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收良將天下驚

  滿頭白髮的童俊,一臉冷峻之色,怒哼一聲,不屑的將頭扭頭一側,那般模樣似乎根本沒把李安放在眼裡。【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左右諸將齊齊暴怒,皆是恨不得上去將其生生撕碎。

  李安卻也不怒,只是冷笑著,環視一圈,諸將紛紛壓住心頭怒火。

  寒澈的目光落到了種思道身上,說道:「種將軍,這條老狗就是獻計讓你們種家軍當炮灰的,你覺得該如何處置他?」

  種思道顯然沒有料到李安會問他,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只是客將,而且之前與李安還是敵人,雖然握手言和,可依舊改不了尷尬的身份。

  愣神片刻,他急忙起身拜道:「末將多謝王爺厚愛,對於童俊這條老狗的處置,末將還是想聽從王爺的安排。」

  李安一笑處之,微撩雙眉,一道冷電般的光從眼中射出,高聲道:「童俊,你也算是大淵朝的武道高手,如今天下未平,北地國土淪喪,民不聊生,本王念你修煉武道多年,實屬不易,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降還是死?」

  童俊愚昧不堪,為人又陰險狡詐,可武道極強,尤其是刀法無雙,若是能逼他投降,以李安的御下之術,想要把握住他也絕非難事,那無異於又多了一員虎將。

  將來面對金烏貅,也算是添了一份力。

  可童俊卻是一臉不屑,傲然的冷哼道:「我童俊雖然不是什麼飽讀詩書的大儒,可也知道自古以來,忠臣不事二主,我童俊豈能坐這背主之人,受盡後世子孫的恥笑。」

  李安笑了,真的笑了。

  他豈能聽不出童俊的話外弦音,聽起來是不降,其實卻是暗中諷刺李安造反之事,是赤果果的「背主之人!」

  旁邊的曾小蟲早就看不慣童俊倚老賣老的德行,當即斥責道:「老狗,我看你真是活膩了,我家王爺好心好意讓你投降,你竟然敢諷刺我家王爺,你是覺得本將的刀不鋒利乎?」

  言罷,猛地拔出腰間長刀,欲要宰了童俊。

  可童俊絲毫不懼,當即怒視著曾小蟲,厲喝道:「老夫知道你是何人,你應該就是曾家五虎之一吧?」

  「本將曾小蟲!」曾小蟲回道。

  「哈哈哈,想不到你一個背主之人,竟然如此囂張,你知不知道羞恥二字如何寫?蔡相對你不薄,請你為蔡家供奉,給你田產金銀,可你不但不感恩,竟然還跟逆賊李安攪為一團,一起造反,你這般不忠不義之徒,還有臉在老夫面前大呼小叫!」

  「你!」

  曾小蟲竟被懟的一時語塞,他本就是一員將領,最不善於的就是舌辯,當即被童俊鏘的一言不發。

  可童俊卻不依不饒的怒視一圈,目光落到了曾虎身上,大笑一聲,「老夫見過你,你叫曾虎,曾家五虎的老大,當初你也是江湖上赫赫威名的高手,蔡相對你更是不薄,可你還是當了逆賊李安的走狗!」

  「還有其他曾家三虎,你們也是當了這賣主求榮的叛賊了,你們知道後果是什麼嗎,死無全屍,都是輕的。」

  「砰!」

  曾虎猛地拍案而起,他比起曾小蟲卻是強了不少,當即反駁道:「如你所言,蔡相對我兄弟五人不薄,可我等兄弟五人又對蔡相如何,我們兄弟五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為蔡相干了不知道多少喪盡天良的事,可結果卻被當做炮灰,我問你,這樣的人值得我們兄弟五人效忠嗎?」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死視為不忠!」童俊渾然不懼,冷言相道。

  曾虎勃然大怒,急忙望向李安道:「王爺,這老東西不知死活,在這裡胡言亂語,末將請王爺准許末將一刀宰了他!」

  曾小蟲為起身罵道:「沒錯,王爺,這老東西在這裡倚老賣老,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乾脆一刀砍了他,看他還囂張起了不!」

  其他曾家兄弟也紛紛叫囂著要殺落了他。

  李安心中又何時不想殺了他,可現在留他還有用,只能暫且壓住怒火,冷冷道:「童俊,本王之所以起事,全都是被世家門閥逼迫所為,金韃犯邊,北地百姓民不聊生,赤地千里,可當朝世家門閥不思進取,驅除金韃,反而斷本王的糧草,奪取本王的城池,你覺得本王如何選擇?」

  李安今日所舉,絕非是為了金鑾殿上的皇位,而是真的被逼無奈,世家門閥為了自己眼前的利益,置天下百姓於不顧,他真的別無選擇。

  李安的話頓時將童俊嗆得啞口無言,難道不知道世家門閥的德行嗎?

  只不過,他與李安不同之處,在於他不想改變現狀,而是想方設法加入世家門閥,成為他們的一員。

  大道理講不通,童俊眉頭一皺,怒哼一聲,說道:「李安,休要在此危言聳聽,你已經是坐實了逆賊的名頭,我童俊今日好言相勸,你趕緊放了老夫,老夫回到蔡公子的身邊,定然會為你美言幾句,或許蔡公子會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事已至此,可童俊依舊在此危言聳聽,不知死活,還威脅李安,逼迫他放了自己,真是可笑至極。

  李安最後的耐性,也徹底被童俊擊碎了。

  殺他已經是必然的結果。

  可李安不止是要殺他,還要殺人誅心!

