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幫我扶住他,我來拿藥!」雲衣急忙回頭吩咐道。
白嫣走上前,伸手扶住趙尋的手臂。
可在她觸碰到他的瞬間,便被他緊緊握住。
他的雙眼,一眨不眨地凝望著她。
「你等我一下,看住他,我去拿藥!」雲衣也弄不明白趙尋為何會容許白嫣這個外人的接近,從前但凡他發病,除了他們這些貼身之人,其他人但凡接近便會被打出門外。
可眼下他竟然接受了白嫣,而白嫣又恰好能讓他暫時穩住,雲衣恰好可藉此機會去拿藥。
那藥至關重要,她帶在身上怕弄丟,所以一直妥善保管著。
「你快去,他的情況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爆發了。」白嫣緊緊蹙眉,沉聲提醒道。
雲衣剛走,白嫣便被趙尋一整個壓在了床榻上。
「趙尋你……」
「初意!我終於找到你了!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絕不再放手。」趙尋說罷,低頭強吻住她的唇。
白嫣身子一僵,這觸覺……好熟悉。
她被一個陌生男人觸碰,竟絲毫生不出反感和厭惡,反而是……一股難以啟齒的享受、沉溺。
白嫣弄不清楚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她看上了趙尋?
可在今日之前,她從未往那方面想過。
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何她的身體對面前的男人如此順從?
這一刻,白嫣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沉溺在他的呼吸里。
下一刻,房門被推開。
先是「啪」的一聲巴掌響起,緊接著門外傳來一陣訓斥。
「你這賤婢是怎麼照顧主子的,竟然讓別的女人爬上首司的床?」
白嫣渾渾噩噩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她猛地推開趙尋,指尖迅速落下一根銀針,扎在了趙尋的穴位上。
趙尋這才平息下來。
白嫣急忙從榻上走下來,看向雲衣:「你沒事吧?」
雲衣搖了搖頭,默默走到了榻邊,給趙尋服下藥。
「白姑娘,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嫣摸了摸臉上的易容,她的易容分明還在。
雲衣沉聲解釋道:「你的女子身份對於外行人尚且能隱瞞一二,可在我和主人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
白嫣輕吐了口氣,隨手扯掉了臉上的小鬍子,既然女子身份已經暴露,以後也沒必要偽裝成男人,只需不讓別人見她真容就是。
「你們主子抓著我的手,好像把我錯認成了別的什麼人?」白嫣開口解釋道。
雲衣輕輕嘆了口氣:「那是他死去的妻子,安寧郡主!」
「安寧……郡主!」白嫣說不出是為什麼,當她聽見這個名字時,心口只覺得憋悶。
原來那樣冷血淡漠的一個人,也會對一個女人這般痴狂,甚至於到了偏執癲狂的地步。
白嫣真是好奇,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白嫣走到榻邊,正要為她號脈,一個穿戴貴氣的女人氣呼呼地走了進來。
「你這賤人,還敢接近趙大人,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洛小姐,大人說過,您不能隨意進入他的屋子。」雲衣冷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