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燁手中握著那塊紫色令牌,那是核心弟子的象徵,全場的氣氛瞬間凝固,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你,你到底是誰?」
「這塊令牌怎麼會在你手裡?」
有人顫抖著聲音,直視著王燁。
王燁淡淡地回應道。
「這是宮主給我的。」
他感覺到,這些沉府宮的弟子似乎都認識這塊令牌的意義,這讓他稍微鬆了一口氣。
然而,他的話並沒有得到大家的認同,反而引起了一片質疑聲。
「開玩笑的吧?」
「我們宮主那麼忙,你怎麼可能見到他?」
「你只不過是三師姐帶回來的劍侍而已。」
王燁看著那些不信任他的眼神,無奈地搖了搖頭。
「既然你們不信,那我也沒辦法。」
他輕輕地把令牌收回腰間,然後手持血霄劍,踏上了清潭,身姿飄逸,宛如仙人。
流水澗的數千弟子看著王燁,又看了看那些被擊敗的上百人,心中不禁生出了敬畏。
如果不是核心弟子,怎麼可能一個人面對上百人的圍攻還遊刃有餘呢?
這些人都是沉府宮的內門弟子,每一個都是天賦異稟,但在王燁面前卻顯得如此無力。
就在氣氛凝重之際,一道身影駕雲而來,是一位穿著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氣勢磅礴,讓人無法忽視。
「伍長老!是伍長老來了!」
有眼尖的弟子認出了來人,頓時如釋重負,大聲喊道。
「伍長老可是刑罰堂的堂主,難道他是為了這個人來的?」
「難道他要親自處置這個放肆的傢伙嗎?」
一時間,眾多弟子議論紛紛,期待著伍長老接下來的動作。
「這少年命運堪憂,定是用了某種不正當的手段,才得到了核心弟子的令牌。」
「以至於伍長老親自出面,準備將他鎮壓並審判。」
一些落敗的弟子似乎已經預見到了王燁被鎮壓的悲慘景象,他們狼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
流水澗周圍,數千名弟子都抬頭仰望著伍長老那偉岸的身影,紛紛恭敬地行禮,齊聲呼喚道。
「拜見伍長老!」
緊接著,伍長老降臨到流水澗的上空,他低頭瞥了一眼王燁,他輕踏在清澈的潭水上,心中暗自感嘆道。
「這小傢伙真是不給他們留一點面子,一人一劍就壓倒了整個內門,以後宗門可就有熱鬧了。」
「肅靜!」
伍長老移開目光,威嚴地對眾人說道。
瞬間,整個流水澗變得鴉雀無聲,所有弟子都充滿敬意和期待地看著伍長老,等待他對王燁的審判。
「奉宮主之命,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伍長老雙手背在身後,神情肅穆,大聲說道。
「王燁是宗門秘密培養的核心弟子,半個月前才隨三弟子蘇凝憶回到宗門。」
「根據宮主的決定和眾長老的商議,王燁將成為第一百三十二代弟子的大弟子。」
「與原大弟子風語楠地位相當,你們都要記住。」
第一百三十二代弟子,指的是冰玉仙子蘇凝憶這一代。
而原來的大弟子,便是大師姐風語楠,她是沉府宮年輕一輩的領袖。
按照伍長老的話,王燁一躍成為了與風語楠同等地位的大弟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面面相覷,表情各異。
「伍長老,您剛才說什麼?」
一位天玄境巔峰的弟子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問道。
這似乎也是許多人心中的疑問。
「從今天起,王燁便是年輕一輩的大弟子,也是你們的大師兄。」
「聽明白了嗎?」
伍長老威嚴地掃視眾人,聲音洪亮。
站在清潭水面的王燁,聽得一頭霧水,心中滿是困惑。
他怎麼就突然成了年輕一輩的大弟子呢?
眾人紛紛投來驚訝和疑惑的目光,清潭邊響起一陣輕微的議論聲。
「他真的是核心弟子,還是宗門秘密培養的大師兄?」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我們剛才豈不是在挑釁大師兄?可為什麼大師兄的修為只有天玄境呢?」
「難道他用了秘術隱藏了真實修為,才能一人鎮壓上百內門弟子?」
「大師兄肯定是道境強者,故意隱藏修為和我們對戰,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眾人恍然大悟,似乎所有的疑團都解開了。
然而,他們仍有一個疑問道。
「為什麼三師姐說大師兄是她的劍侍呢?」
「難道大師兄做了什麼讓三師姐不開心的事,她才會這麼說?」
眾人越想越覺得是三師姐故意誤導他們,讓他們誤以為大師兄只是一個劍侍。
想到這裡,沉府宮的內門弟子都露出了苦笑。
他們暗嘆道。
「三師姐真是害苦了我們,本以為是個外人,沒想到是大師兄,心裡真是五味雜陳。」
這時,有人驚呼道。
「我的天哪!」
「我們到底在做什麼?」
「竟然一群人在挑釁大師兄,以後會不會被他記恨啊!」
「大……大師兄。」
剛才被王燁擊敗的弟子們臉色蒼白,心中惴惴不安。
「原來我們還有一個大師兄嗎?」
這句話在眾人心中迴蕩,讓他們更加敬畏這位新晉的大師兄。
眾弟子對伍長老的話深信不疑。
他們全都以為王燁是宗門多年來秘密培養的核心弟子,是隱藏了修為的真正大師兄。
「難怪三師姐聽說流水澗被占後無動於衷,原來她早就知道大師兄的身份了。」
有人恍然大悟。
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在王燁身上,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與尊重。
「拜見大師兄!」
