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他們總是陰差陽錯,擦肩而過

  知道吳良這人沉默寡言,雖然自從他的夜盲症暴露後似乎露出了些許真性情,但沒想到這麼不禁逗。閱讀

  撫平嘴角,葉長安不在開玩笑,正色道:「我有事要辦,咱們就在這裡分道揚鑣。」

  「啊?」

  還沉浸在尷尬中的吳良一愣,隨即正色道:「你在明敵在暗,這麼多人盯著你,不安全。我……」

  「你會拖累我。」

  話沒說完的吳良被葉長安打斷,又聽到這句堪稱毀滅性打擊的話,氣的心口一梗。

  他要是有氣管炎,這會兒肯定斷氣了。

  葉長安站起身,將方才的地圖塞進吳良手裡:「這份地圖才是真的,你若是遇到葉麟和簡言,也告訴他們一聲,他們手裡那份地圖不要用了。」

  說完,轉身利落的走人。

  「等等!」

  「葉長安,你站住!」

  然而等這吳·半瞎子·良,摸出手電筒,按下開關後,葉長安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了。

  「!!!」

  吳良握緊手裡的地圖。

  他第無數次痛恨自己的夜盲症,更痛恨那個讓他變成這般模樣的人。

  ……

  距離小木屋不到五百米距離的高地。

  男人目送著葉長安遠去的同時,丹鳳眼中凝聚著一股濃重的殺氣。

  他忽然伸手扭斷了身旁人手下的手腕,手下還未慘叫出聲,脖子已經被掐住。

  蘇祁聲色俱厲:「誰讓你傷她的?」

  「抱歉,少爺!」

  男子疼的臉色煞白,不敢有絲毫怨言,亦不敢掙扎,即使胸腔的呼吸越來越少。

  「哥你息怒!子彈無眼,不能全怪他!葉長安那麼聰明,若是不做的像一點,只怕也會懷疑。」身旁頭髮染成奶奶灰的青年,急忙勸道。

  眼瞧著他哥雖然不言不語,但好歹手上的動作也停了,連忙再接再厲轉移話題:「倒是傅曉曉,人已經帶過來,就是不知道告訴了葉長安多少。」

  男人鬆開手,手下劫後餘生,低垂著頭安靜的退到一旁。

  傅曉曉像一條死狗一般在地上被人拖過來,深入骨髓的劇痛強迫她清醒過來。

  睜開眼睛,當她看清眼前的人時,眼中爆發出巨大的恨意,伸手抓住男人的褲腿:「蘇……蘇祁!是你……你傷我,為什麼……」他們不是盟友嗎?

  蘇祁好看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好好一個人,結巴就算了,怎麼跟中風了一樣,五官扭成一團,丑出天際。

  隨即眼中爆發出濃濃的笑意。

  長安折磨人的手段越發精進了!

  他扯回褲腿,嫌棄的恨不得把傅曉曉碰過的布料割掉。

  「我是在救你,否則長安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出來。」提到『長安』二字,蘇祁眼中的戾氣都消失了不少。

  蘇祁退後半步,蹲下來:「你都跟長安說了什麼?」

  語氣平緩,堪稱溫柔。

  卻讓傅曉曉頭皮發麻,這才是真正的瘋子!

  傅曉曉眼神真誠:「我什麼……什麼都沒說,我發誓!」

  她艱難往前爬,其實半厘米都沒挪動,「救……救我,我好疼!」

  「怎麼會疼?」蘇祁眉頭都皺成一團,十分困擾:「不聽話的人,不應該怕疼的。你背著我擅自做主暗殺長安,三番兩次險些害她喪命,想必已經做好了必死的覺悟。」

  「我……我們,約定!」

  傅曉曉越著急,越說不出話來。

  心頭簡直恨透了葉長安,那個賤人害她成了結巴!

  高高在上的公主成了結巴!!

  一旁的奶奶灰,就是張曉飛『呸』了一聲:「我看你是蝙蝠身上插羽毛,忘了自己是個什麼鳥了。你也配跟我哥有約定?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行了。」

  蘇祁不耐煩了:「處理好之後,還回去。」

  「啊,還哪兒啊?」

  張曉飛抬頭,頭上新染的奶奶灰隨風飄揚。

  蘇祁斜斜看了他一眼,眼神不善:「從哪兒來就送回哪兒去。」

  張曉飛瞬間get:「好的,哥,明白了!」

  「不!不能……」

  地上的傅曉曉滿眼絕望,被旁邊的兩個大漢拖走。

  奈何嘴巴不如從前利索,心裡問候了葉長安和蘇祁祖宗千萬遍,到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蘇祁收回目光,遠眺葉長安離開的方向:「查到是誰指使傅曉曉了嗎?」

  「還沒有,對方很謹慎,所有能關聯上的人事物用的都是假的。」張曉飛有些頹廢,奶奶灰都耷拉下來了。

  蘇祁沒說話。

  身後的人自然不敢催促。

  寂靜中,蘇祁突然開口叫了張曉飛的名字。

  連名帶姓的叫。

  張曉飛渾身皮一緊:「哥,您吩咐。」

  「去查查……」

  夜風忽至。

  蘇祁的話隨風輕聲飄進張曉飛耳里。

  聽到人名,張曉飛瞳孔微縮,身上的吊兒郎當一收。

  「是,哥。」

  「等等。」蘇祁叫住張曉飛,懶懶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木屋:「把那裡燒了。」

  「是,我這就去安排。」

  張曉飛正要離開時,下屬突然過來耳語了幾句。

  「哥,來不及了,靳九爺來了。」

  蘇祁慵懶的神色忽然變得精神,「嘖,那就留給他!你說那裡面的血能不能把他氣出病來?」

  張曉飛:「額……那位不是本來就有病麼?」

  「也是。」

  蘇祁幸災樂禍,「氣死了最好。」

  「對了!那個女人以靳九淵的名義送回去,辦的乾淨點。」

  張曉飛噤若寒蟬:最毒不過婦人心,最狠不過他哥蘇祁!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

  蘇祁一行人沒走多久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靳九淵陰沉著臉,眸光暗芒閃爍:「蘇祁,你來白蛉山做什麼?」

  「你……你們不是……怎麼會在這裡?」

  張曉飛驚的張大了嘴,剛剛不是才收到消息對方朝著木屋方向去了麼,怎麼會突然繞到他們前面,截了他們的路。

  蘇祁面上表情不變,甚至嘴角揚起的弧度更甚,目光看向靳九淵,卻回答的是張曉飛的話。

  「這可是靳九爺,若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他也不是靳九淵了。」

  「蘇祁!」靳九淵厲喝:「我再問你一次,你來白蛉山做什麼?」

  蘇祁似笑非笑:「你為什麼在這裡,我就為什麼。」

  「是嗎?」

  靳九淵掃了眼對方手下手中的槍,抬腳上前行至蘇祁面前,一記重拳打在蘇祁臉上。

  「哥!」

  張曉飛一驚,飛身上前,可他速度不及秦峰半分,剛剛邁步,就被秦峰的槍頂著腦袋。

  「小白毛,被亂動,當心我的槍走火。」

  雙方因這一拳形勢焦灼。

  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靳九淵,他的目光卻始終森冷的盯著蘇祁。

  「你對長安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