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美少女偶遇多情郎,桃花運衍生桃花劫。

  今天是靈峰鄉的圩日,韓天打算去一趟。因為這是萬崟縣長曾經履職的地方。昨夜韓天一夜未曾合眼,輾轉反側,老想著水嫩的愛莉劉霖。今天如果有美女陪伴出遊是人生的一件樂事,可又不敢直接邀請,只好在大廳大聲對松筠喊:「表妹,今天你們可否同我一起去趟靈峰鄉趕圩?」劉霖在旁聽著。心想:叫表妹還得用「你們」嗎?便覷著韓天,喜之不禁。轉而忽想:才來兩天就和小主人出去玩,一棟大樓由老人家看守一棟大樓太孤單了,如果有什麼事情就交不了差。還沒等松筠回話,一旁的愛莉柔情回道:「天哥,我很想和你同去,可現在人手不足,還望你快去快回,今晚我們喝個痛快,一醉方睡。」劉霖聽了愛莉說得那麼矯情,似有睡過之感,有點惱怒,也不好發作,只好罷了。

  去靈峰鄉也就一個小時車程,韓天胡亂吃了飯,開著新買的二手「標誌」小車慢悠悠的在逶迤的邊境公路行駛,才駛入山路,行人不多可一路絕塵的小車不少,都是外國牌子,日本產的最多。韓天驚嘆開車人的絕技,更擔心呼嘯而來的小車把自己的二手貨絆了一下變成三手貨。

  靈峰鄉是離望江縣城六十多公里的邊境小鎮,小鎮居民以紅頭瑤族為主,中國的紅頭瑤據說是和越南六萬大山潭魔嶺一帶的紅頭瑤是同一支系,漢時同屬交趾郡。小鎮四周峰巒疊嶂,鳥獸出沒。界河,說白了就是界溝。南面就是越南海燕縣,每月農曆逢一、四、七是圩日,到圩日時,附近本國山民和越南過來山人挑著各種各樣的山貨到集市叫賣。每年三月三是歌節,男女對唱,男人唱輸了就得跟女的回家做老公,這種風俗叫「嫁男」,越南這邊的也來唱,不過是相反,唱輸了就得帶越南妹回家做老婆,所以這裡是男人都會唱歌。這裡還盛產名貴中藥材,是雞血藤、金銀花、巴戟的主要產地;而最有名的食補良藥則是黃猄血,用黃猄血焗飯是治療因失血過多造成體質虛弱的補藥。

  韓天到靈峰鎮已經是未時光景,趕圩的山民已陸陸續續回家。他把車泊在街口便進去集市裡的「中藥一條街」閒逛,最後買幾斤巴戟便出來了。韓天一時想起今早愛莉說今晚和我喝酒,還對我回眸一笑呢,似是桃花之約,遲回不如早歸,便打道回府。不提。

  韓天把「標誌」開得特快,幾分鐘就出到鎮郊,這是通往縣城的唯一的一條崎嶇的四級泥沙路。這時小車正在沖坡,快到坡頂時,只見一隻豬肝色毛雞慢騰騰的走在公路中間,就是不讓路。俗語有云「毛雞攔路必有怪」。真的很怪,正常行駛的小車速度特然減慢了,還一停一頓的,油門踩到底還是龜速前行,最後在坡頂停了下來。韓天嘗試著打了幾次火都沒有成功。山裡的太陽有點勤,上午九點才爬上到東邊的山頂,好不容易把山溝的青石板曬熱,到下午三四點鐘,太陽便在西邊的山頂徘徊,準備沉下去了。公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正是百鳥還巢之時,各種鳥類的叫聲似唱非唱似嚎非哭,使人靈魂的恐懼與身上無奈的雞皮疙瘩交織在一起。這時,一陣隱隱約約的山歌從公路邊的林間傳來,歌聲越來越覺得清晰——是劉三姐的山歌。

  韓天回身朝著歌聲方向望去,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瑤族姑娘背著一個背簍正向韓天這邊款款走來,歌聲越來越近,約有十米之距,隨著一陣山風吹過,似乎聞到一股甜絲絲的幽香。兩人目光交織,都好像似曾相識。只見姑娘頭戴黑底筒帽,帽沿鑲著紅條間玫瑰紫色花邊,帽底一圈是銀環吊墜著眾多的銀色鈴鐺;右襟邊及前後幅底邊用紅黃花邊鑲著,袖長至手肘處,袖口是由紅紫藍黃四條花邊襯著,繡著紅色、玫瑰紫二色花邊的黑底裙子,長至膝蓋,腳踏一雙繡花鞋,唇紅眉脆,目如秋波,雖然比不上城裡人白淨,可面容像山花一樣嬌艷嫵媚。「靚妹你好,請問你知道附近有修車店嗎?」韓天弱弱問了一句。「修單車的就有,不過要等圩日才有。」姑娘一邊說著一邊朝前走著,沒有停留的意思。韓天見姑娘開走。追上問道:「靚妹,等等我說兩句,你可否借給我一架單車去圩鎮打個電話,叫修理廠來把車拖回去?我給你一百元看車錢。姑娘笑道:「這個可以考慮,因為我正要去摘露水花,收你一百元就當賣花錢。」說著指著公路上邊的茂林修竹之處:「我家就在上面不遠,我回去把單車坐來給你,不過我有話在先,你騎壞要賠的。」說著原路返回,消失在小路盡頭。大概一支煙的時間,姑娘把單車從另一條小路騎到韓天跟前。告訴韓天:「公共電話就在郵電所門口。」韓天應聲便匆匆離去。

