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全新版本

  第64章 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全新版本

  剛剛散去的群臣再次齊聚御書房。

  甚至沒有坐下,韓玘便直接怒斥:「張相,這就是你所謂的過上數月再看他?」

  「無須數月,秦軍已兵臨城下!」

  張讓愧疚的跪倒在地:「此乃臣之失也!」

  「臣有罪,求王上治罪!」

  韓王安一擺手:「現下非是問責之際。」

  「秦軍現在何處?」

  候者當即回應:「秦軍前軍距離新鄭西城門約三十里。」

  張讓也跟著發問:「秦軍兵力幾何?」

  候者連忙道:「不下十三萬。」

  張讓眉頭緊鎖:「不下十三萬?!」

  「你確定?」

  候者轟然拱手:「卑下已為候者十餘載,靠的就是這雙眼睛。」

  「秦軍也沒有做什麼遮掩,又是大白天,看的清楚。」

  「卑下確認,至少有十餘萬兵馬!」

  張讓心下肅然,沉聲開口:「王上,南陽郡可能叛了!」

  韓王安大駭:「南陽郡叛韓投秦了?」

  韓國現在僅剩兩個郡,擁兵十八萬,其中南陽郡就有兵馬七萬餘。

  若南陽反叛,那韓國能調動的兵馬將僅剩十一萬左右!

  張讓點了點頭:「這個可能極大。」

  「否則秦軍無以進軍如此之快,更難攜兵十餘萬以攻新鄭!」

  韓玘怒聲開口:「果真小人也,王上隆恩於他,他卻背叛王上?」

  「臣請夷騰夫三族,以儆效尤!」

  韓王安順勢就想答應下來。

  但張讓卻是趕忙勸諫:「王上,騰夫叛韓之事只是臣下猜測,並無實證。」

  「且若夷騰夫三族,騰夫必定抵死而戰。」

  「臣諫言,暫留騰夫三族,日後或許還能以此與秦談判。」

  韓王安又覺得張讓說的也挺有道理,便熄滅了心中念頭。

  眼瞅著韓玘要與張讓辯駁,韓王安當即開口:「大戰在即,旁事皆可戰後再議。」

  「於此戰,諸位愛卿有何諫言?」

  韓玘當即上諫:「兵法有云:守大城必野戰。」

  「新鄭乃國都,更是大城中的大城。」

  「平日裡便需要周邊城池村落供養方才能滿足日常所需。」

  「若守城不出,即便全城只吃粟米也只能堅持六個月,且城池周邊的村落黔首也將落入秦國手中。」

  「現下秦軍勞師遠征而來,立足不穩,正是野戰之機。」

  「臣自請為帥,統兵五萬與秦野戰!」

  韓王安又看向張讓:「張相以為,何如?」

  張讓轟然拱手:「臣亦請戰!」

  韓王安心下猶豫。

  最終,韓王安還是看向韓玘:「此戰便以韓愛卿為帥。」

  「寡人將披甲冑,親往城牆督戰,望愛卿奮勇!」

  韓玘大喜拱手:「臣,必不辱命!」

  ……

  兩個時辰後,新鄭城西十里。

  嬴成蟜遠遠眺望著新鄭城,微微皺眉:「倒是座堅城。」

  新鄭城依託雙洎河和黃水河兩岸附近的地勢修建而成,全城東西長約五千米,南北寬約四千五百米,整體呈不規則多邊形,總面積約二十二平方公里。

  後世一些大學的校區面積都要超過此城。

  但在城牆之外,還有著約八十平方公里的居民區,形成了最外緣的防禦層。

  騰夫順勢解釋:「新鄭城城牆高約五丈(11.55米),牆基寬十八丈(41.58米),牆頂寬一丈(2.31米)。」

  「城牆之上每隔二十丈便有一座突出城牆的馬面,用以攻擊攀附於城牆上的敵軍。」

  騰夫加重語氣:「便是遍觀天下,新鄭城也屬堅城!」

  言語間,騰夫都在暗示嬴成蟜退軍。

  因為騰夫至今都還有點發懵。

  他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他投降的當天嬴成蟜就決定繼續東征。

  騰夫很想問問嬴成蟜,你丫是瘋了嗎?

  奪一郡之地還不夠,直接奔著滅國就來了?

  雖然韓國不是大國,但伱不覺得你此舉太過草率了嗎!

  嬴成蟜朗聲而笑:「新鄭誠堅也!」

  「然堅城亦需精兵悍將戎守方才能發揮作用。」

  「我大秦有函谷關,若銳士得巨盾,便是天下同伐亦能相抗,得到機會便能反擊。」

  「但韓國得新鄭,卻若龜鱉得殼,堅歸堅,卻只能得一夕之安寢,早晚會被敵人砸開!」

  附近的親兵振奮高呼:「大秦萬勝!」

  就在此時,嬴成蟜看到新鄭城東門開啟,吊橋落下,一支兵馬自城內魚貫而出。

  嬴成蟜笑問:「騰兄,可願為我大秦而戰?」

  騰夫當即拱手:「固所願也!」

  嬴成蟜沉聲喝令:「傳令!」

  「令騰夫假校尉,統帥南陽降卒,號南陽兵,迎戰敵軍!」

  騰夫震驚的看向嬴成蟜,卻只看到了嬴成蟜堅定的目光。

  騰夫只能拱手:「末將,遵命!」

  嬴成蟜收斂嚴肅,露出笑容:「本將等著騰校尉的好消息。」

  騰夫肅聲應諾:「必不辱命!」

  一勒韁繩,騰夫打馬前往安置著南陽兵的左軍。

  「假守,您回來了,秦軍可曾刁難您?」

  「假守,咱們要跟著一起打新鄭嗎?但咱們才剛投降啊,現在轉頭就打新鄭我這心裡過意不去啊。」

  「假守……」

  面對一眾嘈雜,騰夫抬起右手,然後猛然下壓。

  待眾人閉嘴,騰夫方才沉聲開口:「方才主將下令,令本官假校尉統帥諸位袍澤,暫號南陽兵。」

  「這第一戰,便由我南陽兵來打!」

  韓凌等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士卒們也不禁竊竊私語。

  剛投降就被要求打頭陣。

  這怎麼看都像是要拿他們當炮灰啊。

  騰夫朗聲開口:「諸位袍澤,秦國與韓國不同。」

  「無論黔首、僕從、奴隸,還是如我等一般的降兵。」

  「凡斬敵軍甲士,斬首一級便可封爵一級,從軍為伍長,歸鄉則任五十石之官!」

  「我等由韓投秦,無根無基,無官無爵,一切都需要從頭開始。」

  「此戰便是我等立功封爵的大好良機!」

  騰夫振臂一呼:「此戰,非是為貴人,亦不是為將軍,更不是為秦國。」

  「此戰乃是為己而戰!」

  「諸位若想升官封爵。」

  「殺!」

  「諸位若想惠及家族。」

  「殺!」

  「諸位若想封侯拜將。」

  「殺!」

  希望,是最寶貴的東西。

  即便這份希望十分渺茫,卻終究放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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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南陽兵心頭的血已經燃了起來!

  騰夫再度大喝:「眾將士,出征!」

  四萬南陽兵踏步離開大軍,向著宛城方向抵近。

  遙遙看到『韓』字大旗,騰夫沉聲喝令:

  「弩手上前,陣列三番!」

  九千名弩手快步跑到大軍最前端,蹬開弓弦,裝填弩矢。

  估算著兩軍距離,待韓軍前軍抵近南陽兵前方五百五十步時,騰夫正聲喝令:

  「一排,目標正前方,標高五,放!」

  剎那間,弩若雷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