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柔被氣得渾身顫抖了起來:「明明是你自己無恥不要臉!」
她眼睛紅得厲害,心也痛的發抖,就像被螞蟻千瘡百孔了一樣。
她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人,明明以前是那樣的優秀耀眼,為什麼忽然在她面前變得面目全非了起來?
這根本不像是她認識的許燼,鐵心柔想哭,她難受的厲害。
這麼多天,她已經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要去想這個男人,她迫切的,希望自己早點忘記他。
可當許燼湊上來,走到她面前,她心裏面還是難受的呼吸不過來。
鐵心柔看著許燼紅了眼眶,不知道何時臉上已經淚流滿面了:「別的女人倒貼上來,你是不是在拒絕嗎?」
她聲音嘶啞的厲害:「難不成,他還能強迫你上床不成?」
「許燼,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濫情又不負責任的男人了?」
許燼嘴唇動了動,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出來。
他低垂著頭,眼眶也紅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這犯錯的成本太大了,代價他付不起,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失去鐵心柔,他是真心喜歡她的。
他仰頭帶著哭腔看著她:「你能不能原諒我這一回?」
從前帶著一身貴公子氣的男人,此時此刻卑微的不行。
鐵心柔難受的看著他:「不會。」
「許燼,不乾淨的男人,我不會要的。」
「我從前就告訴過你,是你沒有把我的話當成一回事。」
「你睡誰不好,還要睡我的朋友?」
這是讓鐵心柔最無法忍受的,提起這個事情,她就忍不住渾身顫抖。
許燼抵了抵後槽牙,眼睛猩紅的厲害,他聲音沙啞:「那你能讓你爸不要再針對我們家了嗎?」
許燼苦笑道:「你恐怕不知道的,你爸勢力很大。」
「我承受不了他的怒火。」
封口飛靠在旁邊的樹上冷眼旁觀地看著這一幕:「嘖嘖嘖,說到底,許少今天道歉,就是因為她父親唄。」
他這話一出現場兩個人都僵硬了。
許燼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神冷漠的看著封口飛,現在他壓根忘記要忌憚他了。
鐵心柔臉色複雜而又難過的看著許燼:「你走吧,我會讓我爸收手的。」
「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啦,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許燼身子一僵,他沉默的點了點頭,背脊微勾著向前走著,似乎很是沉重和哀傷,帶了幾分淒涼和難過。
等人走遠了,鐵心柔回頭看向封口飛,他一身桀驁不馴,那張俊美的臉龐上寫滿了囂張的氣焰。
冷酷而俊美的臉龐,剪著寸頭,眼神犀利,吊兒郎當的姿態帶著幾分散漫和痞帥,天生的軍痞子。
有一瞬間,鐵心柔被他這張臉給驚艷到了。
鐵心柔直到過了許多年才明白一個道理:年少時不要遇見太驚艷的人,他會驚艷你的一生,讓你沒有辦法再遇見心動的人。
她被許燼渣,會痛哭幾場,然後讓自己快速忘掉,可有些人,得用一輩子去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