而惹上了盜竊官司。記住本站域名」
「怎麼說?」
「虧你還自詡自己聰明,無事不通呢,難道你不知道銀票不是能馬上兌的,而是要延後五天,這期間銀票的主人完全可以去官府備案,如果你去兌換,不是要惹上官司了?」
「我又不是偷的,是撿的。」
王落花輕輕笑了一聲:「你以為我們一介草民,能爭得過皇子,到時還不是他說什麼便是什麼,當然,也不排除他真的不在乎這些銀子,壓根不會去官府備案,即使如此,你拿了也好似拿了個定時炸彈在手裡。」
「定時炸彈?」李逢君滿眼不解,「什麼是定時炸彈?」
「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就是這個,你解釋給我聽聽。」
王落花有些茫然的搖搖頭:「其實我也不太明白,我只是無意間聽我外婆提起的,當時我還好奇來著,與你問了同樣的問題,外婆解釋給我聽,說是可以用什麼計時器控制,能按照預定時間爆炸的火藥。」
李逢君滿臉驚訝:「這世間還能有這麼妙的東西?」
「妙什麼,萬一炸傷人可就不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店裡還忙著呢。」
「早上不就全賣完了嗎,還要忙什麼?」
「我想著人多,趕回去再多做一些漉梨漿和果凍布丁。」
「做個屁!」李逢君不以為然的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小乾柴聰明起來挺聰明的,笨起來卻比誰都笨,你一下子做太多,叫大家全都吃夠了,以後還怎麼賣?」
「……」
「依我的意思,得限量供應才好,尤其是果凍布丁,做的那麼精緻,卻賣的那麼便宜,大傢伙吃多了,就不覺得稀奇了。」
「天寶哥哥,你真聰明。」王落花幾乎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他,「你這樣一說,我忽然想起外婆曾經跟我說的另外一個新鮮詞,叫什麼飢餓營銷。」
李逢君滿臉不解:「飢餓營銷,什麼意思?」
「就差不多是你剛才說的那個意思。」
李逢君得意洋洋的笑道:「想不到外婆還我跟心有靈犀呢。」頓了一下,又道,「既然外婆如此聰明,知人所不知,她怎麼沒發財呢?」
「你就知道發財,我外婆對做生意沒興趣,她只喜歡行醫。」
「就跟你個小乾柴一樣,只一心想行醫。」
「你講反了,分明是我跟我外婆一樣。」
「對對對,你外婆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啊,好不好看?」
「當然好看了。」
「也是,若外婆不好看,又哪裡來的這麼好看的小乾柴。」說著,伸手一撩頭髮,「當然,你個小乾柴再好看,也沒有老子好看,老子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男子,你能嫁給老子何其有幸。」
「對對對,你美,你最美,祝祝,我的妻……」
「你你你,又來,看我不抽死你!」
兩個人打打鬧鬧了一路,回到店裡時,胖嬸和許氏兩個人正烏眼雞似的瞪著對方。
恰好,門外來了兩位客人:「店家,來兩碗鴨血粉絲。」
胖嬸立刻換了一副笑臉,迎了上去,一見是上次的那位華服男子和他身邊的侍衛,她臉上笑容更甚:「兩位客官請先坐,鴨血粉絲馬上就來。」
許氏連忙收拾了桌子,皇上又笑道:「對了,聽聞你們店裡出了新品種,叫什麼果凍布丁,來兩份,再來兩碗漉梨漿。」
胖嬸為難的看向剛剛回來的王落花,王落花笑著上前道:「兩位客官對不起,今兒漉梨漿和果凍布丁都賣完了,還請客官明兒再來。」
想了一下,又被補充道,「若客官方便,明兒叫胖嬸送過去也行。」
皇上笑道:「也好。」
其實,他們已經離開了九龍鎮,去了煙州一趟。
之前,他們一直滯留在這裡尋解藥無果,後來聽說煙州出了位民間神醫,能生死人,肉白骨。
他抱著一絲希望馬不停蹄的趕往煙州,結果那位民間神醫雲遊去了,聽他徒弟說,他師父這一走不知何年馬月才能歸來。
他幾乎要萬念俱灰了。
這不,又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回到了九龍鎮,就是想看看眼前的這個小姑娘醫術到底是真高明,還是半瓶子水亂晃蕩。
之前,他就在她的餛飩攤前,親眼目睹她救了一個孩子,後來經查,那孩子竟然是霍家那個身患癲癇之症的孩子。
當時,他倒沒有多在意這個小姑娘,以為她只是懂一點急救常識。
不想,此番回來,他再派人調查,霍家的那個孩子經她醫治,病竟然好了,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有再發過病。
這是連太醫院的太醫都醫不好的病,她能醫好,可不就是個神醫?