人群中,有人高聲呼喊。
隨即,數千人齊聲附和,恭恭敬敬地向王燁鞠躬行禮,聲音如虹,響徹流水澗的每一個角落。
那些曾經對王燁出手的男弟子,此刻心中惴惴不安,他們害怕被記住,擔心未來的日子不好過。
女弟子們則雙眼放光地盯著王燁,腦海中不斷回放著他一人戰群雄的英勇畫面。
不僅是沉府宮的弟子們震驚不已,就連王燁自己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突然成為了沉府宮新一代的大弟子,這讓他感到有些無所適從。
沉府宮的核心弟子都是道境武者,而王燁卻突然凌駕於他們之上,成為了他們的大師兄。
他不知道這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心中有些無奈。
「伍長老,這是宮主和眾長老的決定嗎?」
王燁私下裡對伍長老問道。
雖然他可以稱呼宮主柳依然為「柳姑」,但在公共場合,他還是以宮主敬稱。
伍長老一向威嚴,但此刻卻對王燁露出了笑容,他沉吟道。
「這是我們一致的決定,你不必太過擔心,安心修煉便是。」
王燁遲疑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道。
「我知道了。」
伍長老見狀,欣慰地笑了。
身形一閃,他便從流水澗中消失了。
留下的,是數千弟子面面相覷,眼中滿是苦澀。
他們得罪了大師兄,未來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大師兄若是稍有不悅,他們便得笑臉相迎,準備接受他的「指點」。
一想到那畫面,眾人便不禁打了個冷顫,心中充滿了悔意。
許多人私下裡責怪冰玉仙子蘇凝憶道。
「這次被三師姐給坑了,以後再也不能相信她的話了。」
「明明是大師兄暗中修行歸來,卻硬要說成什麼劍侍,否則怎會發生今日這般荒唐事。」
遠在冰祁山的冰玉仙子蘇凝憶若是知道眾弟子的想法,恐怕會比任何人都要無奈。
其實,她一開始確實打算讓王燁做她的劍侍。
但王燁展現出的劍道天資太過驚人,直接驚動了沉府宮的所有高層,事情因此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他到底是有多得寵,直接成為了我們的大師兄,站到我頭頂上去了?」
蘇凝憶在冰祁山上聽到伍長老的宣布後,傾城容顏瞬間凝固,呆愣地喃喃自語。
此時此刻,沉府宮的每個山川洞府中的核心弟子都得知了此事,目瞪口呆。
「怎麼就變成我們的大師兄了?」
「宮主和長老等人不是開玩笑吧?」
「逆天之資,劍道妖孽,可即便如此,他也終究沒有邁入道境,如何能夠坐得穩大師兄的位置呢?」
某個靈氣濃郁的洞府中,一個冷若冰霜的女子正盤坐在冰床上,她猛然睜開雙眸,低語道。
此女便是修行近兩百載的天之驕女,沉府宮年輕一代的大師姐,風語楠。
沉府宮內的一座懸崖邊上,一個穿著黑衣的年輕男子背負長刀,目光凌厲道。
「這是打算將這小傢伙當作接班人培養嗎?」
「也好,希望這小傢伙能夠扛起這個擔子吧!」
若是有沉府宮的弟子在此,定能認出其身份,高呼一聲二師兄。
看來,我們真的低估了他在宮主和長老們心中的地位。
今後,無論遇到什麼狀況,我們都應儘量避免與這位大師兄發生衝突。
許多核心弟子只能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在沉府宮的流水澗邊,王燁輕輕地揉了揉額頭,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只能選擇接受。
他將手中的血霄劍重新掛在腰間,然後轉向流水澗四周的眾弟子,溫和地問道。
「大家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沒有。」
眾人小心翼翼地回應道。
「既然沒有事情,那就都離開吧,讓我一個人靜修。」
「我相信,經過今天的事情後,沒有人敢再來流水澗打擾我了。」
王燁的語氣雖然平和,但充滿了自信。
無論是否是道境的武者,王燁僅憑一人一劍就壓得內門弟子喘不過氣來,幾乎橫掃了一片天玄境巔峰的武者。
如今,他的身份已經澄清,是宮主和眾長老雪藏多年的核心弟子,如今歸來,實力肯定深不可測。
為了維護沉府宮的穩定,防止王燁的來歷泄露,宮主柳依然等人決定對外宣稱王燁是雪藏多年的大弟子。
「今日我等打擾大師兄修行,望大師兄不要介懷。」
一位天玄境巔峰的男弟子鼓起勇氣,上前半步,抱拳說道。
「放心吧,這些小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只要你們以後不故意找我麻煩就好。」
王燁理解這些弟子的擔憂和惶恐,他並不打算為難他們。
「謝大師兄。」
眾人如釋重負。
如今,他們不僅不敢再找王燁的麻煩,甚至連這種想法都不敢有。
他可是年輕一輩的大師兄,未來最有可能成為一尊長老的存在,誰願意自找麻煩呢?
王燁看了一眼眾人,轉身便踏著清潭水面,一躍而起,朝著深處的流雲殿掠去。
當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後,流水澗的弟子們終於鬆了一口氣,開始擦拭額頭冒出的冷汗,心中一陣後怕道。
「以後,我們再也不能輕易相信三師姐的話了,差點就得罪了大師兄。」
與此同時,沉府宮的每個角落都在熱議著王燁的身份——他,竟然是大師兄。
這種消息在宮中迅速傳開,引起了軒然大波。
無論是核心弟子還是外門雜役,都知道了流水澗住著的是年輕一代的大師兄,他的名字叫做王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