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梨,我不去你那了。」
「為什麼?」阮梨很意外:「我們都快到了。」
「你和我接觸得越多,他們就越有可能注意到你。」喬景嶼冷靜分析著情況。
「現在他們以為你是橙子的閨蜜,沒有針對你,但如果他們知道你是我的親妹妹,是喬家的財產繼承人之一,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們怎麼對付我無所謂,反正我福大命大,但我不能讓他們傷害到你。」
喬景嶼說著,眉頭越皺越緊。
當年阮家出事,他作為哥哥沒有保護好阮梨,喬景嶼一直很內疚自責。
現在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他這個哥哥一定要保護好妹妹,不能再把他牽扯進來。
阮梨知道喬景嶼是在為她著想,她心裡很感動,但並不打算退縮。
「哥。」阮梨一臉認真地看著喬景嶼:「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遇到困難就退縮的人。」
「而且,就算我和你保持距離,他們也可能會查到我身上,這不能完全規避風險。」
「既然我們知道敵人是誰,他們也已經下手兩次,我們為什麼不還擊呢?」
阮梨說到這,眼神變得更加堅定:「我們可不能一直坐以待斃,等著他們下第三次手。」
喬景嶼聽完,覺得阮梨說的有道理,但一時也想不到該怎麼主動出擊。
「我們回滬市,回到喬家去。」阮梨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阮梨和喬景嶼說話時,電話並沒有掛斷,傅硯禮全都聽見了。
他其實並不贊同阮梨回喬家,擔心她會被旁支的那些人欺負。
但既然阮梨已經決定了,傅硯禮知道改變不了,只能選擇尊重和支持。
他這邊暫時抽不開身,就又多派了一些人跟著阮梨,不能讓阮梨出事。
當天下午,阮梨和喬景嶼就坐飛機到了滬市。
他們提前和喬父他們商量好了,所以下飛機後沒先回喬家,而是直接去了醫院。
醫院的VIP病房裡,喬景嶼有些緊張地躺在床上:「梨梨,這真的能行嗎?我演技可不好。」
「沒事,你不用演什麼,躺平睡覺就行。」阮梨笑著拍拍他的胳膊。
傅硯禮說那些人做事很謹慎,被抓的人只知道對方是喬家旁支的,卻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人。
為了把這個人找出來,阮梨就策劃了這麼一齣戲,想要引蛇出洞。
兩人等了一會兒後,喬父就領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進病房,喬景嶼趕緊閉上眼睛。
「景嶼,我的景嶼怎麼這麼命苦啊,才剛出院沒幾天就又出了這種事!」喬母一進門就衝到病床前,哭得稀里嘩啦。
站在一旁的喬父也是一臉悲痛:「梨梨,醫生怎麼說的?景嶼還能醒過來嗎?」
「情況不是很好。」阮梨紅著眼搖搖頭。
「他本來舊傷就沒完全好,上次能醒過來已經是很幸運的了,這次醫生也不能確定還會不會那麼幸運。」
聽完阮梨說的,喬母哭得更傷心,喬父趕緊伸手將她攬進懷裡抱著。
沒辦法,再不抱住,喬母就快要笑出聲。
要是露餡,這場戲可就白演了。
站在喬父身後的都是喬家的旁支親戚們,此刻各個臉上的表情都很凝重痛苦,似乎十分心疼喬景嶼。
「這孩子也太倒霉了,怎麼接二連三地出這種事。」
「大哥大嫂,你們也別太傷心,現在醫學這麼發達,肯定能夠治好他的。」
「話是這麼說,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醒不過來怎麼辦?」
「是啊,你們家可就這一個男丁,真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家產不都流進外人口袋裡了。」
「大哥,要不然你就從我們這些旁支里找個孩子過繼一下?反正景嶼也不是你親生的,過繼的孩子也一樣。」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討論起來,阮梨的視線在每一個人臉上划過,悄悄觀察著他們。
後面開口的幾個人說話雖然難聽了一些,但也不代表前面關心的幾個人就沒問題。
這些人,阮梨一個都不信任。
喬父聽到他們說要把旁支的孩子過繼給他,氣得臉色鐵青,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但想到他們的計劃,只能硬生生將怒氣壓下去,裝作傷心地說:「你們說的也有道理。」
「只是景嶼現在剛出事,說不定還能醒過來,過繼的事不著急。」
喬父都已經這麼說了,其他人也不好在這種時候催他,只能附和著點點頭。
虛偽地安慰一番後,他們就陸續離開了,病房裡很快只剩下阮梨他們四人。
「梨梨……」喬母剛開口,阮梨對著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將病房裡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
確認並沒被他們留下什麼監聽的東西後,這才放下心。
「舅舅舅媽,你們剛才的演技也太好了。」阮梨拉著喬母的手,笑著誇他們。
「那當然。」喬母開心地笑了:「要不是當年被你舅舅騙回家,我都準備出道當演員了。」
「幸好我早早就把你騙回家了。」喬父跟著開口,大家都笑了起來。
病房裡緊張的氣氛消失,阮梨和他們又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直到天黑,阮梨跟著喬父喬母回了喬家,喬景嶼還需要繼續在醫院裝病。
喬老爺子和喬老夫人一看阮梨回來,都非常高興。
阮梨也很開心,陪著兩位老人聊了很久。
不過,她這次回到喬家不僅為了揪出幕後真兇,還是想找找看母親有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東西。
直覺告訴阮梨,這次傷害喬景嶼的人和當年綁架母親的兇手很可能是同一個。
她要保護哥哥和舅舅他們,也要找出當年的兇手,替母親報仇!
晚上和外公外婆分開後,阮梨就回到了房間。
喬父喬母早就給阮梨準備好了房間,每次她回喬家都住在那間房裡,但這次她選擇住在母親以前的房間裡。
大家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問。
阮梨不是第一次進這個房間,但和之前不一樣的是,這次她很認真地找遍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喬母說過,這個房間除了有人按時打掃以外,裡面的所有東西都沒人動過。
說不定能找到之前沒發現的線索。
阮梨認認真真翻找了幾個小時,終於發現了一個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