  再說那個瑤族姑娘因有一百元酬勞只得挨在路旁的一棵樹看著死氣沉沉的「標誌」,寂寞無聊。她姓尹,叫尹如吟,年方十八,才高中畢業,還有一個十六歲的妹妹叫尹如茵,去年初中畢業沒有考上高中就回家了,一個弟弟在鎮中學讀初二。現今兩姐妹除了在農忙時幫著爸媽耕種幾畝山田外,農閒時節還要和爸媽在天氣晴朗的時候上山採挖藥材,母親逢圩日便挑著藥材到集市賣。如吟正在出神,冷不丁肩膀被誰在後背拍了一下,嚇得跳了起來。回頭一看,是妹妹如茵和鄰居林語。如吟一邊左手掌拍著胸口壓驚一邊舉起右手就追著兩人要打:「你們兩個斬千刀的發大瘟,難道不知道鬼嚇人人不死,人嚇人嚇死人嗎?嚇死老姐了。」一個追著兩個跑,兩人哈哈大笑求饒:「姐,我們以後不敢了,不就是拍下肩膀嗎?我們給你拍兩下,但不能拍臉。」如吟也不是真拍,只是追著逗樂而已。林語問道:「吟姐,你在這裡幹嘛,不是說去摘露水花嗎,看你的背簍一朵花都沒有?」如吟把剛才的經過一三一四的告訴了她們。「那你們出來幹什麼,不用煮晚?今天才十一,只有半邊月,況且月亮要天黑才出來的。」如吟問道。「我剛才在上面的欖樹上摘欖子,見到你在這裡看著這車出神,就叫上如茵來看你是怎麼回事。」林語回道。

  這時,只見韓天踩著單車費力的爬上坡頂,氣喘吁吁的說:「我剛才眼花以為是三隻大黑蝴蝶。」韓天把單車推到如吟跟前,連說了幾聲謝謝。韓天本來就好色,這是人性的天生。笑眯眯道:「我叫韓天,23歲,未婚,家住望江縣城,你怎麼稱呼?」「我又不是計生辦的,你結婚未婚關我什麼事?」如吟紅著臉低頭回應。又說道:「見你說話那麼客氣,我就告訴你吧,小女子姓尹,名如吟,這個是我妹,叫如茵,旁邊那位是我同學,叫林語。」如吟邊說邊指著妹妹和林語。林語拉開如茵悄悄說道:「看來你姐今天月圓了,要不叫她把他娶回家去做你的姐夫算了。」兩人哈哈大笑。「你們又在背後咬什麼舌頭,當心我揭了你們的皮,還笑。」說著如吟走過去抓撓她們。

  韓天把後備箱打開,搬下一箱杏花村和幾罐紅牛放在路邊,又從錢包里拿出十張「大團結」,招手對如吟道:「你再陪我一陣吧,山風陣陣的,我怕鬼,因為拖車還要一個多小時才到,這一百塊錢是你的工錢,這酒嘛,反正回到修理廠我也不會再拿回家了,你就拿回家去給你爸爸喝,這飲料我們一起喝一起等車,如何?。」如吟回道:「錢我就不要了,剛才跟你開玩笑的,才一陣子就拿錢我就不成金錢龜(櫃)了,那個酒是我最愛,我們家喝酒都是一大盤酒大家用竹管子吸的,謝謝啦。」如吟說著招呼如茵林語過來:「我們陪陪這位大哥吧,他說怕鬼。倒不如我們喝酒打發時間。」說著拿出四瓶杏花村分給眾人。道:「人手一瓶,大哥,你不會說你不會飲酒吧。」「我不會飲酒我把酒放在車裡幹嘛,好,一起喝。」韓天說著把瓶蓋扭開咕嚕了一口,只一會,韓天借著酒膽看著她們個個都嫵媚動人便色心蕩漾,心中雖有色意卻不敢妄動,只能色眯眯的設言托意假咳傳聲罷了,畢竟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

  杏花村是好酒,香氣撲鼻回味悠長,但後勁有點猛,這酒是43度不比瑤家那種十多度的水酒,酒過空腸,大家都暈乎乎臉紅紅的說著阿哥阿妹的酒話。不久,已是傍晚時分,拖車來了,大家東歪西倒的揮手告別,韓天把一張紙條塞在如吟手裡……

