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白衣飄飄,青鋒在手,凌空而立,英俊如神。
流水澗四周,女弟子們雙眼放光,面頰微紅,凝視著王燁。
「他到底真的是三師姐的劍侍嗎?」
「一個領悟了大成劍意的劍侍?」
一位女弟子輕聲嘀咕,滿臉疑惑。此刻,眾多弟子已不在乎王燁的身份。
只因他那一劍,已公然挑釁了整個沉府宮的尊嚴。
王程敗北,讓眾多弟子顏面掃地,憤怒不已。
「放肆!」
又有一人挺身而出,厲聲喝道。
「你不過是個劍侍,還算不上我沉府宮的人,竟敢當眾傷我沉府宮弟子,你可知罪?」
王燁薄唇輕抿,左手背負,右手持劍,沉默不語。
「我必將你擒拿,送往戒堂受罰。」
此人話音未落,雙手持靈槍,凌空向王燁撲殺而來。
上千人屏息凝望,緊張地期待著接下來的一幕。
王燁依舊不言,揮劍斬落。
那人尚未近身,便被王燁一劍斬落虛空。
頓時,驚呼聲四起,上千弟子震驚不已,眼中的王燁已變得不同。
「我來!」
又一名天玄境巔峰的弟子衝出,手持利器沖向王燁。
半個時辰後,王燁輕踏清潭,與眾人對視,神情自若。
沉府宮的弟子們紛紛湧向流水澗,想看這場熱鬧,也想見識一下這位傳說中的劍侍。
「下一個。」
王燁擊敗一名弟子後,劍指眾人,聲音沉穩。
短短半個時辰,已有十餘人接連挑戰王燁,卻都未能將他擒住。
可惜,他們的實力在王燁面前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每一次挑戰,都只是讓王燁的劍意更加凌厲,讓眾人的敬畏之心更加深沉。
而王燁,仿佛只是在享受這場戰鬥的樂趣,每一次揮劍,都如同在譜寫一首屬於他自己的劍歌。
在天玄境中,幾乎無人能在王燁的劍下撐過十招,他的每一次出手都讓對方敗得一塌糊塗。
他的囂張態度令人憤怒,眾弟子咬牙切齒地盯著他,緊握拳頭,目光噴火,急切地想要將他擊敗。
「他真的是三師姐的劍侍嗎?」
「怎麼如此厲害?」
「他的霸道和帥氣真是無與倫比!」
許多天玄境初中期的女弟子圍觀著,她們眼中閃爍著星星。
聚在一起興奮地討論著下一個挑戰者能否接住王燁的幾招。
男弟子們聽到了女弟子的議論,臉上憋得通紅,感到愧疚和羞辱。
如果他們今天拿不下王燁,日後還怎麼有勇氣去追求這些女弟子呢?
他們一想到女弟子可能會說連王師兄一劍都擋不住,還不好好修行。
憑什麼追求女生,這種尷尬的畫面讓他們倍感壓力。
於是,他們下定決心,要拼盡全力拿下王燁。
儘管車輪戰會讓他們顏面掃地,但男弟子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們的臉面已經丟得差不多了,如果再抓不住王燁,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於是,一個接一個的男弟子卯足了勁,向王燁發起了挑戰。
他們已經完全忘記了來流水澗的初衷,只想將王燁擊敗。
「下一個!」
王燁又擊敗了一個天玄境巔峰的武者,他薄唇輕啟,沙啞地說道。
「你們一起上吧,一個一個來太浪費時間了。」
他的話讓眾人一愣,隨即怒氣沖沖。而在冰祁山脈的另一邊。
有人得知了流水澗發生的事情後,立刻火速趕往了冰祁山。
「劉蟠求見三師姐,有要事稟報!」
劉蟠急匆匆地趕到了冰祁山的山腳下,不敢貿然闖入,只能大聲呼喚。
「進來吧!」
冰玉仙子蘇凝憶的聲音悠悠傳來,劉蟠立刻動用全身玄氣,飛速騰空,來到了冰祁山的一座庭院內。
蘇凝憶優雅地坐在庭院中的玉石椅子上,看著劉蟠焦急如焚的模樣。
柳眉輕蹙,輕聲問道。
「出什麼事了?」
劉蟠向她行了一禮,氣喘吁吁地說道。
「師姐,出大事了。」
「你前段時間帶回來的劍侍私自占下了流水澗,還和我們宗門的許多弟子打了起來。」
