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啊,他屁股受傷了~

  傅曉曉痛苦的縮回手,血腥味瀰漫在整個屋子裡,悄無聲息的放大她的恐懼。閱讀

  葉長安氣的雙眼都開始泛紅,蹲在身子,借著樹幹的遮擋,看向子彈飛來的方向,冷冷一笑:「想逼走我?我今天還非得帶走她不可了!」

  只是她一動,子彈又噗噗襲來。

  裝上消音器的槍既無所畏懼又有所顧忌。

  很是矛盾!

  葉長安一時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但每當她想要在進入小木屋或者傅曉曉想要爬出來時,就開始了滿天的子彈雨。

  雙方正僵持著,葉長安的手忽然被人抓住——

  葉長安一驚,反手捏住對方的手腕,一捏。

  『咔嚓』一聲。

  骨頭錯位了。

  「嘶!好疼!」

  吳良疼的齜牙咧嘴。

  這還是個女人嗎?

  力氣這麼大,也只有靳九淵敢要!

  葉長安愣住:「不是讓你在原地等我嗎,你跑來幹什麼?」

  她太熟悉人體穴位和骨骼,一出手就直中要害,更何況此刻情況特殊,自然更加不會手下留情。

  要不是察覺到對方並沒有殺氣,中途才趕忙卸了全力,不然這手怕是永遠廢了。

  吳良忍著疼把骨頭掰回來。

  「我察覺到有人朝這邊來了,所以才匆忙趕過來。我們先離開,這裡不安全。」

  「等等,我要帶她走。」葉長安道。

  「還有人?」

  木屋內,傅曉曉縮在陰暗的角落內,疼痛和失血過多已經暈了過了,吳良自然沒有看見。

  兩人剛有動作,子彈又飛速而來。

  「!!!」

  吳良瞪圓了眼睛。

  這他媽何止是不安全,簡直是要命!

  雙方你來我往,葉長安始終沒能進到屋內。

  只是手臂上被子彈划過,劃拉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吳良這才看到屋內的傅曉曉,神色凝重:「她受了傷又暈了過去,你想要帶走她,沒那麼容易。」

  「你的命更要緊!」

  「不行!」

  葉長安冷漠拒絕,怎麼能放棄,眼看著就能知道幕後之人了,那關係到靳九淵的命。

  她看也沒看身後的吳良,冷聲吩咐:「你趴著別動,等我回來。」

  話落,人像一道影子一般沖了出去。

  與此同時,子彈的噗嗤聲也再次響起。

  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子彈雨比之先前的更加密集。

  為了躲過子彈不讓自己受傷,及時葉長安速度再快,也免不了慢下速度。

  她半邊身子還沒滾過木屋門口,早已被打成曬了的木屋終於不堪重負,『嘭』的一聲塌了!

  「葉長安!」

  吳良大驚失色,快速衝過去,彎腰在葉長安被掩埋的那一刻拖出葉長安。

  也幸好這一彎,險險避開了要打中他心臟的子彈。

  拖著葉長安退回夜色中。

  「該死!」葉長安盯著坍塌的木屋,眸光泛冷,一拳砸在地上。

  吳良卻覺得自己遇上了葉長安後,人生都變得刺激了,有種這輩子的好運都交代在這裡的感覺。

  心臟劇烈的調整,等吳良好不容易平息下來,才發現臀部火燒火燎的疼。

  伸手一摸,發現手上濕漉漉的。

  是血!

  吳良:「……」

  心底有句MMP不知該不該講。

  葉長安深深看了眼木屋,那裡已經看不到傅曉曉的身影了。

  現在就算她有心,只要那些拿槍的人一直守著,她就絕無可能帶走傅曉曉。

  如今的傅曉曉只怕也說不出什麼了。

  可,還有用嗎?

  葉長安不甘心的磨了磨牙:「走!」

  ……

  星夜裡,葉長安帶著吳良跌跌撞撞的走出好幾里地才停下來。

  在一處亂石堆停了下來。

  葉長安氣不順,坐著好半響也沒說句話。

  這一天一夜可真是刺激,吳良覺得自己此刻大概只剩下半口氣吊著命了。

  他看了眼葉長安,「你還好吧?」

  「哦。」

  哦是什麼意思?到底好還是不好。

  聽不出喜怒的語氣,但吳良直覺葉長安情緒不太好看。

  黑漆漆的他啥也看不清,夜盲症能讓他在這樣的夜裡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已經是今晚老天得天獨厚的寵愛了。

  於是換了話題:「那屋子裡到底是誰?還有那些殺手,會不會跟之前的人是同一撥。」

  「不知道。」

  語氣平鋪直述,語調毫無起伏。

  葉長安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她也想知道呢,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可惜現在就算想破頭也得不到答案。

  她幽幽一嘆,拿出先前從傅曉曉那裡得來的地圖。

  沒有打燈,反正也不影響她看清地圖上的東西。

  上面的先路線跟自己的那份確實不同,但更讓人在意的是上面畫了圈的地方。

  葉長安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兩下,又突然停住。

  這些圈圈,難道是白夜雙生花的生長地?

  是了!

  以傅曉曉的腦子,記不住畫圈圈才是正常的。

  看著圈圈,憂愁和不安爬上葉長安的臉頰——也不知道這上面的圈圈還有幾個是完好無損的。

  周圍靜謐無聲。

  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葉長安呆呆的盯著地圖,好半響後收起地圖,她有了決定。

  轉頭看向吳良:「今晚謝謝你了。」

  要不是他,方才她也被壓在廢墟里了。

  「不必。」吳良乾巴巴的說,有些扭捏。

  葉長安皺了皺眉:「你這是什麼怪異姿勢,受傷了?」

  「……」

  聞言,吳良胸口有點疼。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難道能說自己屁股受了傷?

  一個大男人,簡直臊的慌。

  吳良的表情和半個屁股坐在石頭的上的姿勢,讓葉長安難得心情好了一點。

  她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有匆忙壓下去,轉念才想起這廝有夜盲症看不見。

  伸手掏出包里的小瓶瓶:「我自己做的,效果不錯,你留著用吧。」

  「多謝。」

  吳良鬆了口氣。

  只是半響也沒見他有什麼動靜。

  「你不擦藥嗎?」葉長安語氣中帶著疑惑和……十分的無辜:「這藥止血效果很好的。」

  吳良:「……」

  他能當著女孩子的面脫褲子擦藥嗎?

  怕是不想活了。

  被靳九爺知道,會被活颳了!

  葉長安淡淡的說:「那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也看不見。」

  吳良氣結:「你……」

  「你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再說,行醫之人什麼沒見過。

  「我……」

  「我只喜歡靳九淵。」你壓根比不了,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空氣中瀰漫著怒氣。

  葉長安『嘖嘖』兩聲,吳良更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