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當時下手的狠勁,我覺得不是想要綁架我,是想殺了我。」
這句話一出,阮梨更被嚇得不輕。
但阮梨屬于越緊張越害怕的時候,反倒是越冷靜的性格。
一聽喬景嶼這麼說,阮梨的腦子就開始快速轉動,很快想到兩種可能。
喬家旁支見上次沒要了喬景嶼的命,不死心地又想殺他。
或者,莫恩家族的人知道了喬景嶼在查關於實驗和阮家滅門的事,擔心他找到什麼證據,想要殺了他。
阮梨有傅硯禮派人護著,他們下不了手,就只能盯上喬景嶼。
這兩種可能性都有。
阮梨將自己的猜測和喬景嶼說完,他沉默了幾秒後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我這條命,還有這麼多人想要。」
「哥,你搬去我那裡住吧。」阮梨一臉擔心地看著他。
「你現在兩條腿都受傷了,自己幹什麼都不方便,去我那有人照顧你,也能保護你的安全。」
「算了吧。」喬景嶼直接拒絕:「我可不想去當電燈泡。」
雖然他現在看傅硯禮稍微順眼了一點,但還是見不得自己妹妹和他親親熱熱的樣子。
他不能將他們分開,總能選擇不去看吧?
「不行!必須去!」阮梨一聽他是因為這個理由不去,立刻推著他的輪椅就往電梯走。
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喬景嶼的安全,其他什麼事都不重要!
喬景嶼還想要反抗,但他現在坐在輪椅上,站都站不起來,只能任由阮梨推著自己走。
雖然傅硯禮早就把他們住的這棟別墅轉移到阮梨名下,但處於尊重,阮梨還是先將這件事跟他說了一下。
傅硯禮對此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其實他也不想看到喬景嶼,但喬景嶼是阮梨的親哥,傅硯禮不見也得見。
正好他們都沒吃午飯,阮梨就打算帶著喬景嶼去找傅硯禮一起吃飯。
吃飯地點就選在了傅氏集團附近的一家餐廳,阮梨和喬景嶼到的時候,傅硯禮還沒來。
阮梨正推著喬景嶼打算上樓去包廂,坐在輪椅上的喬景嶼突然激動起來。
「停一下!」
「怎麼了怎麼了?」
他一激動,阮梨也跟著緊張起來,趕緊停下來四處張望。
結果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竟然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月亮和安德烈?」
阮梨有些意外,但很快想起之前在喬橙婚禮上,明月就說過安德烈要約她吃飯。
「他們是來這約會的嗎?」阮梨說著,低下頭觀察喬景嶼的反應。
她可是記得自家哥哥好像對月亮有些不太一樣呢。
「只是來吃個飯,也不一定是約會。」喬景嶼出聲反駁,語氣有點悶悶的。
看到他這個反應,阮梨有些想笑,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打擾明月和安德烈時,明月先發現了他們。
「梨梨!」明月開心地跑過來。
她一頭綠色的長髮隨著跑步的動作輕輕晃動,配上她臉上燦爛的笑容,格外顯眼明艷。
喬景嶼一愣,看著這樣的明月,不由得回想起之前去法國看她比賽時,明月認真畫畫的樣子。
畫畫時安靜專注,其他時候又肆意張揚,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喬景嶼正這麼想著,一隻手突然伸到他面前晃了晃。
「發什麼呆呢?怎麼幾天不見,你這條腿也受傷了?」
明月低著頭,手伸到喬景嶼面前,疑惑地問他。
兩人此刻的距離很近,喬景嶼從沒這麼近距離看過明月的臉,有些手足無措。
「出了點意外。」喬景嶼緊張地轉過頭,拉開和她的距離,耳根卻控制不住地發燙。
這個反應落在明月眼裡,就是喬景嶼不想看自己。
明月有些疑惑,難道是自己哪裡惹到喬景嶼了?
但她向來不是喜歡刨根問底的性格,也就沒有多問,站直身體看向阮梨。
「梨梨,你們也還沒吃飯吧,我們一起?」
「好啊。」阮梨和安德烈打完招呼後點點頭:「阿禮已經訂好包廂了,我們先上去吧。」
四個人上樓沒多久,傅硯禮就來了。
「安德烈?」看到安德烈,傅硯禮也有些意外:「你什麼時候來的?」
「兩個小時前剛到。」安德烈起身和他打招呼。
兩個小時前剛到京市就約著明月吃飯,這意圖實在是太明顯。
阮梨看看相談甚歡的安德烈和明月,又看了看沉默不語的喬景嶼,突然覺得自家哥哥的暗戀可能要無疾而終了。
這頓飯吃下來,傅硯禮全程在照顧阮梨,喬景嶼和安德烈則明里暗裡地爭著照顧明月。
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偏偏明月還沒察覺出來,安心地吃著大餐。
等到這頓飯快吃完時,阮梨悄悄給明月發了條消息。
【月亮,你和安德烈怎麼回事啊?】
明月聽到通知鈴聲響起,拿出手機看到阮梨的消息後,抬頭與她對視了一眼。
在看到阮梨眼裡寫滿了八卦和好奇,明月無奈地笑了笑,開始給她回復。
【什麼怎麼回事?就是朋友一起吃個飯啊。】
【剛下飛機就來找你吃飯,你確定真是普通朋友?】
【上次法國他請客的時候我就說過,等他來京市我要請他,這是在兌現承諾。】
明月都這麼說了,阮梨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
雖然她不希望自己的哥哥愛而不得,但她也更希望明月有自己的幸福,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飯吃完後,傅硯禮要回公司繼續忙,明月和安德烈準備去逛街,阮梨就和喬景嶼先回了家。
一路上喬景嶼都沒怎麼說話,明顯心情不好。
阮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只好也保持沉默,靜靜陪在旁邊。
兩人還沒到家,傅硯禮的電話就打過來。
「阮阮,人抓到了,的確是喬家旁支的人派去的。」傅硯禮沉聲開口,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怒意。
阮梨跟他說了這事後,傅硯禮就派人去查了。
這群人現在敢對喬景嶼下手,萬一知道了阮梨的身份,肯定也會傷害她。
傅硯禮只要一想到這,就感到一陣後怕。
說句不該說的,還好這次受傷的是喬景嶼不是阮梨,不然傅硯禮一定會瘋的。
阮梨和喬景嶼都已經猜到這個可能,這會兒聽到這個結果也不驚訝。
喬景嶼和傅硯禮想的一樣,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過了幾秒,沉默了一路的他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