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天才劍修震撼沉府宮

  一人,白衣飄飄,青鋒在手,凌空而立,英俊如神。

  流水澗四周,女弟子們雙眼放光,面頰微紅,凝視著王燁。

  「他到底真的是三師姐的劍侍嗎?」

  「一個領悟了大成劍意的劍侍?」

  一位女弟子輕聲嘀咕,滿臉疑惑。此刻,眾多弟子已不在乎王燁的身份。

  只因他那一劍,已公然挑釁了整個沉府宮的尊嚴。

  王程敗北,讓眾多弟子顏面掃地,憤怒不已。

  「放肆!」

  又有一人挺身而出,厲聲喝道。

  「你不過是個劍侍,還算不上我沉府宮的人,竟敢當眾傷我沉府宮弟子,你可知罪?」

  王燁薄唇輕抿,左手背負,右手持劍,沉默不語。

  「我必將你擒拿,送往戒堂受罰。」

  此人話音未落,雙手持靈槍,凌空向王燁撲殺而來。

  上千人屏息凝望,緊張地期待著接下來的一幕。

  王燁依舊不言,揮劍斬落。

  那人尚未近身,便被王燁一劍斬落虛空。

  頓時,驚呼聲四起,上千弟子震驚不已,眼中的王燁已變得不同。

  「我來!」

  又一名天玄境巔峰的弟子衝出,手持利器沖向王燁。

  半個時辰後,王燁輕踏清潭,與眾人對視,神情自若。

  沉府宮的弟子們紛紛湧向流水澗,想看這場熱鬧,也想見識一下這位傳說中的劍侍。

  「下一個。」

  王燁擊敗一名弟子後,劍指眾人,聲音沉穩。

  短短半個時辰,已有十餘人接連挑戰王燁,卻都未能將他擒住。

  可惜,他們的實力在王燁面前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每一次挑戰,都只是讓王燁的劍意更加凌厲,讓眾人的敬畏之心更加深沉。

  而王燁,仿佛只是在享受這場戰鬥的樂趣,每一次揮劍,都如同在譜寫一首屬於他自己的劍歌。

  在天玄境中,幾乎無人能在王燁的劍下撐過十招,他的每一次出手都讓對方敗得一塌糊塗。

  他的囂張態度令人憤怒,眾弟子咬牙切齒地盯著他,緊握拳頭,目光噴火,急切地想要將他擊敗。

  「他真的是三師姐的劍侍嗎?」

  「怎麼如此厲害?」

  「他的霸道和帥氣真是無與倫比!」

  許多天玄境初中期的女弟子圍觀著,她們眼中閃爍著星星。

  聚在一起興奮地討論著下一個挑戰者能否接住王燁的幾招。

  男弟子們聽到了女弟子的議論,臉上憋得通紅,感到愧疚和羞辱。

  如果他們今天拿不下王燁,日後還怎麼有勇氣去追求這些女弟子呢?

  他們一想到女弟子可能會說連王師兄一劍都擋不住,還不好好修行。

  憑什麼追求女生,這種尷尬的畫面讓他們倍感壓力。

  於是,他們下定決心,要拼盡全力拿下王燁。

  儘管車輪戰會讓他們顏面掃地,但男弟子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們的臉面已經丟得差不多了,如果再抓不住王燁,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於是,一個接一個的男弟子卯足了勁,向王燁發起了挑戰。