蘇凝憶聽後,只是淡淡地回應道。
「哦,我知道了。」
劉蟠見蘇凝憶反應平淡,急忙補充道。
「師姐,此人身為你的劍侍,卻不在你身邊伺候,反而擅自前往流水澗,並毆打我們宗門的弟子。」
「這分明是在挑釁師姐你和整個沉府宮的威嚴。」
蘇凝憶輕輕點了點頭,但並未表現出太大的情緒波動。
劉蟠一直緊盯著蘇凝憶,做好了她可能會發怒的準備。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蘇凝憶依舊安靜地坐在玉石椅子上,沒有任何反應。
劉蟠忍不住再次開口道。
「三師姐,難道你就不打算去看一看,管一管嗎?」
蘇凝憶揮了揮手,語氣平靜地說道。
「這有什麼好看的,沒必要。」
她的傾城容顏上未起半點兒漣漪。
「若是無事,你便下去吧。」
劉蟠愣住了,感到十分困惑。
他不明白為什麼蘇凝憶對這件事如此不在意。
畢竟,那可是她的劍侍在挑釁整個沉府宮的威嚴啊。
「師姐,你真的不生氣嗎?」
劉蟠伸長脖子,滿臉疑惑和迫切地追問。
蘇凝憶面無表情地轉身,消失在冰祁山的深處,留下了一臉茫然的劉蟠。
流水澗的事情或許在蘇凝憶看來並不算什麼。
但如果他們知道宮主對王燁的態度近乎親如兒子,他們可能會更加震驚和不解。
蘇凝憶並不想見王燁,她怕自己的心情會因此變得沉重。
沉府宮的弟子們紛紛湧向流水澗,希望能有核心弟子出面解決這場風波。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沒有一個核心弟子願意站出來。
這讓眾弟子們感到驚愕和失望。
「這怎麼可能?」
他們議論紛紛。
「王燁如今可是宮主和眾長老的心頭寵兒,誰敢冒這個險去觸霉頭?」
連大師姐她們這些平日裡備受寵愛的人物,此時也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他們深知,如果得罪了這位小傢伙,後果將不堪設想。
於是,這些核心弟子們選擇了沉默和迴避。
他們寧願躲在自己的世界裡,也不願去觸碰這個燙手的山芋。
畢竟,一旦觸碰了王燁,恐怕整個長老團都會站出來為他們撐腰。
隱居在各處的核心弟子們對此感到無奈和苦笑。
一想到眾長老發怒的模樣,他們就不寒而慄。
「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人不解地問道。
「為什麼沒有一個師兄師姐願意出面?」
「此人已經擊敗了我宗三十二人,如果再沒有人出面制止的話,我們沉府宮的顏面可就掃地了。」
「以前遇到這種事情,我們都是團結一心的,為什麼這次卻沒有人願意站出來呢?」
「按理來說,宮主和長老們應該已經知道流水澗發生的事情了吧?」
「為什麼他們沒有發出通緝令呢?我……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一天,沉府宮異常熱鬧。
所有人都在議論著流水澗發生的事情,許多人甚至放下了修行,匆匆趕往流水澗查看情況。
而在沉府宮的深處,一座大殿內,宮主柳依然和眾長老正凝視著空中懸浮的一面鏡子。
這是一件靈寶,能夠映照出沉府宮的每一個角落。
此刻,鏡子中展現的正是流水澗的戰鬥場面,一個手持青鋒的白衫男子正與眾弟子激戰正酣。
這位少年劍客的劍道天賦簡直驚為天人。
即使他尚未展現自己的劍道真意,僅憑大成劍意,已足以在天玄境中難尋敵手。
一位長老讚嘆不已道。
「這或許就是真正的絕世天才吧!」
「二十出頭的年紀,便能走到這一步,真是讓人自愧不如。」
「或許百年之後,這小傢伙真的有可能超越我們。」
有人忍不住長嘆,目光落在鏡子中投影出的王燁身影上,滿是欣賞道。
「雖然他的天賦絕倫,但百年內超越我們,似乎不太可能。」
「畢竟,他現在還只是天玄境的武者,連道境都未曾觸及。」