同時,他還是有懷疑。
這小姑娘才多大,不過十二三歲吧。
真有這麼神?
但她到底是穆心蓮的外孫女,打小跟著穆心蓮學醫,未必沒有這樣的能耐。
想當初,穆心蓮可是狠狠打了整個太醫院的臉。
正想著,忽一眼瞥到王落花身後站著的李逢君,他頓時怔了一下,心想:這世間竟真有這樣好看的少年。
他爹娘是怎麼將他生出來的?
想他,年輕時也是一風流瀟灑,貴氣逼人的美男子,後宮佳麗更是一個賽似一個美,怎麼就沒生出這麼好看一兒子。
哪怕美如燕燕,承兒也不過樣貌平平。
不過,好看有什麼用。
好看又不能當飯吃,更不能治國平天下。
只是鳳凰。
唉——
這小丫頭年輕尚小,容易被外表所迷,為了這麼一個鄉野小子,竟然又偷跑回來。
他故作不知,其實什麼都知道。
這李逢君是個鄉野小子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娶了媳婦的,王落花偏巧就是他的小媳婦。
鳳凰這丫頭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她想要得到的東西或人,就沒有得不到的。
而且,越是難得到,她越是使盡手段要得到。
如今,他命任迎九將她死死看管住,不許她胡鬧,也不知這丫頭使了什麼法子,竟然聯繫上了承兒,叫承兒務必將李逢君綁了來。
承兒也是個慣會胡鬧的性子,雖然這一次他沒搭理鳳凰,保不准下一次不會答應。
反正,這兩人攪到一處准沒什麼好事。
想想,甚覺頭大。
他本想讓順道路過的陸鳴將承兒和鳳凰一起帶回京都,有陸鳴看管,這兩人鐵定再鬧不出什麼么蛾子。
只是,一來他不想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二來,承兒好不容易有了事業心,費心費力組織人馬在雁回山開礦,他這做老子的總不能給他當頭一棒。
萬一這一棒下去,打沒了承兒的事業心,讓他又回到過去那個每日裡只知吃喝玩樂,全然不顧後事的紈絝皇子怎麼辦。
他和燕燕的一顆心全指著承兒呢。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暫將二人留在此地。
待吃過鴨血粉絲,他本想問王落花有關七星蘭之事,可這裡人多,實在不便。
想了想,他還是一句話沒問就離開了。
……
翌日一早,王落花與李逢君一個向東,一個向西。
一個趕往梅花鎮去抄書,一個趕往九龍鎮做生意。
昨兒,馮氏擔心了一整天,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的,生怕王落花戴著通草絨花會帶來什麼噩運。
不想不僅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店鋪重新開業,生意還好的不行。
她頓時長長舒了一口氣,心裡樂開了花。
不光是賺錢的事,更因為兒子送的東西竟然沒給兒媳招致災禍。
當王落花走到街西口時,突然被一個身著紫色勁裝的男子擋住了去路,男子拱手行禮道:「王姑娘,我家主子有請。」
王落花認出他就是跟著那位華服男子的侍衛,也是她店裡的客人,她笑道:「我正準備去開店門,鴨血粉絲過一會子才能送到。」
袁子義冷著臉:「我家主子找姑娘有話要問,還請姑娘立刻隨我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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