  他們已經完全忘記了來流水澗的初衷,只想將王燁擊敗。

  「下一個!」

  王燁又擊敗了一個天玄境巔峰的武者,他薄唇輕啟,沙啞地說道。

  「你們一起上吧,一個一個來太浪費時間了。」

  他的話讓眾人一愣,隨即怒氣沖沖。而在冰祁山脈的另一邊。

  有人得知了流水澗發生的事情後,立刻火速趕往了冰祁山。

  「劉蟠求見三師姐,有要事稟報!」

  劉蟠急匆匆地趕到了冰祁山的山腳下,不敢貿然闖入,只能大聲呼喚。

  「進來吧!」

  冰玉仙子蘇凝憶的聲音悠悠傳來,劉蟠立刻動用全身玄氣,飛速騰空,來到了冰祁山的一座庭院內。

  蘇凝憶優雅地坐在庭院中的玉石椅子上,看著劉蟠焦急如焚的模樣。

  柳眉輕蹙,輕聲問道。

  「出什麼事了?」

  劉蟠向她行了一禮,氣喘吁吁地說道。

  「師姐,出大事了。」

  「你前段時間帶回來的劍侍私自占下了流水澗,還和我們宗門的許多弟子打了起來。」

  蘇凝憶聽後,只是淡淡地回應道。

  「哦,我知道了。」

  劉蟠見蘇凝憶反應平淡,急忙補充道。

  「師姐,此人身為你的劍侍,卻不在你身邊伺候,反而擅自前往流水澗,並毆打我們宗門的弟子。」

  「這分明是在挑釁師姐你和整個沉府宮的威嚴。」

  蘇凝憶輕輕點了點頭,但並未表現出太大的情緒波動。

  劉蟠一直緊盯著蘇凝憶,做好了她可能會發怒的準備。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蘇凝憶依舊安靜地坐在玉石椅子上,沒有任何反應。

  劉蟠忍不住再次開口道。

  「三師姐,難道你就不打算去看一看,管一管嗎?」

  蘇凝憶揮了揮手,語氣平靜地說道。

  「這有什麼好看的,沒必要。」

  她的傾城容顏上未起半點兒漣漪。

  「若是無事,你便下去吧。」

  劉蟠愣住了,感到十分困惑。

  他不明白為什麼蘇凝憶對這件事如此不在意。

  畢竟,那可是她的劍侍在挑釁整個沉府宮的威嚴啊。

  「師姐,你真的不生氣嗎?」

  劉蟠伸長脖子,滿臉疑惑和迫切地追問。

  蘇凝憶面無表情地轉身,消失在冰祁山的深處,留下了一臉茫然的劉蟠。

  流水澗的事情或許在蘇凝憶看來並不算什麼。

  但如果他們知道宮主對王燁的態度近乎親如兒子,他們可能會更加震驚和不解。

  蘇凝憶並不想見王燁,她怕自己的心情會因此變得沉重。

  沉府宮的弟子們紛紛湧向流水澗,希望能有核心弟子出面解決這場風波。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沒有一個核心弟子願意站出來。

  這讓眾弟子們感到驚愕和失望。

  「這怎麼可能?」

  他們議論紛紛。

  「王燁如今可是宮主和眾長老的心頭寵兒,誰敢冒這個險去觸霉頭?」

  連大師姐她們這些平日裡備受寵愛的人物,此時也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他們深知,如果得罪了這位小傢伙,後果將不堪設想。

  於是,這些核心弟子們選擇了沉默和迴避。

  他們寧願躲在自己的世界裡,也不願去觸碰這個燙手的山芋。

  畢竟,一旦觸碰了王燁,恐怕整個長老團都會站出來為他們撐腰。

  隱居在各處的核心弟子們對此感到無奈和苦笑。

  一想到眾長老發怒的模樣,他們就不寒而慄。

  「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人不解地問道。

  「為什麼沒有一個師兄師姐願意出面?」

  「此人已經擊敗了我宗三十二人,如果再沒有人出面制止的話,我們沉府宮的顏面可就掃地了。」

  「以前遇到這種事情,我們都是團結一心的,為什麼這次卻沒有人願意站出來呢?」

  「按理來說,宮主和長老們應該已經知道流水澗發生的事情了吧?」

  「為什麼他們沒有發出通緝令呢?我……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一天,沉府宮異常熱鬧。