一個長老持懷疑態度,反駁道。
「我們這些站在大殿上的長老,哪一個不是修煉了數千年才達到如今的境界?」
「如果王燁真的能在百年內趕超我們,那也未免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宮主柳依然打斷了眾長老的議論,她沉吟道。
「不要用常人的標準來衡量小燁,他可是千年難遇的絕世劍修。」
「誰又能想到,他能在如此年輕的年紀就領悟出自己的劍道真意呢?」
她繼續說道。
「他未來的成就無人能夠預測。」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只要他不夭折,未來必定能踏入仙台之境,成為當世的劍仙之一。」
眾長老聽後,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仙台之境,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難以逾越的門檻。
除了開宗立派的老祖宗之外,沉府宮再無人能踏入仙台。
因此,當想到未來沉府宮將擁有一位絕世劍仙時,眾長老心中不禁湧起激動之情,滿懷憧憬。
「好了。」
宮主柳依然看著鏡子中被擊敗的弟子,露出一絲苦笑道。
「現在宗門上下應該都已經認識了小燁,我們該去收尾了。」
「宮主,我去處理吧!」
一名長老主動請纓。
「嗯,此事就交給伍長老去處理吧。」
柳依然點頭同意。
宮主柳依然微微頷首,表示了她的同意。
流水澗的氣氛異常凝重。
地面上,近百名天玄境的弟子橫七豎八地躺著。
數千雙眼睛火熱地盯著清潭水面上的王燁,仿佛隨時準備躍起將他拿下。
「今天必須將此人捉回戒堂,審判他的罪行!」
有人義憤填膺地指著王燁的鼻子大聲呵斥。
「對!」
「他憑什麼在我們沉府宮放肆?」
「若此事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我們沉府宮無人?」
又有人附和道。
「我建議我們所有人一起出手制服他,然後交給長老處置。」
這個建議一出,許多人面露難色,他們被王燁一一擊敗,已經顏面掃地。
如果再次集體出手仍未能制服他,那將更為丟人。
儘管如此,仍有人不甘示弱地表示道。
「我同意,大家一起動手。」
王燁見狀,眉頭緊皺。
他不動聲色地將驚鴻劍歸鞘,握住了更為鋒利的血霄劍。
他知道,如果上百名天玄境武者真的聯手攻擊,僅憑大成劍意和驚鴻劍恐怕難以抵擋。
然而,王燁並不想在此刻展露自己的全部實力。
他心中暗想,這裡人多眼雜,必須謹慎行事。
就在這時,王燁高舉左手,手中握著一塊紫色的令牌,對在場數千人說道。
「等一等。」
「你們可認得這個?」
他語氣凝重,右手執著血霄劍,左手舉著紫色令牌,仿佛這塊令牌承載著某種重要的使命。
他的聲音略帶沙啞,輕輕說道。
眾人紛紛轉頭,目光聚焦在王燁手中的紫色令牌上。
只是一眼,所有人的思緒仿佛被瞬間抽空,他們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雞。
那令牌是紫色的,上面刻有沉府宮的獨特雕紋和禁制,這,這難道就是只有核心弟子才有的身份令牌嗎?
難道眼前的這位白衫男子,竟然是核心弟子?
他,他莫非是已經踏入道境的某位師兄?
然而,他不是三師姐剛剛帶回來的劍侍嗎?
怎麼可能搖身一變,成為了核心弟子呢?
「核……核心弟子的令牌?」
有人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你到底是誰?」
數千人如同被凍結了一般,驚恐與困惑交織在他們的臉上,整個場面陷入了呆滯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