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燼離開之後,封口飛收回視線看向鐵心柔,只見她怔怔的盯著自己這張俊俏的臉龐看。
他輕嘖一聲,渾身寫滿了囂張桀驁不馴的氣息,上前湊近幾步,居高臨下的望著鐵心柔:「嘖,覺得老子這張臉比他好看?」
那烏鴉鴉一片低沉而痞氣的氣息向她撲面而來,侵略性很強,讓人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不置可否,封口飛這張臉確實比許燼好看許多。
那種痞帥和囂張,外人無法模仿,他與生俱來的天賦異稟。
鐵心柔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特別誠實的回答:「嗯。」
「你比他長得帥。」
此時在鐵心柔心裏面,任何男人都比許燼這個渣男好。
封口飛輕笑一聲,隨後,他慢慢的俯下身子靠近鐵心柔,聲音低沉充滿了磁性:「喜歡老子這張臉嗎?」
鐵心柔皺眉,繼續後退:「你長得很好看,但我不喜歡。」
「剛才謝謝你。」她沖封口飛禮貌而疏離的說道,隨後抬腿準備走人。
封口飛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喝醉了,麻煩送我回一趟家。」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鐵心柔眼底的猶豫,臉頰兩側因為酒精帶了一些紅:「好歹之前也算救過你。」
鐵心柔擰眉,看了看他身後,確實沒有人接他,而她,也確實欠了封口飛一個人情。
她點了點頭,答應了。
封口飛看著她這副好騙的模樣,低頭輕笑了一聲,隨後沖她招手:「過來扶我一把,走不動路。」
鐵心柔抿唇,任勞任怨的走了過去,把手搭在了封口飛胳膊上攙扶著他,男人跟沒骨頭似的散漫的靠在她身上。
疾馳的馬路上,鐵心柔開著自己的車透過後視鏡看著後面駕駛座位上的男人,窗戶打開著,風吹了進來,讓他碎發微微凌亂了起來,也帶了幾分破碎的悽美。
他似乎有心思,上車之後,支著額頭靠在窗前看不斷飄過的景色,一言不發。
鐵心柔很少跟男人打交道,她說不好話,這麼多年青春都圍繞在許燼身邊去了,她身邊的男性朋友很少。
一時之間,車廂里就沉默了起來。
封口飛靠在車窗前,板寸的頭,凌厲的眉眼,漆黑的瞳仁,在夜色中宛如一頭小獵豹一樣。
車廂里實在是過於安靜,男人心思重重,看起來心情不太好,鐵心柔開始找話題:「我聽他們說,你從部隊退下來了?」
封口飛心不在焉的說道:「嗯。」
鐵心柔眼神帶了一些疑惑不解:「為什麼?」
為什麼?
封口飛目光投向前面開車的鐵心柔,他手指拽緊了幾分,臉上的表情一絲未變,帶著幾分散漫的姿態。
這是鐵軍山唯一的女兒。
鐵軍山,那可是黑白兩道都威懾的人,黑黃賭毒,販賣軍火………法律上不允許的事情該做的不該做的,鐵軍山都做了。
他是軍方重點抓捕的罪犯,可這人太狡猾了,做事絕情,毫不拖泥帶水。
他們抓了幾次,都沒把人瓮中捉鱉,還折損了幾個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