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人家的狗!」瑞王冷笑著一揚手,黑胃拋到朱佑的腳下,濺起的血崩落五尺,眾人紛紛退避,「若不是,朱青天,這就是我的狀紙!」
所有人的臉色變了又變,刑部已歸葉榆城寺監管,瑞王這話的意思,明擺著罵得是蕭亭淵。
「九弟好歹也是王爺,怎可跟個市井潑婦一般指桑罵槐,」七皇子看不過去,直接開口,「尤其是當朝污衊朝中大員,實在是有失體統!」
「污衊?」瑞王仰天長笑,將那胃一踢,踢到七皇子腳下,「睜大你那狗眼看看,這東西已經黑到不能再黑,若非投毒,怎會如此,你若是還要狡辯無毒,那不若你吃了!」
大殿內掀起一股抽氣而起的旋風。
七皇子皺著眉,用腳撥開那東西,捂著口鼻道:「就算是中毒又怎樣呢,沒準是自己吃錯了什麼……九弟何苦這般不依不饒……」他往旁邊又站了站,對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聖上笑了笑。
「昨日早上,我這侍衛阻止惡霸強搶民女,失手打死人!」瑞王道,「這本就是除暴安良,見義勇為的好事,但你們卻礙於惡霸是姚閣老的孫子,不問青紅皂白想要強闖我府內拿人,拿人不成,就想到了這般陰損的法子!」
「既然是在你府中出事,那你可看到投毒之人?」七皇子盯著他,目光淡淡,「九弟府邸固若金湯,誰人有那本事能潛入你府投毒害人?」
「小人陰險。」瑞王怒喝,不知道是罵兇手還是罵七皇子,他一個轉身,面對著從一開始就保持沉默的蕭亭淵,「蕭大人,你不辯忠奸,為攀附權貴儘快結案,下此毒手!」
「哦?」蕭亭淵抬眸,笑道,「不辨忠奸?下此毒手?」
「對,就是你!」瑞王冷笑,「這京城之中誰最擅長暗殺,你自己心裡清楚,你知道我定要力保侍衛的命,而朝中那些個死腦筋的讀書人偏偏說什麼殺人償命,你為了平息眾怒,所以派人下毒,然後說是畏罪自殺,這樣便可了事,你卻不知道,我手下的人,即使面對凌遲酷刑也斷斷不會因不敢承擔罪責而自盡!」
「嗯。」蕭亭淵面色淡然,「瑞王手下確實令人敬佩!」
「不用陰陽怪氣!」瑞王冷冷道,「我府中侍衛,拔刀必然是為了護百姓,昨日救下弱女,他不悔,但!戰死可以!死於陰詭伎倆不可以!」
瑞王轉身對著聖上:「蕭大人不肯承認沒關係,我有證人!請允許證人上殿!」
聖上無奈點頭,瑞王一揮手,外面進來幾個人,有王府其他侍衛,還有葉榆城寺的小吏,還有幾個百姓,顫顫抖抖在殿前跪下不敢抬頭。
「……他說吃不下飯,便在城東買了一碗豆花,吃了兩口人就不行了。」
「啟稟聖上,微臣看到蕭大人身邊的吳語去過城東,而且他對毒物很有研究。」
「……草民在城東賣了二十多年的豆花,從來沒吃死過人,那天晚上盛最後一碗豆花時,被人撞了一下,好在豆花沒撒,我抬頭看到撞我的正是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