  晚飯時候,松筠把各色菜餚端到桌上,左等右等不見韓天回來,大有不妙之虞。問了舅爹:「表哥會不會在靈峰鄉有什麼親朋故交。」舅爹搖頭:「沒有啊,這個傻子不曉得回不回吃飯,可能在街上遇見哪個朋友了,我們吃飯吧,你們想喝什麼自己拿。」韓儒汗招呼著大家,拿一瓶椰汁給了夫人,自己開了一瓶藍瓶二鍋頭和老爸喝了。松筠無所謂,只有愛莉劉霖無精打采,老盯著門口,勉強動筷。

  韓天回到家裡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囫圇吃了晚飯,洗漱完畢就上到五樓敲了表妹的房門:「表妹,到二樓喝啤酒。」開門的是愛莉,只見她把頭髮盤在頭上再繫著一隻蝴蝶結,身著白色襯衫配搭黑色馬褂,褲是貼肉藍色抽臀褲,靸著燈芯絨拖鞋,越發顯得青春靚麗。韓天色眯眯盯著愛莉的褲子,愛莉心知,心想韓天必定是看上自己了。便靠前一步,小聲道:「你表妹在沖涼呢,就單叫你表妹嗎?我和劉霖可不可以附會嗎。」「當然。」韓天和愛莉你一言我一語的。

  韓天進得房來,見劉霖兩鬢插著髮夾,穿著深藍色的圓領西裝沒有扣鈕,露著紫色白底格仔襯衫,下著一條菸灰色長裙歪躺在沙發上。見到韓天,兩眼貓綠:「天哥,來這裡坐。」說著含笑起身相邀。韓天幾步來到,劉霖含羞低頭,胸脯此起彼伏的喘著粗氣。「不會吧,為什麼見到我就喘著粗氣,難道看上我了?」韓天想著,斜眯的打量著劉霖。贊道:「真漂亮。」「我讀書的時候是校花。」劉霖好不得意的說。「我不是說你……是你的襯衫!」「屌。」劉霖性情爽利,聽到贊襯衫又半遮半掩的假裝看她的雜誌,沒有和韓天說話了,膝蓋卻挨著韓天。愛莉流露出莫名的醋意。陰陽怪氣的道:「是襯衫裡頭吧!」愛理不理的到書台那邊關關息息的玩著檯燈開關。這時,沖涼房門「吱扭」一聲,只見表妹穿著薄如蟬翼的睡裙提著提桶從沖涼房出來,三人齊刷刷的看了過去,表妹急身轉回。大聲喊:「雞毛重地,山火勿近。」松筠語無倫次。韓天有點不好意思。笑著起身道:「我今晚特意請你們三位到二樓喝啤酒,我想啤酒聽說是你們來喝它都自動打開蓋等候了,你們兩位都沖涼了嗎?」「早就沖完了。」劉霖道。「那我們先下去吧。」韓天說著又對著裡邊喊:「表妹!我們在二樓等你。」

  他們三人出了房間,劉霖趁愛莉走在前頭之機,用手摟住韓天的腰肢,韓天沒有躲避,任憑劉霖巧手纖纖撫摸著,一種莫名的衝動,直教人意馬心猿,一顆亂蹦亂跳的心,使人耳赤臉熾。劉霖也自我感覺天命所歸,一種幸福感使她有意無意的把頭靠近韓天的肩膀。

  他們下到二樓一大廳,韓天把裡面的燈光調得柔和,只見客廳的中間擺放著一套五件套的「小龍頭」紅酸枝木沙發,遠看若影還真,近看亞光幽深。「你們隨便喝,我出去買點乾貨回來好下酒。」韓天邊說邊出去了。這裡是主人家的私會場所,一般人沒有約定是不會進來的。愛莉 劉霖看著這古樸優雅的大廳,羨慕不已,心裡想:「那麼大的樓宇那麼高檔的家具得要多少錢買啊,這個小主人一定要想辦法弄到手。」兩女人相對坐在茶几對面,目光對視著,魂魄短路,雙方在用心裡打架,哦,這是文斗,沒有言語的,武鬥要住醫院的。愛莉想著劉霖剛才在房間的諂媚相。心裡罵道:「你真恬不知恥,我比你凶(胸),有得比嗎?」劉霖也想著愛莉剛才在拿檯燈出氣。心裡回罵:「你凶就有用嗎,你若能尿出一行發光的斑馬線,我就算你厲害。」劉霖在心裡回應道。高手過招不是動態而是心脈的碰撞,連松筠進來都沒有知覺,看著她倆淫態浪情六神出竅。問道:「喂喂,你們在幹嗎?我表哥呢?」兩人回個神來一起拱手道:「承讓承讓。」「我是問你們,我表哥去哪裡了,你們度功夫了還是鬥嘴了,還承讓,不知所云!」愛莉 劉霖初出江湖,性情參商,自覺悵然無趣。愛莉託詞出去一下,劉霖和松筠沒有理會。後來怎麼樣?姑且看下章便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