  俊眉一擰,李安冷冷一笑,「童俊,廢話少說,本王再問你一句,降不降!」

  童俊也是不甘示弱,傲然一笑,昂首挺胸,一字一句,「老夫可是蔡相之供奉,而我童家曾經也是世家門閥,你算什麼東西,區區一個賤民之後,豈能讓老夫降你?」

  這最後活命的機會,可童俊根本不知道,還一直口若懸河的爭辯。

  李安毫不隱藏的將殺機暴露在眾人眼前,冷笑一聲,沉聲說道:「好,很好,既然你對大淵朝,對世家門閥如此忠心耿耿,那本王就成全了你。」

  話里話外,皆是包含著濃郁的殺機。

  童俊深感不妙,身體不由得哆嗦一下,死亡逼近,饒是他也不敢再囂張了,忙道:「李安,我童俊也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就是在朝堂之上,也是聲名顯赫,你若是殺了我,可就是得罪了整個江湖,你就不怕被無數江湖高手追殺嗎?」

  「哼,江湖高手算個屁,本王連大淵朝都敢反,區區江湖高手又算的了什麼,莫非你覺得你口中的江湖高手比大淵朝還強大不成?」

  李安冷冷一笑,突然喝道:「來人,把這條老狗拖出去,割了耳鼻,再派人送回夜郎城。」

  此言一出,剛剛還驚懼的童俊卻是臉色陡然一變,他萬萬沒有想到,李安沒殺他,可卻要割他的耳鼻,如此惡劣手段,明顯就是對世家門閥的羞辱。

  難道他就不怕引來世家門閥的瘋狂報復嗎?

  李安之所以這麼做,其實就是為了震懾天下世家門閥,尤其是京城三相,作為大淵朝世家門閥的領頭羊,他們的任何決斷,都會影響大淵朝的進程。

  李安就是為了讓他們驚懼,畏懼,讓他們知道我李安不是誰都能欺辱的,有膽欺辱者,這就是下場。

  若非是蔡文遠跑了,把這老狗留下來,他都想用蔡文遠的耳鼻來震懾天下世家。

  「李安,您莫不是瘋啦,我可是大淵朝蔡家的人,你膽敢如此對我,蔡相是絕不會放過你的,絕不會放過你的!」驚怒之下的童俊,發出悽厲的慘叫聲。

  可李安依舊是平靜無比,抬頭凝視著童俊被拖了出去。

  「且慢!」

  李安忽然開口,親衛也停下了動作,可還是將童俊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種將軍,你覺得童俊該不該殺?」李安笑眯眯的盯著種思道。

  在場諸將也齊齊側目,目光全都落到了種思道身上。

  種思道早就看不慣童俊奸佞小人的嘴角,剛要開口殺掉此人,可隨後就意識到了不對,為何攝政王會突然問自己?

  不等他想明白,李安再次問道:「殺還是不殺,本王今日聽你的。」

  如此之大的問題落到了種思道頭上,種思道也是被震驚的不輕,躊躇半天,卻還是不敢說出殺他的話。

  可不等他開口回應,李安哈哈一笑,「好,就聽種將軍的,拖出去!」

  不多時,親衛端著童俊的斷鼻,斷耳走了過來,「啟稟王爺,童俊已經痛的昏死過去。」

  「好。」

  李安再度將目光落到了種思道身上了,笑道:「種將軍,不知你是如何打算的,是回夜郎城,還是回西北,本王好提前為你備下糧草。」

  一聽這話,種思道徹底無奈了,回想自己現在的處境,根本無法選擇,回夜郎城的話,蔡文遠敗兵的怒火第一個就燒到自己身上,可回西北,他卻不敢。

  西北軍團本來就是武道世家,一直以來,經營著西北,雖然為大淵朝駐守西北之地,保境安民,可其實也是擁兵自重,一直為朝廷所不容。

  倘若他回去西北,結果就是給了朝廷一個口實,說不定朝廷大軍緊隨而至,接著將西北種家連根拔起。

  念及至此,他終於還是做出了決定,只見他緩緩起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徑直走到大帳前,望著李安跪拜了下去。

  「蒙王爺看重,種思道以罪臣之身,犯下滔天大罪,王爺仍不棄不離,救我部於水火之中,思道願歸順王爺,為王爺誓死效力。」

  種思道終于歸降了!

  李安逼迫種思道投降,收復一員虎將,心裡不禁大喜,當即走上前去,欣然將其扶起,「本王今日得思道一員虎將,實乃天助我也,好呀,太好了!」

  李安實在是按耐不住心頭的激動,放聲大笑起來。

  種思道極有將才之風,其麾下的步拔子將士精銳異常,實乃天下強軍之一。

  李安麾下多是精銳騎兵,麾下將領多善於統御騎兵作戰,對於步兵將領,還是極為欠缺,這下好了,終於有了一員統御步兵的將領。

  今日得種思道的歸順,用他以步拔子為根基,重建西北步拔子的精銳,繼而百騎甲士後,他又再添一員勁旅,如何不讓他欣喜若狂。

  隨即,他下令全軍歡慶一夜,不醉不歸。

  三軍將士,齊齊歡呼雀躍,沸騰的呼號,響徹了天地。

  翌日,攜帶大勝之勢的李安,率領大軍拔營北上,北還鐵壁城。

  沿途城池,李安安撫百姓居民,送還錢糧,一路上,秋毫無犯,引得無數百姓歡送。

  李安大勝而歸,可此時,蔡文遠手臂斷裂,損兵折將,畏懼李安兵臨夜郎城,馬不停蹄的朝京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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