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極其漫長纏綿,阮梨被他親到渾身發軟,整個人無力地依偎在傅硯禮懷裡。
原本抓著他外套的手也跟著鬆開,卻在滑落時被傅硯禮一把抓住。
他修長的手指一根根擠進阮梨的指縫間,然後慢慢收緊,十指緊扣。
許久後,這一吻結束,阮梨靠在他懷裡,呼吸有些急促。
傅硯禮抱著她,低下頭就看到阮梨兩邊臉頰染上一抹緋紅,水潤柔軟的唇瓣微微腫起,漂亮的杏眼裡溢著水光。
看到她這副模樣,傅硯禮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又想親她了。
但這次他剛低下頭,阮梨就抬起另一隻手,用食指抵住他的唇瓣。
「跟你說個正事。」阮梨再次恢復了一臉認真的樣子。
「好,你說。」傅硯禮溫柔應著,聲音有些啞,手指在阮梨的臉頰上輕輕摩挲。
「我今天問過阿比特麗斯,她說莫恩古堡花園是巴澤爾的母親親自設計的。」
阮梨疑惑地皺起眉:「但巴澤爾母親設計的涼亭,為什麼跟我媽媽設計的一模一樣?」
「而且,我在網上查了一些,並沒有任何關於巴澤爾母親的新聞,這個人非常的神秘。」
像巴澤爾家這樣的大家族,國內國外的媒體都會搶著報導。
即使莫恩家族藏得再好,多少也會漏出一點信息。
可就是這麼神奇,關於巴澤爾母親的消息,全網查不出一丁點,就好像巴澤爾這個兒子是憑空出現一樣。
「我之前就已經查過,的確沒有任何信息。」傅硯禮撫摸她臉頰的動作停住,終於正經起來。
「阮阮,你還記得你說過,莫恩古堡里有個奇怪的女人嗎?」
「記得啊。」阮梨點點頭,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女人的模樣:「但她很年輕,絕對不可能是巴澤爾的母親。」
那個女人才二十多歲的模樣,就算是保養得再好,也不可能生出像巴澤爾那麼大的兒子啊。
而且,那個女人當時突然出現的樣子雖然有些詭異,但事後阮梨再回想的時候並不怕她,甚至對她有點熟悉的感覺。
只是,女人知道阮梨的名字,阮梨卻對她一無所知。
「她身上有很多秘密。」傅硯禮沉聲解釋道:「我查不到她的身份,但查到滬市有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女人。」
「只是,那個女人在三年前就已經去世了,許明親自去向她的家人確定過。」
這句話一出,阮梨瞬間打了個寒顫,感覺自己兩隻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也許她們只是長得相似?」阮梨試探著開口。
畢竟一個死了三年的人怎麼可能還活著,甚至還從滬市跑到德國的莫恩家族裡,這實在是很離譜。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長得像的人也不是沒有。
「應該是。」傅硯禮讚同地點點頭,他也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人死而復生。
「但人不會無緣無故長得這麼相似,我派了人接著查。」
「希望能查出些什麼吧。」阮梨重重嘆了口氣,頭靠在傅硯禮的胸口。
一件事情剛弄清楚,就又有一件事冒出來,阮梨真的感覺好累。
但她心裡堅定,不管多累也要繼續查清楚,要將所有的真相還原!
兩人在路上又聊了一些關於莫恩家族的事情,等回到家時,阮梨才想起來今天碰見安琦的事。
「你派去保護安琦的人,最近有沒有向你匯報什麼事?」阮梨一邊由著傅硯禮牽著自己上樓,一邊問他。
「沒有。」傅硯禮如實回答。
他對於安琦的事情並不關心,只保證她有錢花有人保護就行了。
畢竟不是他的親妹妹,有很多事情他也不好多關注。
「我今天碰見她了。」阮梨把事情簡單跟他講了一下:「我看到孕檢報告上寫的是她的名字。」
阮梨其實並不想看別人的隱私,但安琦的那份檢查報告上的字太明顯,她只掃了一眼就都看見了。
傅硯禮聽到這個消息,有些驚訝,但並不太在意:「我會安排人帶她去重新檢查,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安琦已經成年了,親哥都不能一直管著她,更別說是傅硯禮這個外人了。
而且,除了阮梨和蘇婉卿以外,傅硯禮並不關心其他女人的事。
阮梨見傅硯禮有安排,也就沒再多管這件事。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在車上提起了莫恩古堡里那個奇怪的女人,晚上阮梨又做噩夢了。
這次不是關於阮家滅門的噩夢,而是和那個女人有關。
在夢裡,那個女人不停喊著阮梨的名字,用一種詭異又痛苦的眼神盯著阮梨。
阮梨在夢裡掙扎了很久,再次醒過來時天已經亮了。
她有些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只覺得無比壓抑,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傅硯禮和往常一樣要去公司,阮梨和他一起吃過早餐後,兩人就分開了。
上午阮梨在家給Leo洗了個澡,還沒吃午飯,就接到了喬景嶼打來的電話。
「梨梨,我又進醫院了。」
聽到他的這句話,阮梨被嚇了一跳,滿腦子想的都是上次喬景嶼出車禍時的樣子。
她問清楚在哪家醫院後,就急匆匆趕了過去。
等她到達醫院時,喬景嶼已經做完檢查,但從拄著醫用拐杖變成了坐輪椅。
阮梨快速掃了一眼,見喬景嶼沒有其他地方受傷,心裡稍微鬆了口氣。
只是,看著他雙腿綁著繃帶,坐著輪椅的樣子,阮梨又緊張起來。
「哥,你的腿這是怎麼了?」
「骨折了。」喬景嶼沉著臉,心情非常糟糕。
之前只是一條腿骨裂,現在是另一條腿直接骨折,他要在輪椅上坐三個月,心情自然是不好了。
「這到底是怎麼弄的?」
「我今天剛一出門,就有一群人衝上來打我,雖然我的保鏢們及時出現,但在打鬥中我的腿還是受了傷。」
喬景嶼越說越生氣:「我已經報警了,當時路上都有監控,肯定能查出這群人是誰。」
阮梨聽到這些,又氣又後怕:「他們是想要綁架你嗎?」
喬景嶼搖搖頭,語氣沉重地吐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