  所有人都在議論著流水澗發生的事情,許多人甚至放下了修行,匆匆趕往流水澗查看情況。

  而在沉府宮的深處,一座大殿內,宮主柳依然和眾長老正凝視著空中懸浮的一面鏡子。

  這是一件靈寶,能夠映照出沉府宮的每一個角落。

  此刻,鏡子中展現的正是流水澗的戰鬥場面,一個手持青鋒的白衫男子正與眾弟子激戰正酣。

  這位少年劍客的劍道天賦簡直驚為天人。

  即使他尚未展現自己的劍道真意,僅憑大成劍意,已足以在天玄境中難尋敵手。

  一位長老讚嘆不已道。

  「這或許就是真正的絕世天才吧!」

  「二十出頭的年紀,便能走到這一步,真是讓人自愧不如。」

  「或許百年之後,這小傢伙真的有可能超越我們。」

  有人忍不住長嘆,目光落在鏡子中投影出的王燁身影上,滿是欣賞道。

  「雖然他的天賦絕倫,但百年內超越我們,似乎不太可能。」

  「畢竟,他現在還只是天玄境的武者,連道境都未曾觸及。」

  一個長老持懷疑態度,反駁道。

  「我們這些站在大殿上的長老,哪一個不是修煉了數千年才達到如今的境界?」

  「如果王燁真的能在百年內趕超我們,那也未免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宮主柳依然打斷了眾長老的議論,她沉吟道。

  「不要用常人的標準來衡量小燁,他可是千年難遇的絕世劍修。」

  「誰又能想到,他能在如此年輕的年紀就領悟出自己的劍道真意呢?」

  她繼續說道。

  「他未來的成就無人能夠預測。」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只要他不夭折,未來必定能踏入仙台之境,成為當世的劍仙之一。」

  眾長老聽後,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仙台之境,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難以逾越的門檻。

  除了開宗立派的老祖宗之外,沉府宮再無人能踏入仙台。

  因此,當想到未來沉府宮將擁有一位絕世劍仙時,眾長老心中不禁湧起激動之情,滿懷憧憬。

  「好了。」

  宮主柳依然看著鏡子中被擊敗的弟子,露出一絲苦笑道。

  「現在宗門上下應該都已經認識了小燁,我們該去收尾了。」

  「宮主,我去處理吧!」

  一名長老主動請纓。

  「嗯,此事就交給伍長老去處理吧。」

  柳依然點頭同意。

  宮主柳依然微微頷首,表示了她的同意。

  流水澗的氣氛異常凝重。

  地面上,近百名天玄境的弟子橫七豎八地躺著。

  數千雙眼睛火熱地盯著清潭水面上的王燁,仿佛隨時準備躍起將他拿下。

  「今天必須將此人捉回戒堂,審判他的罪行!」

  有人義憤填膺地指著王燁的鼻子大聲呵斥。

  「對!」

  「他憑什麼在我們沉府宮放肆?」

  「若此事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我們沉府宮無人?」

  又有人附和道。

  「我建議我們所有人一起出手制服他,然後交給長老處置。」

  這個建議一出,許多人面露難色,他們被王燁一一擊敗,已經顏面掃地。

  如果再次集體出手仍未能制服他,那將更為丟人。

  儘管如此,仍有人不甘示弱地表示道。

  「我同意,大家一起動手。」

  王燁見狀,眉頭緊皺。

  他不動聲色地將驚鴻劍歸鞘,握住了更為鋒利的血霄劍。

  他知道,如果上百名天玄境武者真的聯手攻擊,僅憑大成劍意和驚鴻劍恐怕難以抵擋。

  然而,王燁並不想在此刻展露自己的全部實力。

  他心中暗想,這裡人多眼雜,必須謹慎行事。

  就在這時,王燁高舉左手,手中握著一塊紫色的令牌,對在場數千人說道。

  「等一等。」

  「你們可認得這個?」

  他語氣凝重,右手執著血霄劍,左手舉著紫色令牌,仿佛這塊令牌承載著某種重要的使命。

  他的聲音略帶沙啞,輕輕說道。

  眾人紛紛轉頭,目光聚焦在王燁手中的紫色令牌上。

  只是一眼,所有人的思緒仿佛被瞬間抽空,他們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雞。

  那令牌是紫色的,上面刻有沉府宮的獨特雕紋和禁制,這,這難道就是只有核心弟子才有的身份令牌嗎?

  難道眼前的這位白衫男子,竟然是核心弟子?

  他,他莫非是已經踏入道境的某位師兄?

  然而,他不是三師姐剛剛帶回來的劍侍嗎?

  怎麼可能搖身一變,成為了核心弟子呢?

  「核……核心弟子的令牌?」

  有人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你到底是誰?」

  數千人如同被凍結了一般,驚恐與困惑交織在他們的臉上,整個場面陷入了呆滯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